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9 别时容易（2 / 2）

华胥急忙站起，说：“娘娘，那可不必。娘娘去襄阳，这里有用惯的，可心的，尽带去；起，告诉我，我派人送过去。月神宫这里，我是一动不动，都给娘娘好好着。娘娘若来，还是一切照旧；娘娘一时不来，我便一时都给干干净净留着，不许人乱动。”

羲嫦笑一笑，爱抚地拉着华胥的手，拉坐下，说：“这里要来住，尽来住；若不来住，成学宫，也是极好的。断不可白白空着，荒废了倒不好。我着，我若去后，这里倒是不可叫月神宫了。早册封时，给定名华胥，郢都也曾议论过的。当时说历月神都叫羲嫦，为何这一，早早册封，为何又定名，叫华胥呢？时来，凡事皆有必然。当时那场议论，我也在场，神龟有卜，其辞曰【圣母出，申华胥】。然而那时谁也不到，华胥会是后一月神，也万万不到，华胥之后，会是样的界。其实从华阳国主不叫月神羲嫦，就已经楚了。那时谁厉害，也不到是今天这个状。”

华胥听了，沉一会，说：“娘娘的主好。不过一时也用不着拿娘娘的月神宫学宫呢。这里且着吧。况且若不叫月神宫，又叫呢，断乎不能名，也没必要名，个名显得多事了，也惹闲人猜疑。娘娘说起华胥这个名，其实自小我也默默奇怪，觉得这名与以往都不同。时听娘娘一席话，茅塞顿开。可万般皆有天。”

羲嫦说：“言天靡，惟德是辐。又说天有信，人不可尽信。实是至理名言。我天神设而天下，经历数番循环，不曾磨灭。华阳在，人不灭。我去后，万事斟酌处理，不怕有错。人在事中炼，刀在石上磨；既得一人，便担得这一事。”

华胥说：“我近来读柱下李史，读到许多圣人至理名言。也曾见到往古圣人旧事，说到天循环，人事往复。起初令人疑惑，好奇天何以循环，人事何以往复？读得多了，又起目下之势，然有循环往复之。心里而静了许多。”李史，同历史。柱下李史，楚地柱下史国，专门掌国史。都是襄阳老来华阳授华胥，陪读记的史书。这些史书史，在地下，毁于水火。当年孔圣在泰山，曾见许多摩崖碑刻，有蝌蚪鸟文，孔圣不识。现楚地出土文物虽多，华繁复，惜乎图符复杂，文湮灭，今人不识得。

羲嫦听华胥读史，点头：“竟已读到这地步了。这读得好，我心了。我虽不在华阳，老与臣，自会忠心耿耿辅佐于。刻我唯一要叮咛的，却是弧矢这事。”说到这里，羲嫦抓住华胥一手，今日随侍华胥的有华嫟、十月等人，女磈没跟来，便低声音，对华胥低语：“弧矢去，引女磈族人东来。这事就一般而言，家遭祸，投奔我处，显见我华阳的威仪令名，是好事；这又非时刻，显见得又未必好了；而且难免波折横生。我听说现在上，都有不少民，不久必有民变。整个是天下大乱。弧矢归来，我估摸不仅女磈有人来，恐怕还有不少人，会跟着弧矢，投奔华阳。对这些人的置，务必要从长计较，不可大。虽然说上襄阳大会，到男寨，没有定论也没有截然不许。我猜度帝师之，恐怕是要处况，行自便。毕竟酓兹天下至大，人口又多，十里不同风，八里不同俗，若要一概而论，帝师也颇为难。因，这边男寨女寨的禁，且着办罢。”华胥会点头，两人饮茶。

两人在这里商议如何置女磈之民，分寨之事，月华走来催说吉时已至，众臣工司士已在门候着饯月神娘娘了。于是二人停杯起身，携手下楼，同乘白鹿，一队仪仗侍从，往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