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国君的担忧(1 / 2)
智瑶称伯令一个人如坐针毡,他不是别人,正是晋国的君上晋公姬凿姬凿。如果说别人只是感到吃惊的话,那么对于君上来说,国内出现一个可以同君上并驾齐驱的人物,君上该做何感想。
虽然年关将至,但是姬凿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样子,反而更徒增担忧。
“哎--”坐在空荡荡的王宫里,姬凿长吁短叹。
“君上为何叹气?”内侍贺正关切的问道。贺正还是姬凿当太子的时候就跟着姬凿了,后来姬凿当上君上之后,贺正就成了内侍的头,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你没看见自智瑶称伯之后,群臣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吗?”君上姬凿对贺正说道。
确实是如此,智瑶称伯之后确实很久没有开朝会了,但是春秋时期的朝会不是每天都开,一般情况下只有大事才开朝会,而一般性事务执政就处理了。
“君上,近期中原没有什么大事,自然不用开朝会了。”贺正安慰道。
听了贺正的安慰,晋公姬凿不以为然的问道:“你最近去过执政府没?”
“去过,可谓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贺正以实据报。
他的回答更让晋公姬凿姬凿感到失落,“照此下去,用不了几年寡人这个君上说不定就成智瑶的了。”
“君上未免过于忧虑了,君是君臣是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执政大人的权势再大,他必定还只是个臣子。”贺正对君上说道:“君上试想一下,当年赵鞅的权势如日中天,国家事务皆由其决定,但结果还不是个臣子吗?今天的智瑶能达到当年赵鞅的权势吗?显然二人不在一个档次上。”
“可是智瑶不一样,他虽不像赵鞅那样驾驭群臣,但他却挑战君权。你想想他今日敢称伯,难道明日他就不敢称候,后天他也许还真的要称公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寡人该放在什么位置上?”晋公姬凿的话不无道理,因为他本人也只是公爵。
既然君上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了,贺正也不好在打什么掩护,于是说道:“君上,智瑶如果照此下去真的很危险,奴才也确实有所担心。”
“所以我们需要想个办法遏制一下智瑶的这种危险行为。如不加以制止,今后晋国真的要变成智氏的家天下了。”姬凿说道。
听完君上的话,贺正小声对君上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一下赵大人,或许他的想法正与君上不谋而合?”
“什么叫不谋而合?”
“智瑶称伯,除了君上担忧之外,难道赵无恤就不担忧吗?要知道他的父亲可是前执政,如此厉害的父亲都没敢称伯,而智瑶却这么做了,赵无恤的心里能不怨恨?”贺正继续道,“再说了作为晋国第一大家族的赵氏能够服气智氏骑在自己的头上吗?你别看二人似乎是和平相处,实际上暗中都在较劲,所以君上要想遏制智氏,可以考虑拉拢赵氏。”
“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寡人也需要更正一下,你说赵氏是晋国的第一大家族,现在来说未必如此。这些年来智瑶一直在南边用兵,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晋公姬凿问道。
“为了打击郑国啊!”贺正不解的问道,“君上问这些做什么?”
“那你知道智瑶为什么要打击郑国?”
“因为郑国支持齐国攻打晋国。”
“这只是其一,更深层次的是因为郑国紧挨着智氏的封邑,智瑶每夺取郑国的一块土地,就直接将其划到智氏的领地里,这样一来,智瑶在取得战场上胜利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扩大着智氏的领地。要知道从郑国掠夺过来的土地都是肥沃而又人口众多的好地方。不像赵氏北方的土地,面积虽大,但人口却不多。经过这几年的努力,现在智氏与赵氏谁强谁弱已在伯仲之间了。”
晋公姬凿的话令贺正很是吃惊,看似无所事事的君上对于国内的情况掌握的竟然如此精深,这可真是令人刮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