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6 男.女(2 / 2)
弧矢笑笑,这接过了,招一招手,那立在远处的冥与焰季走过来,见礼毕,十月笑对焰季说:“原来你也在这里。你那个大哥,还跟着华胥呢,一个男子,华胥不理他,他自己走开是,为何这样纠缠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大家都一样的自由。男人若这样纠缠,女子还如何处呢?”
焰季一听,知焰屓发了旧病,喏喏不敢话。弧矢听说了,却十分不自在,看一眼焰季那种行状,知他面薄,不多说。
十月说过焰屓,又对冥说:“你怎么也在这里不去玩去?你边的姑娘跟这边是很不一样的,你不去探看探看风度如何?”那冥是个青壮汉子,三十出头,古铜面色,十分威风,听十月这样说,却转开眼珠,不与十月对视,也不话,却转头只看天,看树。
十月看冥佯不睬的样子,笑起来,说:“此时装耳背呢。我知道你心里念着人呢。只是你那心上人并没有跟人去,也在念着你呢。”说得那冥头沉默。十月却不过他,继续说道:“不过你们这些男子,这痴心,却也让人作难。两厢情愿的事,两情相悦最好,不然,还有个么乐趣呢。”
三人这下全听进去了,都忙着点头答应,连说“娘娘的是,是的是的。”
十月说,说:“我要进去了。”转身走了,弧矢却跟上几,住十月,说:“姨娘慢着”,声问道,“弧矢请问,那娘娘可是日转华阳么?”
十月也声说道:“是的,是日。华胥我知会你来着,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因停脚说道,“说下午行过香可以走了。只是也不愿意人知道。”说着朝弧矢递了个眼色,捏捏弧矢的手,弧矢知道提醒的是焰屓、焰仲兄弟,遂点头说“明白”。两人过,弧矢看十月从门进去,这边冥提了食篮,与弧矢、焰季三个,仍去河边柳荫底下站着谈闲。
这郢都门外道路是神巫经过道路,呼为神道,平日里并无常人来往。不过此时节是修禊庙会正日,那路上道士师尹与那民人男女,成双结对,来来往往,不可胜数。是以这幽静神道,这几日也着实繁忙起来,道路上树荫下,沿河沙滩堤岸,或成群结队,或两人一双,或孤单一个,来去,东往走,人来人往。弧矢与焰季、冥三人,就立在树荫下看那来往行人,或哭或笑,或留恋或无情,或缠绵或抱怨,或疯癫或痴傻:各种情态,无外乎痴男怨女,有的洒脱,有的粘着,有的浮萍浪子,有的痴情鸳鸯。三人偶或评论嘲戏几句,倒实看了几出男女之间,喜乐相逢离悲欢的剧情。
焰季一向自,不肯自寻烦恼,对华胥一见钟情,却也不敢多痴想。冥历来钟情玄武,虽然念念不忘,却不知如何对玄武说出。弧矢一贯洒脱,偶也想起青梅,却总觉得自己有点怪怪的。个把月前,他还心心念念要去赴虎丘之会,急于见到青梅。这多久功夫,就把这些念头都抛在脑后,也不能说全然忘记青梅,只是虎丘和青梅在他心目中实已经变淡了,突然淡去了。弧矢想着青梅还在华阳等着自己去呢。难为竟走了几里路来找寻投奔自己。但纵然如此,他想起青梅,却也没有么应有的激动和待——弧矢不知道是时间变了人的情,还是的么让情起了变化。弧矢心里头总觉得怪怪的,对情也懒懒的,大有非昔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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