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客随主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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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树临低声道:“那萧藏獒亦精擅阴阳内力转换,我一时不察,中了暗算。”

鸿雁大惊,诧异地说道:“精擅……阴阳转换?怎么可能……你练了我的功法,加上天地双石,这才至如此境界。那人年纪不比你大多少,怎会有此等功力?即便那人……当真是他……他的仙体也不是这等模样……”

郭树临道:“现下我也不知,所幸我冰封的道已然有所松动,再过不久,当可行动自如。”

鸿雁沉默下来,许久不曾言语。郭树临又暗暗运了一会儿功,感觉体内至阴之气渐渐消融,遂动了动手脚,发现已能自如屈伸,于是放下心来,装出软弱无力的样子,伺机逃走。

武圣轩众人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回到了铜仁市内,经过这一番折腾,此时已是第二天黄昏,街上人丁稀少,武圣轩也收敛了嚣张气焰,整只队伍沉默如冰,与先前那张扬跋扈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队伍东兜西转,穿街绕巷,来到了一处偏僻所在。紧接着大部分使者瞬间散得无影无踪,蔺希桢也自大轿中走下,戴上斗笠,披上大氅,化为一寻常车夫模样,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郭树临也被转移到了马车之内,坐在杨嗣昌身旁。而在两人对面。则坐着萧藏獒以及一名丝衣使者,均看低漫不经心,但显然在行使看守之职。

郭树临见那丝衣使者似乎是名女子,正安坐于座位之上,看不出其武功深浅。不过此刻自己刚刚将萧藏獒所种阴寒之气化解,功力只有原本三成,绝非萧藏獒敌手,是以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忽然之间,他似乎觉得眼角余光瞥见某物,忙定睛自车窗望去,只见远处屋顶上有两名执行使者,正随着马车悠然行走,看似随意,但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略一思量,已知这两人正在巡视附近有无人劫车,如此一来,自己更是无半分逃跑机会。

随着马车不停奔驰,夜色渐暗,不久之后,马车停了下来,蔺希桢跨下座位,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道:“杨大人,郭盟主,请下车。”

郭树临心中一凛,暗道:“原来他们早知我已恢复行动,幸好适才未仓促行事,不然定会落入圈套。”

杨嗣昌向郭树临道:“郭少侠,我向你保证,他们绝无害你之意,你稍安勿躁,顺其自然。”

郭树临忽然想起一事,出言道:“杨大人,莫非……你要见的人……便在此处?”

杨嗣昌点了点头,低声道:“此事机密异常,还请莫要喧哗。等我此处大事一了,我便会出言求恳,让他们放你离去。”

郭树临不再言语,随着杨嗣昌下了车。萧藏獒落在郭树临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姿态甚是悠闲。

几人进了一间僻静的花园宅邸,郭树临一进屋门,立即觉得一阵脂粉香气扑鼻而来,不由连打几个喷嚏。蔺希桢哈哈大笑,道:“郭盟主一看便是纯情少年,从未踏足此等风月场所,今日便让鄙人做东,保管让你览尽绝色,乐不思蜀。”

郭树临没想到蔺希桢竟似变了个人,言语有礼,平易近人,宛如邻家大伯一般,一时错愕,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必了,在下对这等风月之事……不感兴趣……”

蔺希桢一把将他搂住,挤眉弄眼地道:“郭盟主,不要这么死板嘛!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似郭少侠这等少年英豪,怎可没有几段风流韵事?你向老哥哥我如实道来,是不是从未与女子缠绵过?”

郭树临想起与鸿雁的一夜旖旎,登时羞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没……没有……吧?”

蔺希桢笑声震天,胳膊用力,将郭树临脖颈牢牢夹住,道:“那你今日可要听老哥哥的安排了,此处名为‘百凤栖’,乃是最上等的寻欢之地。等会儿老哥哥我给你挑几个姑娘,先为你表演一番歌舞,等你选中了中意的姑娘,只消跟老哥哥说,老哥哥便替你说项,让那姑娘与你一度。明早你一醒来,包你回味无穷,情难自抑。”

说罢,蔺希桢大手一挥,对萧贱道:“藏獒使者,你先带杨大人去见殿下。之后你自去休息,你与柳使者新婚燕尔,她春闺寂寞,你可不能冷落了她。”

萧贱登时无语,柳如是则面如红花,娇艳欲滴,做了个鬼脸,笑着啐道:“为老不尊,全没正经。”接着向萧贱眨了眨眼,眼神流转,充满挑逗之意。

郭树临听了蔺希桢先前言语,只觉窘迫无比,宁愿敌人对他严刑拷打,也比让他在鸿雁面前出丑好得多,刚想严词拒绝。忽觉胸前冰钻再度发抖,鸿雁声音暗中向他传来,战栗地说道:“郭少当家,可否请你帮我个忙,我想看看这柳使者究竟长得是何等国色天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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