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妇人之心(2 / 2)
鲁管仲笑了笑,拍了拍手,道:“陆老兄,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你为何要奔赴如此偏远地带征兵?难不成其余地界壮丁都被你们拉完啦?”
陆鲁路陡然一阵哆嗦,左右探看一圈,以细如蚊蝇般的声音道:“少侠,这件事我只跟您一人说,您可千万别传出去……这张献忠身后有一邪教,名唤七杀神教,其中教徒皆是乡间无知女子。张献忠一起事,这些女子纷纷响应,在自己丈夫儿子饭菜里下毒,将之麻翻,以刀加身,逼其向七杀神君效忠,现除了一些繁华市镇还算好,其余郊野乡村人丁尽数投奔了张献忠,”
他说话时神情惊恐,言语颤抖,似乎谈论着妖魔鬼怪一般。
萧贱本在凝神细听,一听此言,心中惊骇无以复加,暗想:“据无相观音阁那何首乌婆婆所言,这七杀神教信徒只怕有十万之众,如这陆鲁路所言不虚,这……川中男子……岂不是被尽数森罗法相控制?这般一来,朝廷在四川失了根基,凭什么跟张献忠作战?”
鲁管仲也是心头震撼,望向萧贱,两人互相传音商议,随即鲁管仲向陆鲁路道:“陆将军,在下先前多有得罪。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公输世家少当家鲁管仲,现正要返回都江堰。如陆将军不弃,在下愿与将军一同返回成都,劝说家父全力支持左总兵,对抗恶贼。”
陆鲁路自是听过鲁管仲大名,闻言大喜,拱手道:“原来是秦王女婿、忠勇子爵殿下,末将实是有眼不识泰山。这下末将可立功了,只消殿下随末将返回左军,张献忠那恶贼必会望风而逃。”
说罢,他收了拉壮丁的心思,立马带着鲁管仲等四人返身出门,命众兵将调转方向,搬师回城。
众兵将共一千来人,尽是老弱残兵,全无作战之力,是以才被左良玉派出来拉壮丁,可惜沿途村庄杳无人烟,因此才一路奔赴苗地,想偷偷绑几位苗人回去充数。所幸遇到鲁管仲等人,总算不至于空手而归。
众人平稳行军,走了数日,过了重庆,来到一片山岭之间,道路突然变得极是难行,于是陆鲁路指挥众将士走走停停,不时安营扎寨,导致行进速度极慢,鲁管仲与萧贱心急如焚,有意撇下将士独行,但念及叶浮香及柳如是,只好强自忍耐。
这日陆鲁路走了十里路,再次下令休整,鲁管仲按耐不住,上前劝道:“陆将军,此去离成都已然不远,不如我们一鼓作气,速速赶至成都,也好早日安心。”
陆鲁路笑道:“殿下,看来你对这兵法一道并不精通,有道是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缟鲁……”
萧贱上前将之打断,道:“陆将军,此地离成遂防线极近,敌人随时可能越界相攻,不可久留……”
陆鲁路冷哼一声,道:“放心,此地道路如此难行,敌人哪有我军这般吃苦耐劳之韧性?要是敌人来了,我第一个上前冲杀……”
话一出口,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炮响,继而一只黑衣黑甲的部队自山角转出,向着众将士奔来。
陆鲁路话到一半,登时吞了回去,继而不及下令,跨上坐骑,撒缰就跑。其速度之快,与之前行军之慢,形成鲜明对比。
其余将士见主帅逃跑,哪有不跟随之理?当即抛下萧鲁柳叶四人,如一阵风一般向远方刮去,留下满地辎重盔甲,当真比丧家之犬还不如。
萧贱无奈,眼见那黑衣部队不过数百之众,当下飞身杀入敌群之中。
鲁管仲见萧贱如此神勇,自是不甘人后,以火蚕丝罩将叶浮香与柳如是罩住,随即挺身杀向敌人。
萧贱以冰甲护体,以凌空铸剑之术铸成一柄幽蓝长剑,使动南宫剑法,迈着九宫步法,在敌人林立的戟锋间游来游去,随手出剑,与敌人相斗。
鲁管仲则仗着真武金身,强冲敌阵,拳打脚踢,蚕丝火枪,血剑机关,无所不用,敌人当者披靡,倒似比萧贱更威风一些。
正杀得兴起,鲁管仲耳中忽然传来萧贱声音,道:‘你这么卖力干啥?万一被韩信察觉有异,亲自来与我俩相斗,这次我可没法阻止他召唤剑啸宫。’
鲁管仲闻言,忙收敛攻势,与敌人相持,缓缓消磨敌人兵力。
相斗正酣之际,萧贱忽然大喊一声:“又有一军队杀至,速速撤离。”
鲁管仲登感慌乱,但由于之前太过深入敌阵,只得,强出数招,拼着挨了敌人数刀数枪,方才杀出重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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