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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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风水一说自古皆有,这也算老祖宗留给咱的遗产了。风水分为阳宅和阴宅。阳宅指的是人住的房子,阴宅则是指的人死后的埋骨之所。风水往往都指的是这阴阳宅地的位置问题,有些词大家应该都听过,比如说:南北通透,依山傍水等等的,其实都是指的风水之说。

大家还别不信,就比如说这南北通透,人住在房子里就会受到房气的影响,南北通透,房气得以流通,人自然觉得顺畅。如果单向的房子,坐北朝南,白天向阳,虽说不如南北通透,但也算是居住良所。但这单面背阴的房子,住在里面成日见不到太阳,光从心理上都会觉得压抑,从风水上说更是不适合人的居住。

阳宅风水得当则人丁兴旺,财运亨通,阴宅风水得当则能庇佑子孙。为什么很多大老板在成功之后都会选择回老家迁祖坟呢?一方面是自己挣到钱,回乡给老祖迁坟显得自己不忘本;其实另一方面才是他们的真正原因,选一处风水极佳之所,把祖坟迁去,能让自己的事业更进一层,平步青云。

姥爷心想着古时候的人格外看重风水,埋骨于此定是有意而为之。如果贸然选个地方埋了,多少是对棺中人的不尊重。姥姥干过阴行,耳濡目染的让姥爷对于神鬼之事也有着敬畏之心。于是便驱车去隔壁村找曾经听说过的那个看风水的人。

那个人家里很好打听,姥爷在村口随便问了个老人家,人一听是找个会看风水的,直接就回答道:“哦,你是找大老李吧,他就住村后头,你过去看着最破那家就是。”

确实如那个人所说,这名叫大老李的风水先生家确实好找,姥爷走到村尽头的那排屋子,上眼一看,发现在一排农村平房的中间,非常不和谐的出现了一个茅草屋。说那是茅草屋都是夸奖了,据姥爷说,那房子简直就像谁家丢那几十年不住的空房,那破的简直让人怀疑里面到底能不能住人。

姥爷整理了一下衣服便上前敲了敲门,结果手一碰到门,自己就开了,竟然没锁。一想其实也是,就这破房子,哪有不开眼的贼会来偷这啊。姥爷定了定心神,上前透过门开的缝隙往里一瞧,好家伙,里面密密麻麻一地的酒瓶,简直无从下脚的那种。姥爷皱了皱眉头,想着可能高人就这样吧,于是也没多想就向门内询问道:“请问是李先生家吗,我这边有事需要您来帮着相一下风水。”

等了几分钟,姥爷刚想再问一遍,结果听见屋里叮叮当当发出了一系列瓶子碰撞的声音,然后走出来一个半大老头,衣衫褴褛,一身的酒气。老头出门直接上了姥爷的三轮车,自己家门都不关。姥爷赶紧帮着关上门,转身上车,刚想说话,老头先开了口:“300块钱,一只烧鸡,一箱老白干,能给我就干。”

300块钱在当时也不算多,其他的加起来也就100块钱吧,姥爷想着也合适,于是点头发动了小三轮,一边跟大老李讲着发生的事,一边向舅舅家驶去。

到地下车,大老李摇摇晃晃的走到棺材地基位置,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四周,眉毛一挑说:”哟?看这棺材多少也是个人物啊!咋埋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呢。”

舅舅听言心里有点不舒服,这啥意思,这不就是说这地不好嘛。舅舅这猪圈还准备在这建呢,这上来就说不好,那我这房子还盖不盖了。

大老李回头看了看舅舅说:“这里你管事?”

舅舅点了点头,大老李接着说:“没别的意思啊,这地吧不管盖啥,只要是人住的都没问题,只是埋死人有点古怪。”

这古怪与否的,跟舅舅家又没啥关系,反正里面埋的又不是我们家亲戚,于是舅舅便说:“您就选个地,把这棺材挪过去就行了,这里面人我们也都不认识。”

大老李也没多说啥,问舅舅要了跟烟,一边抽着一边在村外围溜达,半晌在两个大树中间站住了,他指了指树说:“这地行,一边一棵树,左右逢源,也算个好的埋骨之所。反正那人跟你们非亲非故的,也不需要啥大好的地方。”

正和舅舅意,本来嘛,非亲非故的,选那么好的地方干啥,风水宝地又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与其说花那些时间,还不如选个差不多的地就行了。而且听大老李的意思,埋这起码比现在那个地强,只是这时天色已经黑了。舅舅心想着大晚上的再挪动棺材有点吓人,于是决定今晚休息,明天再动工挖坑挪棺材,临走之前,舅舅再次嘱咐众人不要动棺材里面东西,直到看见众人点头离开了,这才放心的带姥爷和大老李去了个小馆子吃饭。

只是毕竟人心隔肚皮,那么多工人中,难免有胆大不怕事的。在舅舅走后,原本走了的工人,竟然悄悄折回来一个。只见这人趁着夜色,看向周围发现确实没人,便闪身跳下了地基坑,悄悄的溜到棺材边,打量着这口棺材。

农村的夜晚没有路灯,四处静悄悄的,偶尔会传出几声夜猫子咕咕咕的叫声,按说这应该是一副安静惬意的景象,却被那口棺材生生映射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舅舅平时其实滴酒不沾的,只是大老李这人似乎是个标准的酒蒙子,到酒桌上一个劲劝酒倒酒,舅舅不胜酒力,喝了小半斤白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酒足饭饱,舅妈早早的带着舅舅回家休息了,姥爷则扶着一步三晃的大老李回了家,小地方没有宾馆,所以姥爷便留他在家睡了一夜。经过那个棺材所在地的时候,姥爷远远的望去,虽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说不上来的感觉。姥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扶着大老李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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