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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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此时的大夫史鱼已经重病在身,不能上朝,蒯聩便去府上拜访,请史鱼出谋划策。

病床上的史鱼喘着粗气对蒯聩说道:“为臣病入膏肓,生命垂危,不能助太子雪耻矣。鲁之孔仲尼(即孔子),乃当今圣人,太子可前往讨教。”

蒯聩沉吟片刻,摇头叹息道,“此乃家丑,岂可外扬!孔子既为圣人,更加避讳宫廷艳事,还求大夫赐教蒯聩。”

既然蒯聩不愿意请孔子帮忙,大夫史鱼无奈只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臣作为卫国重臣未能劝谏国君重用贤臣而削弱弥子瑕,实在是不忠也。现在臣已是将死之人,想来必无机缘再谏君上,只好待臣以尸谏君吧!”

史鱼无神的双眼流出了两滴混浊的泪水。

蒯聩见状不忍心再问下去,便起身告辞了。

就在这天夜里,史鱼与世长辞了,文武百官无不前往祭奠。

得知消息的卫公姬元决定派太子蒯聩代他前往吊唁,当蒯聩再次来到史鱼府上时,史鱼的儿子拦住了蒯聩,“家父遗嘱,定要请君上亲自来吊,以偿生前对太子的许诺。”

蒯聩会意,返回宫廷奏明卫公。

卫公听后,捻着胡须思忖,国君往吊臣子,不合祖祭。但史鱼大夫本为先朝重臣,深明礼制,临终既有如此遗嘱,其中必有奥妙。

再仔细一想大夫史鱼一生忠君为国,莫不是让我借机昭示天下爱才举贤之心?史鱼死后尚为寡人着想,真乃忠臣也!想到此,卫公便令决定前往吊唁史鱼。

史鱼的儿子听说国君驾临,重孝迎到大门之外,将卫公姬元请进灵堂。

卫公进入灵堂,只见史鱼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之上,并未装棺入殓。

啊?

见此情景,卫公姬元大惊,要知道不装棺入殓在古代可是重罪。卫公姬元大怒对大夫史鱼的儿子责问道:“此乃欺君之罪,祸及九族,你等知罪否?”

史鱼之子扑通一声跪倒,哭泣道:“家父留下遗言,不准装殓!”

“哼---”卫公怒气未消,拂袖转身,就要离去。史鱼之子跪行拦住去路,苦诉道:“常言道,事出必有因。君上难道不愿听听这其中的缘故吗?”

卫公停下脚步,怒气冲冲的说道:“快说!”

“家父屡奏君上,免去弥子瑕之职,国可昌盛,家可安宁。君上不纳家严之谏,家父自觉愧对国人,便行尸谏。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上圣明,如若降削弥子瑕之职,臣即刻装殓。如若尸谏不成,为臣一家大小愿与家父黄泉相见。”说罢,史鱼之子伏地不起。

卫公听后,盛怒稍稍有些消退,一丝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低头看见史鱼之子哭得悲痛欲绝,泪人一般,自己不免也洒下几滴同情的泪水。

卫公姬元暗想,我何尝不想撤销弥子瑕呢?只是没有抓住真正的把柄,苦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啊!

弥子瑕与夫人私通,岂能明言?

现在史鱼以死来谏,看来他是愿意替寡人承担责任。好---,那寡人就依大夫史鱼的谏言为由免去弥子瑕的职务。卫公想到此,扶起了史鱼之子,说道:“速将史爱卿装殓入棺,爱卿所奏,寡人一切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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