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3 俱在天下（2 / 2）

“十亩间兮，桑闲闲兮，行与子还兮。

十亩兮，桑泄泄兮，行与子逝兮。”

这诗说的就是采桑女与男子私奔远离。金庸小说《龙八》里面的木婉清名，取自诗经《郑风野有蔓草》，也是一首奔诗。诗云：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遇，与子偕臧。”

这诗说的就是青年男女陌上偶遇，彼钟，遂结，双双远。私奔自古就有，周礼犹不能禁，酓兹更远古，自有而多有。

少女偷这话，弧矢时当是青梅撒娇，不忍分离，是以顺嘴安慰一句，说完也就撂下了。现在，顿感头皮发麻。弧矢马上到，一则，显青梅说的时候，吴越国就已经有少女掳；二，这还能出，吴越国还有少男也掳走，不过为男子交朋结友、主动离族的到处有，而且族男子护不紧，就算有人失踪不见，一般不会认为是人掳走；，掳人手狠毒，可能有诱骗迷药，也用了兵器杀伤。面这个死于溺亡，是伤甚；，盗歹徒对这少男少女不爱护，视若草芥，弃如敝屣；，要的，是这徒恐怕下手不止一时一地，掳不止一国一境。

从这个遇难少年状上，青梅不是盗的下手对，青梅的安危弧矢倒是心的。是他到遇的大船，还有后两船，估摸对方掳男女，至少不下即按每船装人半数检算，掳不止半百；上舟车劳顿，连伤带病、饮食不调，恐怕死亡不少。自古贼不走空，如上掳人死亡，歹徒恐怕还要沿途继续掳掠，以补空缺。这一，弧矢顿时万分焦躁。

一时间就在堤岸斜面上挖两个坑，铺垫蒲柳苇叶，两女两男自一坑，头北脚南，盖脸面，填土插柳，以示坟茔。弧矢心细，着这离乡背井的少年，已是黄泉上孤魂野鬼，就让桑生取浆饭酒米，替亡人呼唤奠洒，念诵招引，默祝：

“汝与我，俱在下，中国民。汝来酓兹，可怜殒。今兹随顺，我将引，尔归，依附族类，毋生留恋。祝：尔自阳，来故土，永享生乐。”祝毕，这几个少年，不比自己小几岁，不禁洒下一掬同泪。

大分也来焚香拜祝。拜毕，弧矢收枚玉佩，即桑生芦生鲔生，召集他寨主首领，来地商议如何处。

众人已经吃过早饭，自收拾准备出发，听说弧矢召集会商，二十多个首领，即两两互招呼着凑到一处来，见两堆坟，尚有青烟缕缕，不禁惊骇。兄弟们就讯问：“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