第608章 逐鹿山重出魔域,师兄弟柳暗花明 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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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就饱尝过亲人离世痛苦的常曦不敢打这个包票。

云墨平静问道:“你们也知道赢昭君是赢氏皇族的八公主,竟然派人刺探她的消息,万一行迹败露,岂不是逐鹿山上下都要承受那位魔帝的怒火?你们莫不是活的不耐烦?”

合欢娘似乎在两人面前泰然许多,举起酒盏一饮而尽,颊飞双霞,摇头失笑道:“这就是你们师兄弟俩的孤陋寡闻了吧,我们逐鹿山早已和赢氏皇族联手准备对抗九州仙道盟了。而且这刺探八公主赢昭君的任务,也是从上面传来的。”

言罢,酒后更显熟妇风韵的女子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

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曦放在桌下的一只手骤然攥紧,嘴上却哑然失笑道:“先前我还以为宗主是寡妇睡觉,看来还是我格局不够啊。”

“寡妇睡觉?这是什么意思?”合欢娘不禁来了兴致。

云墨师兄依旧还是那副酷酷的生人勿进的表情,说道:“寡妇睡觉,就是指上面没人,这都不懂?”

合欢娘微微一怔,继而笑的前仰后合,她托着腮帮,无形中将沉淀胸脯搁在桌上,清凉的血色开襟罗衫哪里遮挡的住那两团晃眼丰硕,合欢娘媚笑说道:“今个真长见识了。”

常曦不去看那合欢娘那本钱可谓异常雄厚的傲人丰硕,问道:“你可知道赢氏皇族那边为何要监视赢昭君?”

合欢娘这才“后知后觉”的遮了遮胸前的外露春光,不知是因为身家性命在别人手里,还是因为眼前的两位俊俏公子哥都是一等一的耐看,她点了点头道:“之前听宗主偶然说起过,但没听清太多,只隐约记得和什么夺嫡之争有关。”

听到这熟悉的夺嫡二字,常曦终于轻吐出一口气,看来赢氏皇族的那夺嫡之争已经迫在眉睫了。除去已经身死道消的七公主赢芷渔、六皇子赢德、五皇子赢莫生和四皇子赢珏外,偌大的赢氏血脉也只剩下八公主赢昭君、三皇子赢魏、二皇子赢如晦已经那许久都不曾露面的大皇子赢当辛。

赢芷渔曾和常曦郑重说起过,夺嫡之争血腥异常,他的父皇,也就是当今魔帝,当年就是依靠无上军功,在上一次夺嫡之争中成为了笑到最后的那一人。成功登基后,便将其他皇子公主的家眷以及附属势力统统屠戮殆尽,整个皇城都被染上血色,大雨接连冲刷三日都涤不净满街横流的鲜血。

“看来赢氏皇族中还是有人在暗中盯着赢昭君,怕她倒戈向对他不利的哪一人吧,这样的皇室可真是让人作呕啊。”云墨冷笑连连,一语道破天际。

“合欢娘,劳烦知会宗主一声,这事我们师兄弟接了。”

常曦轻轻摩挲着手中酒杯肚,豪爽的一饮而尽,说道:“先前师兄答应过你,说帮你解开反制,你且稍等。”

常曦手中不见多余动作,体内至尊血只忽得潮起潮落,合欢娘顿时觉得心头那股被无形大手攥住的感觉立刻消散,美眸瞪大,不敢相信这年轻人连手指都没动弹一下就解去了反制蛊毒的手段,这样的魔头怎么在魔道中声名不显?

云墨和他的剑法一样干净利索,既然任务到手就准备走人,倒是常曦没起身,看似有些不识趣的笑问道:“合欢娘,听你这魔道绰号,是出身胭脂郡的合欢宗?”

身段妖娆眉头挂有足斤媚意的女子轻轻笑,不是开心的那种笑,“妾身的确出身合欢宗三代弟子,常公子嫌弃了?”

常曦摇了摇头,把酒杯推到女子面前,合欢娘娇笑着帮他斟满,后者仰头一饮而尽,赞叹好酒之余,意味深长的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是吗?”

这次合欢娘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是真心话,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在魔道江湖中滚爬的满身泥泞的女子愿意对两个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的男人吐露心声,“一直以来合欢宗是暗中依附在一些魔道巨擘的庇护下才得以发展,像我们这样身世凄苦的三代四代弟子,进门修炼的就只有取悦男人的房中术和采阴补阳决,与其说是弟子,倒不如说就是一只只会走路会说话的炉鼎,修炼之余,就只能等着被宗门送给那些魔道大佬当做侍女或是采阴补阳的炉鼎。”

女子苦笑道:“当初我被送给一个魔头,刚出合欢宗没几里地就急着要匆匆野外媾和,我裙子都褪在小腿肚上了,光屁股等了半天也没动静,才发现那名让合欢宗都要小心对待的魔道老怪被拍碎了成一滩肉泥,出手之人就是如今的魔宗宗主夷决子,宗主见我还有几分姿色,就收我为禁脔带回了逐鹿山,同一帮狐狸精百般讨好侍奉了他好几年,学了些尚算有些门道的魔蛊术法,这才算是熬出了头,成了护法。”

“我这如今的护法一职,大半都是睡来的,狐骚味难免重了些。”过往的不堪历历在目,但合欢娘依旧能坦然面对,她最后说道:“我进了合欢宗,修炼的是房中术,身为炉鼎,我自然已经不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女子,更不是九州那边信奉的什么大慈大悲的女菩萨,但既然你们能够摆脱我的蛊毒,你们大可以就此远走高飞,不用再回逐鹿山的。”

站在洞府门口闭目调息的云墨闻言睁开眼睛,他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这名早已无法出淤泥而不染的魔道女子。

常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后再看到那串随风摇摆叮咚作响的风铃,他忽然问道道:“合欢娘,你的本名叫什么?”

“红鱼,常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常曦认真的看向合欢娘的精致脸庞,目光清澈,说道:“红鱼,你比良家女子还要良家,我说的,师兄也这么觉得。”

红鱼眼眶蓦然有些通红,她在泥泞中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这样的男人,这样暖人心的话,她是头一次见。

云墨驻足洞府门口的珠帘前,最后问道:“红鱼,我们从你这接取刺探任务,你可需向宗主那边有什么交代?”

隐约觉得是初见也可能是最后一面的妖娆女子轻轻笑道:“如果真要交代,我倒是希望两位公子能留下陪我一夜。”

向来不苟言笑的云墨嘴角微微扬起,笑着丢下一句“日后再说”,便撩开珠帘,大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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