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明镜高悬(2 / 2)
李季栖急忙撒手,身子后跃,避开了归无计此招,心中纳闷:“我何时得罪于他?为何对我下这般狠手?”
归无计定了定神,又走到易武阳身旁,问道:“易门主,屠杀发生之时你可亲眼瞧见?”他叫易武阳为门主叫了近十年,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口,便顺口这么叫着。
易武阳与张卉心对望一眼,道:“其时我与卉心中了敌人奸计,身受重伤,正在村口调息,并未见到此地发生之事。”
“敌人?重伤?易门主,以你与张卉心武功,天下能与你俩相抗而不败者已寥寥无几,更遑论将你俩重伤?”归无计疑惑地问道。
易武阳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卉心先前好意为此地村民运功疗伤,耗尽内力,我又过于自信,中了敌人设下的埋伏,几乎一命呜呼,幸得萧大侠相救,这才侥幸逃生。”说罢,他指了指萧贱。
归无计见易武阳的确脸色发白,呼吸短促,似是重伤初愈之相,心里已信了大半,又细细打量二人,见张卉心也是满脸倦容,而两人身上无半分血迹。于是向张卉心深深一鞠躬,道:“张姑娘,归某错怪你啦!在此向你赔个不是。”
张卉心哼了一声,仰面朝天,置之不理。
归无计也不在意,又迈步来到杨襄儿身前。见她神色惊慌,身子颤抖,于是心中先存了怀疑之心,道:“这位姑娘,此案发生之时你在何处?”
杨襄儿此时被爱情蒙住双眼,对萧贱深信不疑,倒也不怎么害怕。只不过涉世未深,有些紧张而已,于是定了定神,答道:“我之前泡完温泉,被寒意冻醒,便穿好衣物,起身寻找同伴。谁知刚刚走出温泉所在院子,便见到一恶人,装成我萧哥哥的样子,浑身染血,站在我面前。他还杀害了两名女子,意图嫁祸给萧哥哥。”
“你怎知他是伪装?难道被你看出了什么破绽?”归无计追问道。
“那当然啦!他对我凶巴巴的,哪像萧哥哥对我这般好?我当时全不相信。立时便将他赶走了。”杨襄儿自豪地说。
萧贱心道:“什么全不相信?分明被骗得姥姥家都不认识了。幸好我足智多谋,以毒攻毒,以骗制骗,这才侥幸过关。”
归无计将信将疑,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见萧哥哥救下了我姐姐,正站在那堆尸体旁边,便急忙上前相助。萧哥哥命我照看好昏迷的姐姐,便前去相助其他人了。”杨襄儿如实答道。
“这么说你也没看到当时情形?唯有你萧哥哥瞧见了?”归无计问道。
“是啊,我一开始也有些怀疑萧哥哥,但后来明白这全是恶人陷害,萧哥哥根本便是无辜的。”杨襄儿替萧贱辩解道。
归无计心想:“如此看来,当时唯有这姓萧的是人证,其余人的证言全无用处。”想罢,他抬起头向萧贱望去。只见萧贱正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与他对望。
归无计心道:“此人气场倒是很足。不可小视。”于是咳嗽一声,做出一副老练深沉的样子,来到萧贱跟前,道:“萧大侠,在下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萧贱道:“但问无妨。”
归无计将他上下打量,问:“你这身衣物似是此地村民服饰,莫非你是村中居民?”
萧贱道:“在下乃是外省人,不过衣服脏了,故而在此村找了身衣裳更换。”
归无计眼露狐疑,道:“脏了?脏成什么样?可否给在下一瞧。”
萧贱淡淡地道:“其上沾满此地村民鲜血,肮脏腥臭,令人恶心,归大人还是莫要瞧见的为好?”
归无计一听,登时心生寒意,道:“村民鲜血?你怎会沾上村民鲜血?”
“自是适才杀戮发生之时所沾染上的。”萧贱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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