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人构难 下(1 / 2)
聂远从聂猛处回来的第二天,正专心的学习,一太监着急的冲进来道:“殿下,不……不……不好了。”
聂远抬头看了一眼,用笔尖在砚台里蘸了蘸,继续疾书道:“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永益王昨晚抓到一个偷东西的婢女,现在正要处罚她呢?”太监道。
聂远淡淡道:“人家处理自己宫里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太监道:“不是呀殿下,那婢女偷的可是陛下给徐娘娘的玉佩呀。永益王正找殿下过去确认呢。”
“什么?”聂远惊道,立案而起,去查看徐美人的玉佩。
果不奇然,玉佩不见了。这块玉佩是聂天成与徐美人大婚时给的玉佩,相当于聘礼,徐美人本就无宠,这块玉佩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仅仅只是一个象征性。徐美人死后,聂远留着这个信物,睹物思情。因为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平时就放在厢房的函匣中,聂远也不相信谁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偷一个不值钱的玉佩。没多想,聂远迅速的赶往聂猛宫中。
来到聂远宫中,蓝心被捆绑在院中的木桩,浑身伤痕累累。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下人,聂猛用长鞭抽打蓝心,每落下一次,蓝心肌肤上就多了一条红痕。聂远看在眼里,想起自己受到的过往,心生怜悯,一把抓住长鞭。
聂远道:“此事必有蹊跷,何不等查清楚再罚?”
聂猛见聂远,扔下长鞭,指了指不远处的桌上,上面摆了一些金银珠宝,又从怀里掏出玉佩道:“人脏并获,还有何好查,你看看这块玉佩是不是你的不就行了。”
聂远接过玉佩,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来回确认后道:“我与你的宫殿相隔太远,她怎么会绕这么远去偷一块不值钱的玉佩呢?”
聂猛笑到:“这谁知道?总不可能玉佩自己长脚跑过来的吧?至于是偷的还是别人送的就不得而知了。”
聂远道:“你什么意思?”
“皇上驾到。”
话音刚落,聂天成与董心带着一群人进入,聂天成脸色凝重,进来便道:“审的如何了?”
聂猛从聂远手中拿过玉佩,交给聂天成道:“孩儿见这块玉是徐娘所佩,应该是陛下的物件。徐娘死后,这玉佩一直由兄远保管,昨日宫人举报这宫女偷窃,孩儿才搜查出这块玉佩,至于是怎么来的,孩儿就不清楚了。”
聂天成接过玉佩,也认出这是当年给徐美人的,愠怒的问聂远:“这块玉佩,可是你娘的信物,怎么会在这个宫女身上?”
“孩儿不知。”聂远道。
聂天成冷哼一声,道:“把这宫女挑断手筋脚筋,流血至死,让宫中的人都知道,看日后还有谁手脚不干净。”
聂远大骇,忙道:“陛下,此事尚有疑云,何故这么早下定论。况且偷盗罪不致死,挑断手筋脚筋,如此残忍的刑法,大成早就废除。儿臣斗胆,望陛下开恩。”
聂远的这番话触怒了聂天成,聂天成最记恨的就是聂远常常自以为是,忤逆犯上。聂天成冷眼旁观,声音峻冷道:“你在教我做事?”
“孩儿不敢。”聂远道。
聂猛笑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交给聂天成,得意道:“父皇,孩儿到是有些眉目,这信也是从宫女身上搜出来的。”
聂天成接过信,越看越是生气,看完后将信扔给聂远,怒道:“好一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董心鄙夷道:“陛下,男欢女爱实属正常,只是聂远看起来表面正经,背地里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真不知道他还瞒着陛下做了什么?”
聂远接过信件,这笔迹是自己的无疑,这封信也是自己写的。但这封信是自己宫中一服侍自己多年的仆人,委托写给其妻子的一封信。现在这个仆人以请假回乡,而且厢房一直都是他在打理,这玉佩应该也是他偷给聂猛的,好细做的手段,想到这,聂远总算是知道,聂猛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陷害自己。
昨晚宴席,聂猛有意要杀蓝心,好让自己记住蓝心。现在再诬陷蓝心和自己私通,坐实自己道貌岸然,好色之徒的本性。只是为了污蔑自己,不惜搭上一个无辜的人,看着蓝心的身体因疼痛微微颤抖,聂远怒由心起。在物证如山面前,自己再如何解释也只是苍白无力。
见聂远默认,聂天成淡淡道:“来人,将这个宫女托出去乱棍打死。传我口谕,日后再有宫女勾引皇子,满门抄斩。”
眼看蓝心要被侍卫带走,聂远终究不能视若不见,跪下道:“儿臣斗胆,求父皇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聂天成侧目,没有回应,也不想回应。聂猛道:“难怪昨天我要处罚这宫女,兄远拼死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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