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潜行猎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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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格领着萧贱向府邸内走去,一路上遇到岗哨也不避讳。查岗士兵见他身后跟着一清秀男子,均发出不屑的嗤嗤笑声,似乎对此情形司空见惯。

萧贱不解地问道:“查兄,这些人好像跟你很熟啊?”

查格冷笑一声,道:“放心,咱们是多尔衮贵客,这帮人不敢管咱们的事?”

萧贱想起铜仁百凤栖内,杨嗣昌曾以木布木泰与多尔衮暧昧之事大做文章,嘲讽于多尔衮。心中登时明了,不再多言,跟随查格前行。

查格来到西角一排偏屋旁,神情郑重,道:“本来今晚我定然无法逃脱我掌心,但娘娘嘱我不可轻易对你下手,我便饶了你。当然,你如有需要,随时前来找我。”说罢,他莞尔一笑,直笑得萧贱毛骨悚然,仓惶蹿入厢房,“咔嚓”一声将门反锁,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查格见萧贱如此反应,也不懊恼,冷笑三声,转身离去。

萧贱端坐炕上,闭目养神,等到夜半,他骤然张眼,眼中绿光荧然。悄悄打开房门,猫腰而出。

他心有隐约感知,向着某处走去。一路上岗哨无数,均被他旁若无人地绕过。

他来到一堵矮墙旁,蹲在墙角,抑住呼吸。过得片刻,两人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萧贱纹丝不动,等那两人身子闪过萧贱身前,萧贱骤然起身,出手如风,在两人颈部分别一敲,那两人全无防备,顿时双目上翻,缓缓软倒。月光下此二人形貌分明,赫然便是两名正白旗子弟。

萧贱将其中一人外衣与帽子剥下,给自己穿上。也不将此人隐藏,任其躺倒在道路正中。接着萧贱背起另一人,轻轻一跃,已来到矮墙之上,继而顺着墙檐行走,攀到一座大屋屋顶。随即悄无声息地掀开几块屋瓦,向下张望屋内情形。

此屋内富丽堂皇,金壁锦床。偌大的厅堂被壁炉内跳跃的火苗烤得温暖如春,惬意无比,壁炉另一侧有一张大床,床帘并未合拢,一男一女裸着身子,缠在一起,气息粗重。

萧贱不动声色,静待这对男女完事。过了片刻,男女身子分开,女子嗔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是不是也被鸿雁那狐媚子迷住了?”

那男子抓起一支金烟斗,在一旁烛火上点燃,抽上两口,道:“什么话?我身旁女子再多,但心里唯有你一人,你还不明白么?”

萧贱虽看不清这对男女面目,但听二人对话,登时将二人分辨清楚。

这一男一女正是满清重臣多尔衮与皇太极爱妾木布木泰。

木布木泰哼道:“你这等花言巧语,我才不信。我问你,本来我们约好在盛京西郊见面,你怎不现身?”

多尔衮叹道:“大玉儿,你有所不知,今日鸿雁婚礼上出了怪事。负责护卫的八旗子弟被一群怪花附体,竟然前来相攻皇上,要不是鸿雁圣女与明朝鲁管仲公子出力相救,只怕我们便不能在此相会了。”

大玉儿闻言色变,惊道:“那皇上……身子可有异样?”

多尔衮笑嘻嘻地捏了一把大玉儿脸颊,道:“你还不是关心皇上,更胜过于我?放心吧!皇上有我们护着,哪会出事?”

大玉儿长出一口气,继而粉脸含霜,道:“你哪能跟皇上相比?他是我正式拜过天地的丈夫,你不过是偷鸡摸狗的小贼罢了。”

多尔衮也不介意,哈哈笑道:“我是小贼,不过是偷香偷心偷身子的采花贼,怎么,你不喜欢?”

大玉儿媚眼如丝,瞥了他一眼,啐道:“好得意么?也不害臊。”

多尔衮怪叫一声,道:“我得意得紧!”说罢,抛去手上烟斗,向大玉儿扑去。

大玉儿格格娇笑,再次与多尔衮缠作一团,过得半晌,两人再度分开,各自脸色红润,显得心满意足。

萧贱心道:“好个大玉儿,原来先前所言不尽不实,她之所以不肯前去鸿雁婚礼,还说偷溜出宫之事只有苏麻喇姑一人知晓,原来是早与多尔衮约好私会。现下多尔衮也有谋害她的嫌疑,且看大玉儿如何应对。”

大玉儿不已,顺了顺气,道:“多哥哥,你可知今日我遭遇了一桩惊险之事?”

多尔衮笑道:“有什么惊险事?想我大玉儿吉人天相,多半是有惊无险。”

大玉儿“哼”了一声,道:“我可没空说笑,这次当真险到极处,要不是遇上了福将,我哪能在这儿与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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