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过来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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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姑娘,可识此为何物?”

李易将玉镯呈上,大有深意地看着风恹儿,可风恹儿的表情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风恹儿将玉镯放至手中后,态度冷静,表情淡漠。

其实风恹儿内心也有些纳闷。这家伙之前用“想知道杀人者是谁吗”这样的话诈自己会面,自己刻意不谈那事就是为了抓住言语的主动权,结果他不谈那事向自己讨些利益,反来送礼,却是何故?

莫非他是想展现自己的才智,来投效于我?风恹儿不禁生疑,细细摩挲着这玉镯。

这玉镯的玉质并不佳,以此廉价之物就像讨好我,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嗯?

忽然,风恹儿白嫩的手指摸索到了玉镯内侧的凹凸不平处,她低头一看,竟是几个字,紧接着她俏脸一红,呼吸急促。

这家伙不是来报效的,而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恕恹儿不能接受公子好意了。”风恹儿赶忙放下玉镯,将其推了回去。

李易一愣,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原本,他以为风恹儿是那具男尸生前的情人,此玉镯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

如若这般,能说出为报仇“矢志不渝、至死方休”的风恹儿再见旧物,必然是悲痛交加,可她为何……

羞窘如斯?

难道我的推理有误?

“什么好意?风姑娘何出此言?”李易问道。

风恹儿低下了头,有些羞臊难堪:“公子既已向恹儿表白,那恹儿也不得不实情相告。恹儿如今并无婚嫁之意,只好辜负公子美意了,公子这‘与子成悦’四字,恹儿实不敢接受。”

李易一愣,继而心中一喜,原来这玉镯上的古蜀文字是“与子成悦”!

在《诗经》中,有《击鼓》一诗,在这首诗中,有句千古名句,即“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字在古代多通“悦”字,如“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在这里,“说”字便通“悦”字。

但偏偏在《击鼓》在这首诗中,“说”字普遍是被认为它的本意。当然,也有少数人认为“说”字通假的说法,毕竟“悦”字在这句子里,勉强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既然有此情诗在……那么这桩凶杀案,大概率是情杀了。李易若有所思。

抬头见李易表情变化,风恹儿也奇了怪了,这个人……这幅沉思的表情……似乎不是来表白的……

“公子,如何得知我古蜀文字,并将其刻在玉镯之上?这文字即使是在蜀地,用的人也不多了。”风恹儿有些好奇,她作为花魁,平日里宝玉器具见得多了,对玉石也有自己的鉴赏能力。

因为这玉镯雕琢工艺粗糙,玉质的选取也很普通,所以风恹儿认为这东西很大概率是李易自己雕琢的。

李易已知自己推断失误,那样的话,他对风恹儿的猜想便只能全盘推倒。

可这样一来,风恹儿为何又会因为那九个字来见自己呢?

她必然是和此案有关的,只是现在,自己已完全不知她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李易回转目光与风恹儿无意对视一眼,见她灿亮的眸子中已有疑色,心中不由骇然一惊。

原本自己扮演的是质问的角色,那时自己掌握着主动权。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根本不普通,她原本对自己一无所知还敢见自己的面,这说明她有很大的底气!

一旦让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内情,那么她将如何对待自己?

不行,必须把话语的主动权重新掌握在手中!

李易直起腰背,沉声一喝:“风姑娘,事已至此,你还要隐瞒吗?你今日去往西城,所为何故啊?”

李易前世做了多年刑警,有许多拷问嫌疑犯的经验,自有他的一番气势。此时他猛然一喝,倒让风恹儿有些手足无措。

风恹儿实是没想到一直如和煦温风的李易会忽然暴起,不由吓了一跳,但她毕竟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是为了采买日用啊。今日巧遇公子时,曾说与公子,公子难道忘了吗?”

李易站起,居高临下,冷声道:“呵呵,风姑娘,你还心存侥幸吗?当时你表现出不知凶案的样子,却又如何得知死者为男子?骗得了他人,如何瞒得过我?如不速速招来,恐遭牢狱之灾!”

风恹儿眉头紧蹙,李易这番话,如暴雨惊雷,气势十足,让她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如果不说实话,这莽人真派人把自己绑了去,可待如何?自己虽不必害怕于他,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可这个愣头青要是不讲理,把事情闹大了,自己的身份恐也会暴露……

“李公子息怒,其实……其实……非是恹儿有意隐瞒,那成顾,恹儿确是认识的。”风恹儿思忖再三,决定先虚以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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