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品保部新来的实验员(1 / 1)
在一家台资厂工作,负责包装的,内部一直跟我说是包装工程师,我自己一直对外宣称是个打工仔。初入社会,在这里,其他都还好,同事都比较好说,课长人也很好,就是工资低,经理脾气很变态,这样的其实我也知道,在家里要么对老婆长期家暴要么长期被老婆家暴,但是不理解,也不同情。
他们台湾人的企业,内部分为课长,经理,副理,襄理…与我们大陆的建制有所不同,他们还自己过自己的国庆节,就是我们这里国庆节放假时他们不放,他们另外过自己的国庆节,我在想,你们一直没敢说自己是一个国家,然后又不过我们的国庆节,那意思是你们连国家都没有,哪来的国庆?这不是有病么!不过这些都是废话了,我只是个给别人打工的打工仔,也管不着。
在这个厂里面,有这么一个地方,叫中央品保部,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呢,后来去了才知道,原来就是个放着几台年代有点久远,还有点破旧的测试设备的实验室。
因为我工作内容需要的缘故嘛,就是做包装的,每当设计出一个新的包装方案,我要想能在量产中得到使用,那我就得做一系列的测试,给客户提供一系列的测试报告,所有的测试内容都ok了,客户同意使用了才可以使用。因为这样,所以我就得隔三差五的往中央品保部跑。
有一次,我去中央品保部测跌落的时候,发现实验室里就一个人,一个小男生,平时来都见的那个胖大姐不知道上哪去了,他说他是新来的,我一听,哎,连忙说,我也是新来的,也是刚毕业,这样一说,两个都是新来的,两个都是菜逼,一下子就有话聊了,什么你是哪天进来的啊,什么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呀等等。
他和我说,这个实验室啊,虽然说里面设备有点旧,还有点不齐,但是外面做的看起来还是可以的,每个实验室都有防尘玻璃门,从外面进去的话只有中央品保部的内部人员的指纹才能打开,在里面出来的话有手动开关按钮。我开玩笑说,万一没人在里面,然后着火了,救火的人都进不去,那不就好玩了。。。他哈哈一笑说,那应该不会。
后来在当天晚上,我又去送测了一个耐高温测试,去的时候一开始是胖大姐和他两个人都在,我把东西拿给他们,说了具体的要求,胖大姐就让他去做,他大概的拍了几个照就按着要求放进烤箱了,期间胖大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我和他就在那里随意的聊了一会。之后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说先回去了,但就在我刚走到玻璃门口准备按下开门按钮准备出去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身后“哼”一声不屑的声音,我按下开门按钮,门没反应,又连续按了好几下,门还是没反应,我正想回头问他门是不是坏了,但是就在这时,我发现实验室里的灯光变成了忽闪忽闪的,实验室里正在运行的设备发出来的声响,也在跟着这忽闪忽闪的灯光有节奏的响起,回过头去,看见的刚才和我聊天的那个实验员,正站在那里,原地不动,垂着头,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试着叫了他几声,说这是怎么了,他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这时候我知道不妙了,肯定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看了一眼左手,今天正好忘戴金刚结了,真是倒霉催。就在这时,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隔着玻璃门,看见那个胖大姐回来了,但就在我满心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出去了的时候,突然,屋子里整个的,响起了一阵阵的“嘿嘿嘿嘿”的声音,然后我就看见门口的胖大姐,在一次又一次的按指纹,同时嘴里不知道在喊什么,但好像她不管打多少次指纹,门还是打不开,另外因为隔着玻璃门,她喊什么我也听不见,而且就在她不停的按指纹不停的喊的时候,外面走廊里忽然的就起雾了,很浓的雾,那些雾慢慢的就把她给覆盖了,我也看不见她还按不按指纹或者还在不在那里了。
我回过头来看着屋子里,那个实验员还在那里,垂着头,一动不动,我想着能不能找点什么东西把这个玻璃门先砸了先出去,但是门旁边我没有找到什么可以把这个门砸开的东西,往里面找那个实验员一直挡在那里我也不敢过去。慢慢的,我蹲在那里,看着玻璃门外弥漫的大雾,看着里面忽闪忽闪的还夹着奇怪的声音,慢慢的,我就失去了意识,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在出租屋里,醒来的时候睡在地上的地毯上,发现头疼又头晕,然后那天我就请假了。
后来我回去上班的时候,看了打卡记录,那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我确实没有打卡,然后我又去了一趟中央品保部当时的那个实验室,看了一眼那个玻璃门,根本没有被我当时砸过的痕迹,我问了那个胖大姐,那个新来的实验员呢?她一脸惊讶,“我们这最近没有新来的啊”,这回我知道了,那天晚上的那个玻璃门,不是太坚固我砸不开,而是有东西不想让我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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