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赵伐中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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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瑶的兵马刚刚离开仇犹,赵无恤的大军又开到了中山。

虽然仇犹猜不出智瑶的真实目的,但作为当事人的赵无恤却深深的知道智瑶讨伐仇犹的真实目的,无非是找一个北方的根据地,为将来一统晋国消灭赵氏做准备罢了。

作为赵氏的宗主,赵无恤当然不敢怠慢,经过认真的分析之后,赵氏还是认为应该向自己的传统势力北方发展,一则赵氏的封邑西邻秦国,根本无法撼动,东边的齐国也不是赵氏一家能够战败的,而自己现在南边面临的就是智氏的封邑,又是赵氏潜藏的敌人;二则晋国的北部本来就是赵氏的根据地所在,人心向背上有利于赵氏发展,另外就是北边的中山国相对齐秦和智氏来说就要好对付的多了。

于是等智瑶的军队刚刚离开仇犹,赵无恤的大军就向着中山开了过来。

既然智瑶已经拿下仇犹,那么为了牵制住智氏在北方的实力,赵无恤直接对着仇犹东北方向的中山国左人、中人两地进军,如果能够顺利将两地拿下,那么赵氏就可以从东西两面对智氏在北方的领地找成包围之势。更何况赵氏的军队多年来一直在晋国北方的山地对鲜虞、戎狄等北方少数民族作战,山地作战的能力显然要比智氏的军队强多了。进军的速度要比起智氏的军队来快多了。

很快赵无恤的大军就越过潇水、冶水一路向北而来。

中山国都灵寿。

“报---,国君,晋国副卿赵无恤亲帅三万大军攻打中山,已经越过潇水、冶水,直奔唐水而来。”

“啊?”听到消息的国君中山曼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智氏刚刚讨伐完仇犹,为了防止智氏进一步向北进攻,中山也做好了准备,但令中山曼意想不到的是,智氏并没有进一步向北方进军而是直接收兵回国了;代之而来的具有北方作战经验的赵氏军队。

赵氏来伐,这可该如何是好?

几十年前赵鞅灭鲜虞的惨烈场景,中山曼虽然没有见到过,但是每当他路过鲜虞老城时,遍地的白骨告诉他这绝对是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历史的烽烟还未熄灭,赵鞅的儿子赵无恤又一次带领大军向着中山开过来了。

中山曼自然不敢怠慢。即可召集文武大臣商议。

“诸位大臣,智瑶刚刚灭了仇犹,赵无恤的大军又向着中山开过来。现在已经越过潇水、冶水,直奔唐水而来。”

听完中山曼的话,殿下的中山大臣都惊得长大了嘴巴,随即出现一阵惊慌,赵氏这鲜虞人的魔鬼又来了。

中山国乃是原本就是由原鲜虞贵族重新建立起来的国家,现在的大臣中他们的父辈多多少少都有人在赵鞅灭鲜虞那场战斗死亡,至今他们的记忆中还残留着当年的惨烈记忆。

今天一听说,赵氏的军队再次开到了中山,他们不害怕才怪。

“国君,赵氏的军队善于北方山地战,我们应早作准备才是。”中山宰相说道。

“早作准备?如何早作准备?还请宰相大人说明白点。”中山曼稍稍有些不满,作为宰相应该在这时候拿出具体的应对之策才是。

中山曼如此一问,中山宰相吱吱呜呜的说道:“这个微臣还没想好,不过赵氏军事实力极强,我们恐怕不是对手,还请国君早作其它准备。”

“其它准备?到底是什么准备,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好不?”中山曼的声音里充满着不满。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要放弃灵寿,迁都灵丘或者广灵。”

“什么?你是说让寡人丢下灵寿逃跑?”中山曼终于明白了,原来宰相的意思是让自己带着文武百官丢弃都城逃跑。

中山曼望着殿下面的大臣,他们都默不作声,看来这应该是大家一致意见了。

“这么说,你们都这么认为?”中山曼不甘心的望着这些大臣们,他多么希望此时能够走出一位有血性的将军或者臣子,慷慨陈词一番,鼓动一下士气也好。可是许久过去,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喘气的声音都小多了,但害怕有一点点的举动引起中山曼的注意。

“国君,不是我们没有血性,也不是我们不想抵抗,只是当年赵鞅剿灭鲜虞时的记忆还没有抹去。想想看,你爷爷当年也是何等的英勇,何等的刚烈,可结果是什么我们都很清楚。更何况现在我们的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起来,尚不足以对抗赵氏,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宰相的话犹如钢针一样扎在中山曼的心上,以今天中山国的实力确实不是赵氏的对手,虽说赵氏已经在秦晋一战和与齐国的战斗中有所挫伤,但是用来对付中山还是绰绰有余。

中山曼沉默了,那场大战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却实实在在的能够感受到,赵鞅率军十万一举摧毁了鲜虞国的都城,火烧城池,残杀百姓,诛杀自己的爷爷土魂,这样的深仇大恨,看来永世难报了。

中山曼失神的坐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中山曼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需要逃离灵寿?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鲜虞的灭亡虽然远去,但影响依然还在;而仇犹的灭亡就近在眼前。戎狄、鲜虞还有其他少数民族建立起来的国家与中原大国对抗,结果只有一个,要么战败,要么灭亡。

“我该怎么办?”中山曼满心疑惑,“逃离也许不失为一个良策,至少还可以减少伤亡,至少还可以保留一些百姓,至少我们这个国家还存在这北方的草原上。对抗似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灭亡。”

“国君,已经是午时三刻了,该用膳了。”内侍上前提醒道。

“哦--”中山曼一愣,抬头望着殿下的大臣们,他们一个个早就眼巴巴的望着他,等他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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