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分心(1 / 2)
卫王被幽禁在宫中,淑妃得了消息,差点晕厥过去。
于男架着她,“赶紧来扶着。”
几个宫人过来,七手八脚的把淑妃扶上床榻躺着。
“请医官吧?”一个内侍说道。
于男摇头,“不能!”
“为何?”
“陛下刚处置了大王,若是传出淑妃病倒的消息,外面会如何说?”于男眸色深沉,“那些不满大王和娘娘的人,会说娘娘这是怨望!对陛下不满!”
宫中活着,从来都不易。
幸而没过多久,淑妃悠悠醒来。
“二郎可曾被打?”
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于男已经遣人去打探来了消息,“并未。”
“他这是要闹什么?”
“大王想和离。”
淑妃的怒(www.ibxx.com)火一下就消散了。
“他想给妻儿一条生路,有情有义,只是,却蠢!”
皇帝压根就没有什么父子情,卫王这时候提出和离,就是给他上眼药。
若是皇帝觉得这个儿子留着没用了……
两行泪从淑妃的脸颊流下。
“去打听消息。”
“是。”
……
太子被幽禁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常年难得见到天日。唯有送饭和拿走马子的时候,才能透过口子看看外面的世界。
“吃饭了。”
大门开了个口子,一个食盒被送进来。
太子坐在口子里,贪婪的呼吸着,看着外面的每一道光。
此刻,他觉得外面就是仙境。
门,关上了。
室内只有门缝处投射进来的一抹细细的光。
借着这一缕光,太子打开食盒。
今日的饭菜还不错,竟然有半只煮熟的鸡。
主食是一张饼。
不错不错!
太子坐在口子里,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外面看守自己的侍卫们说话。
“昨夜那个女人如何?”
“那双腿有劲。”
一番风花雪月,有人说道:“这卫王竟然想着和离,你们说说,这是不是吃饱撑的?”
“和离就和离吧,陛下不答应,他竟然硬顶着,这不,如今和太子一般,都被幽禁了。”
太子放下手中的鸡,愕然看着门缝。
然后,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嘴里残留的肉屑喷了出来,他笑的前仰后合。
“别说了。”外面的侍卫们悄然走了。
太子喘息着,“哎哟!老二啊老二,你这是想给妻儿留一条活路吧?
哎!当初孤在时,你不担心这个,只因你知晓孤是想弄死你,可却不屑于弄死你的妻儿。
可老三却不同,那是个阴狠的,但凡他能成事,别说是你的妻儿,就算是你的丈人家也逃不掉。”
太子拿起鸡啃了一口,觉得胃口大开。
“不过阿耶不会同意,你这是自寻烦恼。若是换了孤,便不会在意这个。你不如学了孝敬皇帝,悄然把子嗣送走。”
……
“卫王被幽禁了?”
镜台负责探听消息,不过宫中的消息不在其中。
“是。”赵三福有些唏嘘。
“为何?”
“说是卫王想和离。”
“啧!”王守有些牙痛,“这是担心被国丈和越王赶尽杀绝!”
赵三福笑道:“应当是。不过,陛下没答应。”
王守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卫王如今在北疆厮混,据闻混的颇为落魄。那位杨使君刚得了个大唐名将的名头,以后,就怕会被他牵累。”
赵三福如今在宫中也有自己的一条线,专门向韩石头汇报,故而和王守在镜台明争暗斗。
“牵累?不至于吧!”赵三福一直觉得杨玄留着卫王是个愚蠢的决定。
“若是咱,定然会隔三差五上奏陛下,请陛下把卫王弄走,如此,就算是越王上位,也无伤大雅!”
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
可子泰重情。
赵三福笑道:“那是大唐名将,就算是越王上位,也得顾忌一番北疆。”
“你以为呢?”王守淡淡的道。
赵三福默(www.19mh.com)然。
当年李元父子发动宫变,把卧床不起的武皇赶下台来。随即开始清理武皇的人马。
当时执掌北疆的裴九就是他们父子的眼中钉。
把裴九干掉,会不会导致北疆军出乱子?北辽大军顺势出击。
在他们父子的眼中,压根没有这个念头。
是武皇不忍江山板荡,主动令人把裴九招来。
裴九来了长安,和武皇喝了一杯酒。
武皇让他活着,便是让他蛰伏。
可武皇却不知晓那对父子的狠辣,而裴九知晓。
所以才有了裴九一刀震慑李元父子,赴黄泉为武皇开道的佳话。
说是佳话,可对于庙堂中人来说,这是一场灾难。
裴九之后,北疆混乱,李元父子顺势清洗。幸而留存的大将顾全大局,挡住了北辽的进攻。
否则。
那一次北疆将会沦陷。
赵三福告退。
“贱狗奴!”王守看着他消失在门外,低声道:“要小心此人!”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荒荒点头,“你放心。”
荒荒有些好奇,“越王的性子,难道和太上皇,陛下一般?”
王守点头,“就怕是有过之而不及。”
“啧啧!这果然是龙种啊!”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那杨玄乃是北疆刺史,南征一战声名鹊起,监门,若是越王和杨松成想除掉他,就怕他不是裴九。”
“他不会束手就擒。”王守笑道:“咱仔细看过杨玄的消息,那太平县乃是个穷凶极恶之地,曾七度被破城。可他去了之后,太平局势逆转。三大部被他折腾的欲哭无泪。
后来到了陈州,一个陈州被他治理的让人赞不绝口,原先为祸的三大部,如今竟然只能与陈州相持。
这等人文武双全,越王若以为他是裴九一般的愚忠之辈,北疆怕是要乱了。”
“监门,那杨玄声名鹊起,功劳也不小,只是碍于资历和北疆没有空缺,故而依旧(www.hao8.net)在陈州。等越王上位时,他怕是已经成了北疆的节度使。那时候不只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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