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细如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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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径直走向吧台。张闲正和一名客人闲聊,声音低得听不清,不经意间回头,发现尚辰已经来到近前,他立即示意那位酒客闭嘴,转身面带微笑摆手向尚辰打招呼。这一切尚辰看得一清二楚,显然他的到来打扰了张闲和那位客人的谈话。

那人见尚辰来到吧台,随即向张闲说道:“好了,张老板,客人到了,我还有事先回,下次再来探望你!”然后向张闲做了个再见手势,便离开了。

看情况他俩谈话内容不想让别人听到,尚辰更是有意抬高嗓门,故意道:“张老板,果然是闲人,又在背后谈论人家是非!”张闲笑道:“你这个侦察兵,侦察的范围也太广了吧?那只是我以前的同事,随便聊聊家长里短,就被你乱扣帽子,真是没有天理了!”尚辰微微一笑,应和着:“随便说说而已嘛,不要那么认真好不好?”张闲也再没申辩,随后问道:“今天怎么就一个人?那两人狐朋狗友怎么没来?”“人家都是大忙人,我闲人一个,时间要比他们多,想你了,今天不喝酒,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天”。

张闲仔细端详一下儿尚辰,然后伸手摸了摸尚辰的额头:“没发烧呀!有毛病吧你?”尚辰伸手挡开张闲的手:“我说的正事!”张闲:“你能有什么正事?”尚辰把嘴凑到张闲的耳边:“我想知道有关金丽的事儿!”张闲听后,半面脸如针扎般向后猛仰,瞬间脸色骤变。

停顿片刻后,张闲的头摇得就像个拨浪鼓一样,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要问她的事,你本身就是公司的成员,可以去公司问问,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显然,张闲这一系列的动作和回答,让尚很吃惊,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正要再次开口,张闲把手一摆:“如果喝酒您请里面坐,如果谈论别的怒不奉陪”。

自从尚辰认识张闲以来,从没见过他说话如此认真,断定至少目前不会从他的口中问出什么线索,于是顺坡下驴道:“好吧!不谈这个,来两杯扎啤”。

尚辰端着酒准备进入包厢,正巧文风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便急忙打招呼:“你也在?来吧哥们儿,相请不如偶遇!”尚辰点点头:“来的正好,咱们喝两杯。”转头又向张闲试探着说道:“你有没有兴趣?来一起喝点儿!”张闲摆摆手没有吭声。

文风和尚辰又来到上次那个包厢,坐定后文风道:“你昨天让我帮你打听宁峰和夏煜炜下落,我今天也在找人帮你问,不过目前还没有回音。你也可以问问穆雲,她的交际范围比我广,这几天我这儿手头有点忙,明天还要去趟医院”。尚辰道:“你快拉倒吧,穆雲可比你忙多了!这不,明天要去北极,今天特意跟我道了个别。另外,你去医院做甚?医院又医不了找不到媳妇”。

文风一听,笑道:“我在说正事,你别扯闲篇行不行?九区维和指挥中心,送回来一名受伤的士兵,我明天要代表公司过去趟”。

一听到九区,尚辰顿时精神倍增,站起身来欲言又止,双眼轻扫了一下儿文风的背后,又轻轻地坐了回去。文风正待张口,尚辰把左手伸到靠近文风的身体,像在故意躲避着什么,然后并拢食指和中指,轻轻按住文风的嘴。他的动作隐蔽轻盈快速,但身体动作甚小,硬是没让文风的话从口中说出。之后,用右手遮住额头,向文风使了个眼色。

两人结帐走出闲逸酒吧,来到街心中央。文风迫不及待的问:“怎么回事?”尚辰道:“你背后墙角花卉中间,有一枚针孔摄像头。”文风:“怎么会,昨天我们还……”,尚辰:“没错昨天我们说的事,张闲清清楚楚,怪不得离开时,他的表情莫名其妙!”文风:“你是怎么注意到的?”尚辰:“现在这些东西技术都很高,一根针插入花芯并不影响花的成长,做得又那么隐形。另外,你还看出其它问题没?”文风摇摇头:“我没你那么心细!”尚辰继续道:“他养了一只蜥蜴做宠物。”文风:“那有什么奇怪的?现在的人养什么做宠物的都有。嗯……,不过蜥蜴!你是说他还想着金丽?”尚辰微微点头:“你只说对了一半,你忘记他原来是干什么的了?他随时可以跟那只蜥蜴交流,昨天是我忽略了这一点!看来金丽之事真不是一起正常事故,其中必有隐情,张闲依然没有放弃”。说完,尚辰又叹口气自语道:“不过今天这么直接问他,确实有点儿鲁莽”。文风略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尚辰上下打量一下儿文风,真不知到底是谁更注重细节。

马路中间毕竟不是谈话的地方,他们决定回尚辰的家里。尚辰家里比文风的实验基地方便些,反正都是一个人,在哪都一样。确定后,文风准备打电话给穆雲,被尚辰给拦下来,文风随即讥讽道:“怎么?人家表白的没觉得怎样,你却觉得尴尬了?”尚辰摇头道:“没有,穆雲明天要带团去北极考察,今天就让她准备一下儿吧!”文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来到尚辰家中,靠湖一套豪华别墅,室内设置非常人性化,十分舒服。

进门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尚辰迫切地问道:“你刚说是九区受伤的士兵,医疗部门不去,你跟上凑什么热闹?”文风:“伤者当然是在医院,我只是代表公司的产品而去的,一种再生药物,能让他被野兽啃食的左腿重新长出来。这既是公司产品宣传的需要,也是民政部门给予他一的种福利,如果是一般人根本没这份福气,就算有也是价格昂贵,不是所有的人能够接受得了的。”

尚辰听后用怀疑的口气问道:“看来又是你的产品?”文风一脸的不屑:“你可真是少见多怪了,这个产品我三年前就研制出来了。当时不是对外公开的,实验成功之后,首先保障国家领导人和公司企业上层,现在又被于豪规划成商品,明天救助工作实际上广告效益大于实际意义。”尚辰听后撇了撇嘴:“我觉得实际意义比较大,一名军人的无私奉献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为什么社会发现到如此地步,军人的社会地位依然是这个样子?”文风:“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这名军人只是广告的代言人,是治疗效果的见证者,在他以后可能普通军人再不会享受到如此待遇,你想得太好了,这不是军人福利!”

尚辰摇摇头,停顿一下儿问文风:“这个问题我们就先不讨论,我肯定不会认同你的说法,你也没有办法说服我,我就想问我能不能见一见这名战士?”文风道:“这个当然可以,医院总会允许亲人、朋友探视的。但一周之内恐怕不行,因为他还在昏迷当中,而且被安排在icu重症监护室内。除了医生和护士谁都不可以进入,也包括我们。但这个时期是他下肢重生最好的时机,公司用产品结果导向说服了医生,同意让我一人听医生安排,协同医生共同治疗他的左腿”。

尚辰道:“也罢,反正这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明天你帮我问问这位战士的姓名”。文风点了点头:“这个不难办到,我可以帮你。对了,金丽一事你到底做何打算?看你对这事儿挺上心!”尚辰道:“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可以负责任的告你,这事儿不是简单的上心问题,而是我目前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文风点头表示理解和支持。

尚辰时刻关心着九区,文风无疑给了他惊喜,他不知九区送来的伤员是谁,这也是一种煎熬,总有马上赶往医院的冲动,但又想给自己留点酝酿情绪的时间,他也是私自的,他又害怕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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