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需要一个先生(2 / 2)
王翦下马,掏出自己的身份牌,获得卫兵首领的许可之后,才只身一人进入宫闱。
“武成候何以有空来章台?”
一位黑须白面的中年男子站在房檐下,看着从石阶走上来的王翦道。
“某家一赋闲之人,如何没得空。”王翦笑着拱了拱手说道:“某家每次前来,都能看见丞相;丞相为国事操劳之多,可见一斑。”
“尸位素餐之事,某家可不敢做。”丞相李斯同样拱了拱手:“武成候此次前来可有要事?”
“某家没有要事,倒是有一些家事想请秦王相助。”
“能以家事劳烦秦王的,天下只有你武成候一人!”李斯叹了口气,脸上故意露出羡慕之色。
“那是秦王厚爱……”
清冷的章台石阶上,秦国第一大将与秦国丞相相谈甚欢,完美展现出一幕将相和的情景……
“传,武成候王翦觐见!”
“这如何使得!”王翦摆摆手,对传令宦官道:“丞相先我而来,自当先行面见秦王,某家当为其后,劳烦侍者通禀秦王,让丞相先行觐见!”
“武成候不必多礼”李斯拉住王翦,说道:“秦王心中自有先后,岂是你我可以决定的?”
在李斯督促之下,王翦满脸歉意之色,行过李斯身侧,拱手道:“某家失礼了……”
……
历史上对秦始皇的描述褒贬不一,其性格更是被定格为‘残暴’一类。
可事实却是,秦朝暴政源自于商鞅,源自于秦孝公采纳商鞅之法所致。
秦始皇不过是继承了先祖定下的行政策略而已;要说残暴,也只能说秦政残暴,不能说秦始皇残暴。
秦始皇本人……不,这里还只是秦王政。秦王政除了生性多疑这点,其脾气并不比历代先王嗜血;生性多疑,也只是因从小为质子所致,当初整日需看人脸色过活,到了如今,他看人之时,无不在心中时时揣摩其心,以至于略有不妥之处,便会疑心,这只是他从小身处险地养下的一个习惯。
他属臣之中,只要自己不作死的,基本上在他死前都平安无事,有罢免的,有惩罚的,却很少有直接杀掉的!相比于后来许多帝业即成,便狡兔死走狗烹的帝王……论胸襟,他要超出甚多。
不沉迷酒色,严苛律己,勤勉持政……
若是细细品味史书中的文字,便能发现秦始皇的这些特点,这样的帝王,当得后世之人送出的“千古一帝”之称号!
如今的秦王政才二十七岁,正直壮年,也正是雄心骤起的年纪。
“武成候可是听见捷报,特来向本王道贺?”
秦王政放下信使送上来的绢布,笑着问王翦,心情似乎不错……
“宜安即下,平阳与武城亦不远矣,到时候再向我王道贺不迟。”王翦拱手行礼。
“武成候如此看好此次作战?”
“此三城互为犄角,破一城,便等于破三城,王上等候捷报就是。”
“借卿吉言,寡人静候佳音。”
秦王政招了招手,侍者抬出一个案桌,放在王座之下,示意王翦入座之后,秦王政说道:“武成候可是耐不住寂寞,想领兵出征?”
“兵家凶险。”王翦摇摇头,对秦王政道:“若是可以,臣甘愿一辈子赋闲,在家含饴弄孙,岂不美哉,何来寂寞之有?”
“那武成候所为何事而来?”秦王政观察王翦神色,见其不似作伪,顿时面露疑惑之色。
“启禀王上,臣之孙今以五岁,恰到启蒙之年,前些天跟老臣言明,非治世之大才不可为师,老臣气得将其好的一顿揍。奈何此子生来脾性像极老臣,倔强异常,老臣无奈,只能来求助王上,望王上能调拨一位大才,教导臣之孙几年。”
秦王沉吟了一阵,随后哂笑道:“阳滋看上哪一位先生了?”
“启禀秦王,不是阳滋之意,确实是臣那孙儿之意。”王翦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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