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祸起!!!(五千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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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郡。

始皇在做出决策之后,并没因此停留,而是继续挥师北上,雷打不动的执行着既定好的策划,而始皇的下一站是广阳郡。

而在大军北上时,有两人开始了一场秘密谋划。

巨鹿。

在一间简陋屋舍中,张良长身而立,目光有些深邃,神色又略显复杂,而在他的身旁,站在一个年过半百之人。

此人正是也参加过士人盛会的‘何瑊’。

何瑊此时并不明情况,眼中略微带有几分疑惑,问道:“子房兄,为何突然把我叫来?这次所为何事?”

张良朝何瑊略微躬身,沉声道:“自上次博浪沙袭杀失败后,嬴政便变得格外警惕起来,几乎不再外出,就是少有外出,也是有层层士卒拱卫,而今想靠刺杀嬴政,以使得天下大乱,已几近不可得了。”

何瑊沉默。

他又如何看不出?

上次博浪沙袭杀,他同样有所参与。

甚至于,当时为躲避秦军追杀,他还因此改了姓。

他本姓韩,韩王安时为韩国的公族大夫,更曾于韩非一起同掌国政。

只不过他执掌韩国时,韩国已大势已去,在原韩国官吏腾的攻伐下,韩国也是以极快的速度败亡了。

迫于形势,也为了避免被清算,何瑊当时选择了逃匿。

而这一东躲西藏便是十几年。

这在十几年间,何瑊并未停下复国之念,一直在外面走动,更是与张良等人一起策划了那起震惊天下的博浪沙刺杀之事。

那次刺杀占据了天时地利,但最终却是功败垂成。

每每回想,何瑊都不经扼腕长叹。

而那一次刺杀,他其实已报了必死的信念,能活下来也实属万幸。

当初始皇出游博浪沙遇袭后,当即通令全国暗访六国之后,欲斩草除根杜绝后患,而他当时已逃至庐江附近,但依旧被秦吏追上,而秦吏在密察问询姓氏时,何瑊其实已抱了跳江寻死的打算,因而并未直接道出姓名,只是直指水戏称‘此为吾姓’。

他本意是以水寒喻韩。

而这名秦吏却是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指‘河’为姓,在听到秦吏误会时,何瑊轻蔑的讥讽了一句,言‘姓氏当从人’。

不过。

这些意外终究抵不过‘验传’证身。

而就在这时,河中恰巧漂过一具尸体,秦吏因此没有再细察,而是转身去处理起了这场突然送到手上的‘刑事案件’,他这才得以安然无事。

事后更是喟然长叹。

‘幸有上天保佑,吾才幸免刀锯之难。’

此后便拜何字之赐,遂以何姓。

即便如此,何瑊对秦的仇恨也丝毫未减,一直暗中密谋着反秦之事,也一直跟其他六国贵族保持着联系。

张良道:“何兄可还记得秦落衡?”

何瑊一怔。

随即也点了点头。

说道:

“自是知道。”

“此子却是个非凡人物。”

“若非其甘愿为秦廷鹰犬,我倒是想与其深交,只是此人被秦廷蛊惑,恐怕很难能醒悟过来,其才智目光之高远,立意之长久,在吾等士人中当第一人也。”

“我也实是为其可惜。”

随即。

何瑊眉头一皱。

疑惑道:

“子房兄,为何会突然提起他?”

“他莫非是想弃暗投明?”

张良摇摇头。

说道:

“这如何可能?”

“而今秦落衡深得嬴政信任,已能随意进出始皇御车,此等信任就算是李斯都有所不及,深受如此恩惠,他又岂会轻易改换门庭?”

何瑊眼中疑惑之色更浓。

不解道:

“那你为何会提起他?”

“他既然不会弃暗投明,自然便是吾等敌人,再则,秦落衡就算深受嬴政信任,但而今只是一个尚书令,并没有太多职权,何以让子房兄这么在意?”

“这一切究竟是因何?”

张良苦笑一声,轻叹道:“我等都小看了秦落衡,也低估了秦落衡的身份,以往我们的确注意到了秦落衡,但并没有多想,只是把秦落衡当成了一个得宠的臣子,但若是细细回想,却是能发现,秦落衡的一切既往,岂是一个臣子能拥有的?”

“我们都大意了!”

“秦落衡并非我们知道的那么简单,他实则另有身份,甚至是足以影响到大秦未来走向的身份。”

“他其实是大秦十公子!”

“他是嬴政之子!”

话音落下。

何瑊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他猛的瞪大眼,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甚至还偏了偏耳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嬴政之子?大秦十公子?”

“怎么可能?”

“嬴政有多少子嗣,我们难道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秦落衡’?子房兄,你这个消息是否有些过于荒诞了?这完全是无稽之言啊。”

何瑊眼中满是质疑。

也容不得他不怀疑,实在此事过于惊人。

秦落衡以往就算一个微末官员,虽有些虚名,但对他们而言,依旧是入不得眼的,他们却是出身名门贵族,甚至不乏在各国身居高位者,因而又岂会真的把秦落衡放在眼里,虽喟叹秦落衡之才华,但也仅此而已。

若秦落衡变成嬴政之子,这其中意味可就不一样了。

张良并未再言,坚定目光已告诉了何瑊答案。

何瑊瞬间沉默了。

良久。

何瑊也是忍不住恨声怒骂道:“嬴政真是好深的算计,竟敢做出此等有违常理之事,暗中私藏子嗣,再加以辅导,以此实现一鸣惊人,我之前也是奇怪,秦落衡过往只是区区一亡人,何以能饱读这么多书籍,又何以能让秦廷另眼相看,原因竟出在此处。”

“秦人果然蛮夷也!!!”

张良迟疑片刻,开口道:

“何兄又错了。”

“秦落衡之前的确是亡人。”

“但他并非是始皇弃遗子,也非是始皇跟旁人私通产下。”

“他是货真价实的大秦公子!”

“甚至......”

“足以被称为嫡子!!!”

何瑊脸上怒意顿时一滞。

他看向张良,眼中满是惊异,问道:“子房兄,可是在说笑?嬴政继位以来未曾立过后,岂有嫡子一说?再则,嬴政的子嗣我等都一清二楚,何曾有‘秦落衡’了?”

“子房兄,你这消息究竟来自何处?”

“非是我质疑,而是这些消息实在过于荒诞了。”

张良负手而立,神色淡然道:“这个消息应该不会有错,这些消息出自嬴政此次巡狩队列中的一个方士,而那个方士又跟始皇近臣亲近,最重要的是,这个消息足以自洽。”

“嬴政的确未曾立后。”

“一直以来,大秦都以老秦人为主。”

“所谓的嫡子,便是得关中氏族认可之公子。”

“这样的公子,其实早年是有人选的,而且身份地位还十分稳固。”

“只不过当年这名公子死了!”

闻言。

何瑊眉头一皱,他在脑海仔细想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一抹惊疑,沉声道:“你的意思是秦落衡其实是当年死去的十公子?但他当年不是被荆轲杀了吗?为何突然就死而复生了?”

张良摇了摇头。

说道:

“这我并不知晓原因。”

“当年秦廷内部发生的事,非是我们能打探出来的,而且当年荆轲刺嬴政时,的确存在不少能以自洽的疑点,我猜测宫中当时恐是发生了意外,以至这位十公子遗落民间,所以这些年,我们从没有听闻过有关十公子的任何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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