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众贤会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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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谦益……是王阳明?师父,你刚才脑子被淮阴侯打坏了吗?”鲁管仲出言不逊。

“孽徒,少废话!现在没空与你斗嘴。”萧贱斥道。接着他手负身后,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如顾枫溪所言,钱谦益分身有术,既可身处梵净山,鼓动我们与多尔衮会面。同时又能现身武当山,挑拨三大掌门行刺杨嗣昌。两名钱谦益举止皆无破绽,若不是他有孪生兄弟,那么只有他可瞬息千里,穿梭两地这一可能。适才你与孔丘交手时他可化作白光,随心移动。以此想来,同样拥有不灭之魂的王阳明也可做到这点。那么钱谦益是王阳明的可能便极大了。”

鲁管仲皱眉道:“这未免有些牵强,难道不会是有人乔装打扮吗?”

萧贱摇了摇头,道:可能不大,顾枫溪与柳如是皆熟识钱谦益,如有人冒名顶替,必会察觉异常。而且钱谦益乃是当世大儒,这份气质才华,是无论如何冒充不得的。

他见鲁管仲默然不语,又道:“我看过王阳明传记,知道王阳明不少徒子徒孙皆是东林党党魁。那么凭借他的影响力,化为钱谦益,混入东林党,应该不是难事。”

“师父,你这番推测全不靠谱,纯属瞎猜。而且就算被你说中,又能怎样?”鲁管仲摊手道。

萧贱拧起眉毛,低头不语,心中疑云四起,隐隐觉得王阳明此举不妥,但却找不到半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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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随着蔺希桢一行护送多尔衮回到了盛京,向多尔衮要了间单房,在炕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他的思绪跨越无穷时空,定格在了寰宇某处。

此处广袤无边,无数流星在此处来往穿梭,留下淡淡星痕,绘制成波澜壮阔的画卷。

钱谦益身子化作一道白光,顺着思绪,来到了此处,继而显出身形,赫然便是王阳明的模样。

他随意向前踏步,一个盘旋的星云在他面前诞生,他弯下腰,在星云中挑挑拣拣,摘起数颗星星,置于面前空旷处,那星星微微闪光,就此悬浮凝固。

王阳明忙完这些,又轻轻后退,那星云瞬间消失不见。而那些被他摘出的星星则蠕动起来,其中冒出一个个淡淡的人形,瞧着如同雾气一般。

一名大耳宽额的老者道:“王守仁,你怎么又将我们唤出来了?你那逆天之举进行得怎样了?”

王阳明道:“老聃,正是由于有些困惑,这才招来诸位相询。”

另一名高大儒生说道:“守仁兄,我看还是算了吧。纵使你可掀起些小小波浪,也无法阻挡历史大势,徒然搅得天下大乱,百姓诸多受苦。着实不符天道。”

王阳明皱眉道:“天道?朱圣人,不是我狂妄,但自来天道难以言明,谁说我势单力孤,所行便不符天道?”

朱圣人淡定说道:“我等在灵门中翻看天机,早已将大明诸多结局看得明白,你最多延其数年气数,其灭亡终不能改。天意已然明明白白,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朱熹,你还是这般固执。王守仁之心学讲究自由,你“天理”那一套对他来说是行不通的。”一旁的另一名儒生说道。

此人面目英挺,赫然便是孔丘。

朱熹听孔丘出言,也不再争辩,淡淡一笑,退在一旁。

王阳明向着三人一拱手,道:“诸位,正如我们先前商议,大明内忧外患,混乱不堪,即将灭亡。假如以燎原之势,将其自上而下付之一炬,那自是简单一些,但如此一来,我汉人便难免遭受异族统治,重蹈元朝之覆辙。故我竭力促成杨嗣昌与多尔衮之会面,意图凭借此二人各自能力,促成两国和亲,延续大明气数,或可有所转机。”

孔丘点头道:“这点我们之前已达成共识,但接下来才是重中之重,明朝有无数言官党派,即便杨嗣昌取回皇太极同意入贡之口谕,但要在朝会之上通过此入贡协议,只怕也会难如登天。”

王阳明道:“这点我也已安排妥当,到时自会有人赞同,就看崇祯顶不顶得住了。”

他顿了顿,神色凝重,又道:“张献忠现下已被剑啸宫宫主附体,并在四川势如破竹。如不能将其阻止,杨嗣昌只怕命不久矣,杨嗣昌一倒,那便大势已去,再也无可挽回。大家又有何高见,可对付此人?”

老聃一直在一旁不发一言,此刻突然出言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淮阴侯一事由我而起,还是由我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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