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临安城外的小插曲(1 / 2)
本就因为一些列的家庭变故而有些郁郁寡欢,又碍于某些特殊情况而被人给糊弄到了西山书院任教,结果还很不幸地碰到个送上门来的所谓神童……
最初还打算认真考察一番之后就招入门下用心调教,却又突然发现这小混蛋居然信奉与儒家思想背道而驰且的法家歪理,并且还对那个足以堪称酷吏典范的商鞅倍加推崇,吕祖谦如今这心中的愤怒与憋屈也就更别提了!
没把某个小混蛋给直接踹出书院,绝大部分是因为吕祖谦有着强烈责任感,不愿因自己的袖手旁观而让这天下间多出一个有能力惑乱朝廷的大祸害!
为了能防范于未然,吕祖谦秉着有教无类的圣人观点,拿出了慷慨赴义舍我其谁的勇气,决定将鱼寒留在身边,趁着这小混蛋尚且年幼还有那么一点可塑之机,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让他迅速改邪归正。
放下了心中的哀愁,也断然拒绝了书院同仁的殷切挽留。
不再继续坐而论道的吕祖谦决定遵循时代传统带着某个小混蛋一起游学天下,让他在见识人间疾苦之余也明白唯有儒家圣人之言方为治理天下之正道!
“子将贤弟……”没人知道莫名其妙就挨了一顿通痛揍的彭龟年哪里来这么多空闲时间,不仅跟着在西山书院内耗费了近三个月的光阴,居然还能够不计前嫌陪同某个小混蛋一起在这大冬天里朝着临安府赶去。
“闭嘴!”因为吕祖谦的坚持而被禁止继续悠哉悠哉地躲进马车内陪伴自家女眷,刚才还有气无力趴在骡背上,鱼寒此时却是怒目圆瞪很有些择人而噬的恐怖。
既然是做出了决定,身为当世大儒的吕祖谦当然得想办法对现状做出改变,而他首先做的就是给鱼寒准备了一个字号!
为什么只是准备?因为《礼记》有明确记载‘男子二十冠而字’,某小混蛋显然还没达到这个最基本的要求。
一个为将来功成名就之时便于他人称呼而备下的字号,心底里藏着某种邪念正打算去糊弄大宋官家的鱼寒当然不会对此提出异议甚至还颇为期许。
再怎么说这年头可真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字号,更不是谁都有资格让当世大儒亲自赐予!
充满了期盼,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得意,可真当吕祖谦说出那俩具有某种特殊期许的字以后,鱼寒的脸色当场就变得难看了九分!
子将?
鱼子将?
鱼子酱?
那老家伙又在变着法地戏弄咱呢?
琢磨着是不是干脆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去把颇有恶作剧之嫌的吕祖谦给痛揍一顿然后远走高飞,鱼寒却无比悲哀地发现那位当世大儒还真没自己想的那么无聊。
不管是因为交通条件的限制,还是出于饮食习惯的使然,亦或食材与烹调方式的限制,反正数百年后的那些珍馐佳肴放在宋代还真不一定有人能瞧得上。
即使有精明的波斯人已经将被腌制后的鲟鱼籽给传到了西方并且获得备受追捧,但在大宋本土,那玩意基本上是被当作厨余垃圾处理!
出于在数百年后某些生物看来或许有些可笑的自豪感使然,大宋子民没有在意波斯人如何称呼那些垃圾,也没闲工夫去关注西方人的口味。
在这个海参、燕窝等数百年后的滋补佳品都没有资格被端上餐桌的年代,别说是被唤做鱼子将,就算叫鱼翅,那也绝不会让人因此产生某些联想,更不可能招致任何调侃嘲讽。
一个在宋代显得很正常的字号,或许也就只有鱼寒这种穿越者才会为之感到羞怒。
数次的抗议反对均以失败而告终,吕祖谦可还没闲得为这么点小事就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与精力。
暗恨大鄣山上的那些小蟊贼太过无能,居然没有胆子在天子眼皮底下闹出点劫杀当朝太学博士的动静。
鱼寒很清楚自己即将长时间背负那个可笑字号,如今只能秉着能拖一天就算一天的原则见机行事,自然也就份外讨厌谁在他想出办法糊弄得吕祖谦改弦更张之前就那么称呼自己。
“贤弟!”不明白鱼寒为何会对那个字号如此抗拒,但好歹还记得这小混蛋可不是什么善茬。
为了不被再次装进麻袋里痛揍一顿,彭龟年非常英明地更改了称呼。“此地距临安城外长亭已不足三里,你看是否可遣贵仆先行前去安排食宿?”
看似杞人忧天,甚至还有那么点蹭吃蹭喝嫌疑的建议,却是非常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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