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死剑 失忆女(1 / 2)
人立而起的铁背银狼放声怒吼,一只巨爪如前般拍向长剑,另一只则横扫向他的脖子,意图击飞长剑的同时也把猎物也一爪击毙。
“嚓”的一声轻响,鲜血迸现,痛吼响起,一只巨大的狼爪冲天而起,飞向半空,更在高处洒出一片红光,顿时,宛如下了一阵血雨一样。
铁背银狼怎么也没想到,这把看着毫不起眼的破铜烂铁一般的剑,竟然能将自己引以为傲的铁爪削断,而且还是丝毫不费力,就如砍瓜切菜般的轻松随意。
断爪之痛让它浑身都颤抖起来,另一只巨爪也因此打偏了方向,让道缘躲过了一劫,它惨烈的叫声在云端之上响起,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砸的碎石四下纷飞。
另一边,渐入疯狂状态的道缘竟浑然不觉,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即便是死,也要拉着这只畜生共赴黄泉。
又是一剑劈下,铁背银狼的另一只前爪也被砍掉,猩红的鲜血如喷泉一般从伤口处喷涌出来,溅了道缘一身。
此时的铁背银狼哪里还有适才王者的风范,就是想逃也已经无能为力,两只前爪都没了还跑个屁呀。
它用力扭动着身子,两只后腿弹起的碎石尘土无数,但这依旧摆脱不了它必死的命运。在道缘快速的挥舞劈砍之下,这只不可一世的山林猛兽就这样憋屈的被分了尸,而且还是很碎的那种。
良久之后,喘息稍定的道缘从狂暴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碎尸和血人一样的自己,顿时一个激灵,神智刹那间恢复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满地的鲜血碎肉,还有那只到现在都不甘心闭上眼睛的铁背银狼巨大的头颅,疑惑的自问道:“我干的?这……怎么可能?!”
脑海中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情景,被狼爪拍飞之前的事情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但自从拔出那把剑之后,他的神智就变得有点浑浑噩噩,唯一的感觉就是难受、暴怒和不顾一切的疯狂,而这些情绪的宣泄途径就是——杀!
不错,就是杀!用最简单暴力的方式将面前的对手干掉,大卸八块,乱剑分尸。这种感觉填塞胸膛,无比的想急于释放。别说你是一只狼,就算你是一条龙,我也要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明白过来后的道缘冷汗涔涔,顺着苍白的脸颊滚了下来:“我怎么会变得这样?!这些年修炼的道心在这等时刻如何会荡然无存?!”
定神良久,心境才慢慢平复下来,到现在他才来得及观察手中的这把剑,疑惑也慢慢从心底升了出来。
这把剑长约三尺,宽有三寸,乌沉沉的剑身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甚至道缘都怀疑它是不是没有开锋。他兀自不信的走到一块狼尸前,剑身轻轻一挥,那块狼尸瞬间变成两块,甚至若非他仔细倾听,都听不见剑身划过的声音。
这让他惊喜不已,要知道,适才选择的那块狼尸,乃是铁背银狼身上硬度最强的脊背,普通刀剑砍上去,根本连个痕迹都没有,这把剑却如划过一张纸那么轻松,如此说来,自己手中这把剑岂非神兵利器!
他横剑在手,将泥土和血迹擦拭干净,仔细观察着这看似普通实则削铁如泥的宝剑,赫然发现,在靠近剑柄处有一个淡淡的图案,用衣袖使劲擦拭了几下,这才看明白,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图案,而是一个古体字——死。
翻过剑身,在另一面竟然还有一字——生。
“生死……剑?”道缘自语道:“剑也分生死的吗?还是另有他意?”
“不管了,此次死里逃生全亏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随身兵刃,我就给你取名——生死剑。”
美滋滋的把生死剑收入空间手链中,道缘看了看满地的狼尸,恨恨的道:“既然你想吃我,那就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好现在腹内空空,说不得,只好拿你来打牙祭!”
半个时辰后,美味浓郁的肉香飘出,道缘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想不到这铁背银狼的肉竟然如此美味,看来不仅是我,连金儿这家伙也有口福了!”
饱餐之后的道缘精神振奋,简单收拾了一下伤口,将剩余的狼肉收进空间内,正欲走时,忽然发现之前拔出生死剑的地方,旁边的石缝中出现一抹绿色,那抹绿色应该是被风吹动,一闪即逝。
道缘眼前一亮:“赤阳草?”
疾步走到近前,掀开石头看时,那抹绿色随风微摆,三根枝叶摇曳生姿,不是赤阳草又是什么!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竟在此处发现了你的踪迹!”
他小心翼翼的将赤阳草拔出,收进空间。至此,所有草药终于寻找齐全,也是时候回城了。
算算时间,从他出城到现在已经四日有余,再加上回程的两日,离七日之期至多只剩一日,时间紧迫,道缘不敢犹豫,急速下山返回。
因为被铁背银狼追赶的缘故,他不知不觉的已偏离了上山时的路,若是回到原路下山,势必会耽搁不少时间,而且下山之路也比现在好不了多少,再加上身上有伤,比不得平时,索性就从此处直接下去,用时或许还会少上一些。
下山的路上,他又找了些可以外敷的草药,用嘴嚼烂,均匀的涂在了伤口处。像处理这种外伤,早在许多年前他就已熟练无比。
快到山脚时,一抹紫色透过摇动的树枝映入道缘眼中,他微微一愣:“那是什么?”
越往下走,他就越感到奇怪,同时,鼻端还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因为之前换了衣服的缘故,他确定那不是自己身上发出的味道,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紧,快步向下奔去。
来到近处,看清之后的道缘心中略讶:“竟是个姑娘。”
那少女约莫二八年华,一身淡紫罗衫,三尺青丝光可鉴人,乌墨般的铺散在地上。白玉凝脂般的娇美面庞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秀目紧闭,画眉轻弯,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但气息十分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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