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 神秘的面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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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书记闭上了双眼,嫂妇人和其他两个小队长都推举我,让我主持把老书记的丧事给办了。蛮子只是瞥了我一眼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什么事都让他露脸,有为难的事别找我。哼!”我只是隐约的听了一句,我也没在意,这时正在捉摸着:“怎样把老书记的丧事办得既风光又省钱。”嫂妇人把所有的箱子和柜子都找了遍,只找到了三尺布票、二两粮票还有三角钱两个大铜子儿,嫂子说这是她结婚时娘家陪的。我看着书记家所有财产,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干了十几年书记净连一元钱都没留下!”我和他们三个商量好所有费用由我们四个出,我出五元钱他们各出两元和一丈布票。我把分工都按排好各自回了家,蛮子临走来瞪了我一眼,但我并没理他。

我回到家已是大清早了,春梅一见就责怪为什么一夜没回家。我把事情的原由跟春梅一说,春梅看着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吃惊地说:“那就说书记就这样走了呗!”我看了一眼春梅,长叹了一声,说:“书记是走了可他留下这一摊子让我去担,我看是非常的难啊!”春梅愣了一会儿看着我说:“那能会吗?我相信你!”我坐在炕上儿子朝我爬了过来,我抱起儿子亲了一口。我想了想就这么办了!我抬头对春梅说:“他娘,书记家没钱没法办丧事,我们四个都说好了,咱出五块剩下的他们包了,然后我出头给办了丧事!”春梅看着我皱皱睸头,说:“他爹,咱家那有五块钱啊!”春梅从炕底下找出一块手帕包打开,递到我面前说:“你看全在这呢!”我接过包一看可不里面只有四元五角,我一看傻了眼:“这可怎么办啊?自己眼看就是全村的书记了那能说话不算呢?何况还是在蛮了面许诺了。蛮子这家伙儿本来就对书记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书记临走没有把这个位置让他,连看我那眼神都是不怀好意。”我把儿子交给春梅,拿出烟袋装上烟抽了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眼前一亮,说:“他娘,你给我包两个窝头我出趟门儿,不过呢中午呢是回不来的,你们娘俩咱个吃饭吧!”春梅看着我不解地说:“儿子他爹你干什么去?要不和我爹去借点儿?”我摆摆手,说:“梅子,不用了!借了还得还,何况爹家不准有!”春梅把儿子递给我,一边给包窝头一边说:“他爹,那也行反正我也拦不住你,你可要小心点儿,这儿还有张白薯面饼拿着,一定要小心啊!”我点点头,亲了亲儿了,说:“他娘,你放心吧!天黑之前我肯定赶回来!”

我出了门,天还没完全亮。我翻过两道山岗来到早以封面的河边。我经常为了给春梅补身子到这条河来抓鱼,所以我做了一个抓鱼的叉子放在了一棵树的下面。树的的旁边都是荒草谁也找不到,我拿起叉子来到河面上找个大石头。因为这条河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十分偏远,所以也没几个人来抓鱼。看好了一条大鱼正在游:迅速地搬起石头狠命地一砸,我砸了一个冰洞用叉子小心地把冰拨走,鱼肚皮朝上翻了上来。还不错我掂了掂这条鱼大概有两斤,顺手把从岸边拿过的树枝把鱼串好。就这样我抓了两条鱼,暗想:“鱼啊!鱼啊!明天给我书记老哥办丧事全靠你了”。我把叉子又放回原处,抬头看看天临近中午了。赶忙加快的脚步,穿过一片树林来到大路上。这回我心里稍微有些敞亮,总算有了盼头,但还是不知人家收不收。

“哎!老哥,你能不能捎我一段?”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想在路边歇一歇可我知道:这寒冬大冷的天如果在这儿休息定会冻坏的,要是往日我用三四个钟头就能到城里可今天不行,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又困又乏。可就在这时过来了一马车,我赶忙站到路中心双手摇着。

“吁!吁!……”车站住了。

“小伙子,你去哪?我可是进城啊!”车把式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我回应说。

“老哥,是同路!我也去城里。”

“那好,快上来我还急等着赶路呢!”车把式说,“兄弟,下次你要在搭车时可要小心啊!别在路中,这要是牲口不听话,刹车也不好用这不就坏了非出事不可!”

“行,老哥!谢谢了啊!”我一拱手道了声谢。

“嗨!谢什么啊谢,这不是顺路而已,我看你拿着两条鱼这是串亲去。”车把式说。

“哦!是,我是找个老朋友觉得没有什么可拿的,这不就抓了两条鱼”。我抬起鱼看看说。

“行啊!这也不错吃点儿荤的多不易啊!这肉五毛钱一斤,你说像咱到头来能分上两斤肉那可是天上掉下来。”

“哈,哈!对于我们农村来说那是做梦。连肉票都没有队里穷,昨天还饿死了一个!”我苦笑了两声说。

“哎呦!可真是的这国家怎么不让人活啊!”,车把式停了一会儿又说,“这不上班刚不背《毛主席语录》、《老三篇》,这听说是为了还外债,毛主席让全国紧紧裤腰带,他老人家也是为了咱能过上好日子,就挺一挺吧!”

“可不是吗,人都要长个志气!可老这样子也不行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大哥!你这车拉的是什么呀?还用麻袋盖着挺神秘的!”我侧脸问车把式。

“吁!吁!”车突然停了下来,车把式转过脸犹豫了一小会儿,小声而神秘说:“大兄弟啊,我看你是个实在人换了别人我可不会告诉他,这是村仅有的你看!”他揭开麻袋。我仔细一瞧:大概有十来捆,粗细有筷子那粗吧!一尺多长,还是黑的像锅低的颜色。我一看笑了这是什么啊?

“老哥,这儿又黑又长的车西是什么啊?”我不解地问。

这时车把式“唰!”地一下又盖上了,说:“看看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是粉条!”我看看他得意的面孔很是不解。

“老弟,我跟你说吧,这是我村的年过儿。村子老少几百口人就仰仗它过年呢!”

听他这样说我更是傻了:“这粉条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魔力!”我一下愣住了。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说:“老弟,我偷着告诉你吧!这是粉条儿可是好东西!”

“老哥,粉条儿?”你说这粉条?这有什么用啊?”我不解地问。

“嗨,这有什么用?它是吃的,是专门城里有钱的,有官的吃的咱可吃不起!我给掐一点儿,就一点儿你尝尝!”车把式笑着给我掐了大概有一手脂那么长递给我,他又说:“别看这东西不起眼,可是我村的宝贝啊!”

“嗯!这味道还不错!只是硬了些。这给谁啊?”我点点头说。

“瞧,这东西还得用热水渚了才好吃呢,告诉你你也不懂!给谁?不,我偷偷告诉你,是卖的!”车把式看看四周没人很神秘地说

“那老哥,你们也真够胆大的这个年头也敢上城里大庭广众之下卖这个,你这不是在搞资本主义吗?”我面带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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