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凶手是左利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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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甘慈用崇拜的目光注视自己,李易心里不免得意。

原来这还是位文艺女青年,喜欢听一些用辞藻堆砌出来的大道理。

这般想着,甘慈已经将躺好的鸡取了出来,熟练地开始拔毛,然后一刀一刀将其“分尸”。

李易看不得这“血腥”的一幕,他吃鸡的时候丝毫没有愧疚感,但看着甘慈这么做,他却是有些不忍。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孟子说“君子远庖厨”了,那是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

所以,那些借用圣人的“君子远庖厨”来推脱不干家务的男同胞们,请耗子尾汁,好好反思。

甘慈专注地切着鸡,她的手很巧,刀工也很好,但见刀影错落,那只篮球大小的鸡很快在她的刀下分成了整齐的数段。

无意间,她看着刀划过的角度,竟联想起了昨日发生的花魁案,她猛地直起了头,愁眉紧锁。

“怎么了?”李易还以为她切到了手,慌忙上前。

甘慈摆摆手,认真的看着他问道:“玉露姑娘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李易见她没有受伤,松了口气:“因为薛琮身上有被指甲抓出的痕迹,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凶手就是他。”

现在唯一的疑点就只剩秋玲窗上的那半个鞋印了,李易之前看过薛琮的鞋,与那鞋印并不符合。

不过那个鞋印并不是很关键,因为薛琮完全可以派人威胁秋玲自杀,鞋印不是他的也可以解释。

甘慈又问道:“那个薛琮,是惯用左手的吗?”

“不是,他常用的是右手。”想起与薛琮的几次会面,他的惯用手都是右手,李易见甘慈面色含疑,不解道,“怎么了?这和案子有关吗?”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之处。”

“哦?”李易有些好奇,甘慈主动提出的问题,往往都很有价值,“你讲。”

甘慈取出一块带有鸡皮的鸡肉来,向李易演示道:“你瞧,我们惯用右手的人,一般出刀的姿势,都是会竖直的切,或者斜着从左上切向右下。”

说罢,甘慈右手持刀将鸡块切成两截,截断的方向果然是左上斜向右下。

李易点头称是:“确实是这样,我们这些右利手如非刻意,基本上持刀的姿势是不会从右上斜向左下的,因为这样会很变扭,也不好使力。”

甘慈一喜,李易总能很快明白她的意思,这一点让她很是轻松:“嗯嗯,之前我不是说过玉露姑娘身上有两处伤吗?

一处是贯穿她背后的致命伤,她被秋玲发现时,凶器就在上面插着。另外一处伤是在她的左手手臂上,这道伤不致命,只会让她流血不止。

奇怪就奇怪在,她手臂上的伤痕不是正常的从左上斜向右下,而是从右上斜向左下。”

也就是说,凶手正面伤到玉露,用的应该是左手。

李易思索一阵,提出疑问:“如果凶手不是用砍的方式,而是用斜向右上的划的方式呢?这样的话,右利手也可以造成斜向右上的伤势吧。”

李易右手握住刀,从肩膀向右上呈圆弧处划着挥刀(cf里尼泊尔军刀的挥刀方式)。

看了李易的演示,甘慈摇摇头:“这样确实可以造成这种方向的伤势,然而玉露姑娘的伤,上深而下浅。如果是划的话,她最上方的伤口必然会很浅的。”

李易微微颔首,他又思考了好久,发现右利手的凶手只有站在玉露姑娘身后,抱着她的手臂来划,才有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势。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划伤玉露手臂的行为就显得有些刻意了,因为他那般制住玉露,完全可以直接取她性命,不必再划着一刀了。

所以,凶手划这一刀,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用的左手。

“可如果凶手是左利手的话,薛琮背后的伤疤该如何解释?”李易有些摸不清头脑了,“除非薛琮隐藏自己是左利手的事实。”

不过,依李易来看,薛琮绝大概率是不会有这种意识的。

甘慈抿了抿唇,无法回答。

她作为仵作,只能够解答尸体上的疑问,至于薛琮背后的伤疤和他是不是左利手……或许得等到薛琮死了,让她验上一验,她才能知道吧。

李易愁眉不解,如果薛琮不是凶手的话……那个今晚突然出现在妙玉阁的乞丐,会不会有嫌疑?

秋玲死时,自己在妙玉阁不远处与他相撞,难道不是巧合?

难不成薛琮也是冤枉的?

李易倚着门,双手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的脑海里穿梭着无数条案件线索,这些线索结成了错综复杂的一条绳结。他隐隐能触摸得到这条绳结的两端,但想要解开这条绳结,却还需要一个至关重要的解法。

左臂受伤,背后中刀,被人侵犯……

陷入昏迷,双手染血,被人陷害……

遗落玉佩,牵扯白昼,被人抓伤……

上吊自尽,窗上鞋印,被人胁迫……

将所有的线索梳理开来,李易把案件翻来覆去地推理了好几遍,但是每一次的推理结果都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漏洞将其推翻。

惯用左手,跛脚乞丐……

还是不对,难道是我陷入了什么误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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