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反派死于装X(1 / 2)
锵!
双剑与双刃架到了一起。
作为技巧型半肉爆发刺客的发条人终究不以力量见长,短暂的角力过后,他很快便意识到对手的力量显然不在自己之下。
随着沃森被一脚踹中小腹,两人再次分开。
“(德语)是你……”
小步与对手周旋着,发条人破天荒的开口说话了。原因无他,沃森的相貌和手上那对刺眼的血红色骨刃实在是太让他印象深刻了。
“你到底是男是女?没关系,我会好好切开看看”
发条人记起了在1944年海德堡雨夜中杀死自己的那个女人的身影,由于早年英俊的相貌因为实验事故而毁容,此时他对面前这张绝美的面庞充满了嫉妒。
沃森没有废话,冲上去试图再来几下平a。但这次攻击的效果适得其反,发条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扭腰动作侧身躲过,顺势而起的t型长剑在沃森腹侧切开两道殷长的血口。
“你就像个蹩脚的芭蕾舞演员。”
嘶哑的嗓音回荡在角斗场内,发条人毫不留情的开始嘲笑起沃森拙劣的战斗表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通过说话的方式转移了注意力,此前因为剧烈疼痛而崩溃的高傲、优雅和自信好像又慢慢回到了他的身上。
挽着华丽的剑花,发条人开始主动发起进攻。在他轻巧的金属面具之后,被割掉眼皮的双目正映射出嗜血的寒光。在运用高超剑斗技巧戏耍对手的同时,他也在分神观察角斗场外的情况。
一个,两个,三个
视野能够观察到的法师一共有3人,如果能够解决掉他们,或许这个让自己万分痛苦的法术也会随之消散。只要离开这里,接下来也能通过献祭仪式重新获得不死的力量。
当然,得先解决面前这个难缠的家伙。
身中数枪还被剑刃割了七八下,此刻的沃森浑身是血。发条人不认为对手还能支撑太长时间,交手不到一分钟,他已经看透了这个菜鸟的战斗技巧,接下来就是出剑绝杀的时刻。
但发条人完全不了解黑光病毒。
更不知道沃森其实不需要心脏。
沃森在等待一个机会。
自从双方交手以来,他就发现自己的力量虽然占优,但远远达不到对普通人的那种碾压程度。米歇拉曾经表示,当双方的身体素质差距被缩小到可接受的范围时,战斗技巧才有意义。
毕竟如果一方是大象,一方是小蚂蚁的话,那正常打起来的结果毫无悬念(钻耳朵那种不叫正常打)。
发条人浸淫剑道多年,沃森很清楚自己的战斗技巧远不及对手。自己的优势在于黑光病毒的生命力和变形能力,这一点是发条人绝对不曾了解过的,他或许以为自己是个臂生骨刃的超级战士。
现在发条人一直在和自己绕着圈子,一粘即走甚是恼人。如果想要抓住对方,就要诱使他主动和自己拉近距离。当发条人使出他自认为胜券在握的那一击时,就是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
因此沃森一直在故意示弱,幸运的是自己的身体耐受力强,容错率高,不被砍头或断肢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不幸的是,对手未必会真的上当。
好在发条人骚话越来越多。
沃森觉得对方多半是飘了。
饥饿的感觉正在体内翻涌,逐渐变得强烈,不用照镜子沃森都能猜到自己的眼睛现在已经红了。虽然遭受了不小的伤害,但这具身体给他的感觉还并未到达极限。
纯粹就是他自己的感觉,或许这也是没有系统的好处吧,连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死都不知道。俊秀的脸蛋毫无表情,沃森再度举起骨刃冲了上去。
锵!
骨刃被巧妙地荡开,发条人的双剑一上一下朝着沃森的身体刺去。片刻之后,两道剑刃一道刺穿了心脏,一道刺穿了腹腔。
“感受到了吗?死亡的味道”
发条人的双臂发力,用1944年沃森戳自己那时侯一模一样的姿势,将双剑串着的沃森的身体顶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复仇成功的爽,并且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沃森那张漂亮脸蛋上看到一点表情。
机会来了!
在剑刃刺入身体的同一时刻,四根暗红色的触手就从沃森上身的衣物破口处快速伸出,分别捆住了发条人的腰部和下肢。虽然触手的力量只能堪堪抵得上普通人,但仅仅当成绳子来用的话,多捆几圈已经足以干扰对手的行动了。
双手缩回骨刃,紧紧抓着发条人的上臂,沃森一记头槌冲着对方那个锃亮的面盔撞去。
哐!
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为什么突然多出了几只“手”,面具眼部的镜片就被这记头槌砸得稀烂,视线顿时模糊不清。发条人想要伸脚去踹开对方,但他立刻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已经被限制住。
紧接着一阵刀刃与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
双手失去了感应。
虽然早已通过手术切除掉痛觉神经,不过此刻发条人还是意识到双手已经被砍断。面前的脸庞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那冰冷的目光在布满裂痕的视野中分成了好多道扭曲的死亡宣告。
他没有机会看得更清楚了。
冰冷的骨刃从下颚刺入,破碎的灵魂离开躯体飘荡在半空中。
发条人看到了角斗场中死去的自己,头颅被一根猩红色的骨刃从下颚处贯穿,两条断臂一左一右落在对手的脚边;切口处流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腐朽的埃土。
再看看对手的脸。
这个人可真漂亮啊
在数十年的战斗中,发条人并不是没有遭遇过肉体毁灭。但是恶魔的低语会将自己的灵魂留住,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又会是一个卷土重来的开始。
无一例外。
于是自己变得愈加肆无忌惮,在战斗中尽情的展现着傲慢,欣赏那些弱小人类脸上的恐惧。
但这次不会了。
恶魔的低语没有再响起,熟悉的困倦感也不曾出现。反而是一股莫名的牵引力传来,拉着自己向角斗场黑暗的角落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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