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2 / 2）

张云清是积案侦破小组的主心骨，一个没了主心骨的团队显得那样散乱无章。

王羽佳的沉默，慕星月的絮叨，陈江的诸多猜测，这在张昊眼中都是一种抗议。他忽然感觉自己肩头的压力如小山一般，要知道这些压力可都是张云清平时所承受的，对张昊而言是那么的沉重。

张昊今晚上过来除了向张云清汇报今天一天的调查情况同时也是想要弄清楚在张云清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迈步上楼，张昊轻轻敲开了张云清家的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他熟悉的面庞，这张脸在这一刻却是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

张云清的头发像锅盖一般扣在头上，刘海下是一双阴冷的眼睛，他的身上穿着休闲的浅黄色棉毛衫，身下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手上缠着一圈还在渗血的纱布，这些变化让张云清的气质大变，平日里那西装革履、温文尔雅的绅士模样荡然无存，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性。

“云、云清哥，你、你手怎么了？”张昊吞吞吐吐地说道。

“没事不小心被玻璃划了，有话进来说。”张云清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声音里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张昊则是嗅到了从张云清口中飘散出来的那阵浓郁的烟草味。这让张昊第一次有了来错地方的感觉，他可是从没见过张云清吸烟的，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张云清。

第二次有这种感觉是张昊跟随张云清脚步进屋的一刹那，就见房间里烟雾缭绕，窗门紧闭，茶几上那新买的烟灰缸里还燃着一个没有熄灭的烟头，房间里的那些陈设更是乱作一团，沙发上有刚换下来的衣服和袜子，靠枕随意摆放，墙上的一面镜子碎了，地面上留着还没有清理的玻璃片。

张昊连吞了几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跟着张云清走到沙发前坐下。上次张云清过生日时他曾来过一次这里，眼下的情况和他印象中的张云清的家截然不同。

在沙发上坐下后，张云清下意识地抬起一只脚放在沙发上，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问张昊道：“来一根？”

“不、不会、谢谢。”张昊慌忙摆手。张云清“哦”了一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含在嘴里吞云吐雾起来。

“云、云清哥，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传说中的人格分裂啊？怎么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

张云清的种种变化和行为在张昊看来是那么的自然，找不到丝毫刻意表演的痕迹，但这带给张昊的视觉冲击却是空前绝后的。

张云清一手夹着烟一手搂住他放在沙发上的膝盖，笑道：“我如果不是这样的，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像工作时那样谨言慎行一丝不苟，成天假装绅士一本正经吗？张昊你记住，你的眼睛会欺骗你，你看到的或许是别人想要让你看到的东西，永远不要相信你的眼睛。”

张昊愣了一下，他从张云清话的后半段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正要开口就见张云清狠狠地吸了一下手中的香烟，说道：“在这个房间里我给你出了一个问题并给出了这个问题的关键线索，问题你已经知道了，你能告诉我线索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