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一个死者（2 / 2）

夜天挂了电话问李大胡子：

“李队长，可以让我们加入你们一块调查这个案子吗？”

“欧阳兄弟，你说哪里话，我正愁没有什么有能力的人帮忙呢！你也知道我这个重案组，真没几个能干活的，吃闲饭的倒是一大堆，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能帮忙再好不过。还有刚才的事情，谢谢了！”

“都是兄弟，有什么好谢的，只不过没有想到那个孙子这么胆小，一两句话就吓成那个熊样。”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对了，李队长，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现场我们都查过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证据都指向了他是自杀，可是从我们看到的来说，怎么看也不像是自杀，现在手头上的线索太少，也只能从孙教授这个人查起”说完，李大胡子摸着下巴一直看着我。

“看着我干什么？我跟他不熟的，也只是见过一两次而已，你也知道孙教授平日里很少和外人交流的。”

“但你也比我们知道的多啊！是让你想想，他身边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熟人。”

“这个嘛！让我想想，孙教授叫孙立田，妻子早逝，膝下并无子女，跟他熟的人，我还真想不起来。他在学校虽说为人和善，但很少跟人打交道，闲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屋里，很少出门，据我所知真的不知道他和谁熟啊！”

“那你知道，孙教授住哪里吗？”

“这个我知道，因为他一个人，就住在职工宿舍。”

“走，带我们过去。”

两个法医已经带着孙教授的尸体回去，李大胡子带来的三个人，有两个在跟报案的阿姨做笔录，大胡子对在我们旁边那个人说：

“小刘，去给他们两个说一声，做完笔录去校门口等我，然后你回来跟着我去孙教授家里看看。”

等小刘回来，刚要动身走，就看到叶氏姐妹，一人一杯豆浆，边喝豆浆边往嘴里塞包子，来到近前。

叶思云，边嚼包子边说：

“烨一哥哥你这里的狗不理包子太好吃了，还有这个豆浆，都好不错。”

因为思云嘴里有东西，话也说不清，嘟哝的也听不太清，眼睛瞪的大大的，水灵灵的看着我，甚是可爱。

这时的夜天已经把手伸向了，叶寒青手里装包子的袋子里，眼看就拿到一个包子了，叶寒青抬腿就踩住了夜天的左脚，她的鞋跟是又长又尖，夜天哪里还顾得上拿包子，疼得捂着脚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疼得眼泪直流。

“没有你的，谁让你拿的！”

叶思云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伸手递给我一个包子说：

“烨一哥哥，给，尝一个吧，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真的！”

其实我当然知道这个包子好吃，学校傍边有家包子铺，包子卖了好几十年了，这个学校还没在这里的时候，家里就是做包子的，远近闻名。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说：

“思云妹妹，你不关心一下你的夜天哥哥吗？”

“不用的，没事，他们每天都这样，姐姐还是很疼夜天哥的，我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感情很好的，姐姐有分寸，不会真的下重手的，放心吧！”

我看着夜天那痛苦的表情，心想，这还没有下重手啊！都没有踩我脚上，都感觉自己的脚疼，我也不自主地收了收脚。

叶寒青看到我的动作，忍不住笑出了声

“烨一，你怕，我也踩你的脚吗？”

我摇了摇头

“没有，你往后挪什么脚？”

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说：

“我觉得脚有点痒，有点痒。”

“我看是觉得疼吧！”叶思云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大胡子看到我们几个，也是边摇头边笑，然后说：

“走吧，去孙教授家”

叶思云好奇的问：

“烨一哥哥，这位大叔是谁啊？“

“先走吧，我路上给你们介绍！“

在去孙教授家里的路上，我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大致的给叶氏姐妹讲了一下，并介绍他们认识。

夜天呢？一句话不说，说脚疼，不想说话，其实也只是在怄气罢了，对叶氏姐妹对我们两个态度的不同，在生孩子气。男人就是这样，面对女人总是孩子一样，跟年龄无关，只跟性别有关。

“这二傻胖子，敢惹我们夜天哥哥，下次绝不饶他，哼！”叶思云吃掉最后一个包子愤愤的说。

孙教授住的宿舍楼，规格明显比我住的好得多，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在哪里都是要分三六九等的，等级高的，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会比等级低好。自己早就习惯了这个社会，但夜天是那种什么都看不惯的人，看到以后说：

“这里比你的那个狗窝好多了，要是我，早就就抽那熊胖子了。”

这个时候，在值班室看电视剧的阿姨，看到这么一大帮人过来，还有警察，赶紧出来问：

“你们干哈？”满嘴的东北音。

“阿姨，这位是海泽区的李警官，是来调查孙教授自杀案的，想看一下孙教授的房间。”

“哪个孙教授。”

“孙立田，孙教授，不太爱说话那个！”

阿姨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没有说话

“咋了，阿姨？”

“你刚才说，老孙！他死啦？”

“对，早上，五点半左右，操场发现的尸体。”

“不对啊，早上我五点开门了，正好碰上老孙，说晚上有事情没回来，因为老孙很少出门，他那个点回来，我也是头一次见，所以印象深一点，咋可能死了，这可咋整啊！我是撞鬼了？”

夜天听了阿姨的话，赶紧问：

“孙教授住那个屋子？”

“607屋。”

阿姨再也顾不上我们了，嘴里不停的说：

“不可能，我没瞅差啊！不可能，我没瞅差啊！”

我们让小刘看这阿姨别出什么事情，几个人一起坐上电梯，直奔607，李队长一脚就踹开门，冲了进去，发现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孙教授的屋子并不大，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加上厕所和厨房，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什么发现。

如果楼下看门的阿姨说的没错，这么可能呢，人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活过了，就算夜天是灵人，也觉得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孙教授如果变成鬼灵，楼下的阿姨怎么可能看到，就算是她儿时偶尔的阴阳眼能奇迹般的留在现在，那么看到的孙教授肯定和生前的孙教授不一样，怎么会认不出来？那楼下的阿姨看到的只能是人，那到底是谁？没有听说孙教授是双胞胎。

我们找遍了整个屋子，除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外，在另一个卧室里，孙教授把它当作书房，里面有几个书柜，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和他教的专业有关的书籍，但在其中一个书柜的其中一格中，放满了各种关于灵异的书籍，是什么京城第一鬼屋，什么鬼神伦，什么风水相宅看墓，还有一些野史类的书籍。但这个格子书籍摆放的没有其他的地方整齐，像被人翻过一样，似乎有人在这里找过什么。

我小声的问夜天：

“孙教授不会是个灵人吧”

“应该不会的，屋子里，他要是灵人我们早就该知道了，再说了，看灵异的书籍就是灵人了？”

“好吧，我也就是怀疑，随便问问。”

这时，夜天走到李队长旁白问：

“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除了这些书有被翻过的痕迹外，没有其他的发现，我第一个进屋的，进来的时候我看了地上，之前并没有进来的脚印，房间的窗户也是从里面锁着的，从屋子里的物品可以看出，孙教授平常是个挺爱干净的人，进出门肯定都换鞋的，屋子里很整洁，没有翻动的痕迹。这些被翻过的书，要么是别人后进来翻的，要么是他出门的时候自己翻的。至于是那一个，确实不好确定。”

“会有和孙教授一模一样的人吗？”

“那不一定，也许楼下的阿姨说谎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学校死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一点不知道？”

“对，确实还存在这个可能。”

李队长拿出电话，

“小刘，通知技术科，来人把孙教授屋里的指纹采集一下”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叶思云大喊：

“谁！谁在外面！”

我，夜天和李队长一起跑出书房，看到在门口的叶思云，问：

“怎么了？“

“刚才看到一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我一喊，他往右边跑了，可我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这个时候叶寒青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问：

“思云，你看到什么了？”

李队长，没听思云再说什么，就向右边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跑去，夜天也跟了过去，回头喊了一声：

“烨一，你坐电梯下去，堵住门口！”

我现在真佩服这两个人的反应神经，这就是一个老刑警所必须具备的敏锐和素质。当我坐电梯下来，看到楼下的小刘，从他口中得知还没有人出门，于是松了口气，我们两个一起看着门口，我大致说了一边经过，小刘听了以后说：

“没事，他跑不了，你看，每层的7号房间离走楼梯的距离不算近，你直接坐电梯下来的，并没有发现有人，这个楼就7层，除非这个人能长翅膀飞了。”

其实挺佩服这些做刑警的，无论是观察还是思维，都是先人一步，而我却什么都不懂，只会听别人的。

过了大概五分钟，夜天打电话让我们上去，等我们出了电梯，快走到孙教授家门口的时候，正好叶思云在描述刚才她看到的那个人的样子。

大家听到她描述那人的样子后，虽说，听阿姨说过早上的事情，却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叶思云所描述的样子，非明就是：

孙立田，孙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