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痴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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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逞,就值得原谅吗?”

韩楚的眼睛红了,他看着跪在面前的钟克然,此时已经昏昏沉沉,而他却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刚才他没有来,那么钟克然是不是已经得手了?

愤怒直线攀升,他再一次举起了台灯。

“得逞的人,是不是更不能原谅?”

冷寒看着韩楚,刚刚恐惧的小脸已经被愤怒代替。

如果现在钟克然算是强\奸未遂,那么韩楚又算是什么?

虽然韩楚意外救了她,她应该心存感激,可是想起他对她所做的,又比今天的钟克然高尚了多少?

韩楚知道冷寒意在指他,他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的意思是,他是不被原谅的!

“那就不需要原谅!”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心脏像被划了一刀,他可以不被原谅,但是钟克然,也同样无法被他原谅!

“放过他!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放过他,他只是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冷寒终于挣脱了被绑的双手,冲上前抢下了韩楚手里的台灯,扔在了床上。

“他可怜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是对他旧情难忘吧?算我多此一举,也许你愿意被他强pao,我成全你!”

韩楚愤恨地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真是多此一举了,一个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他居然想要为她杀人,真是神经错乱了!

就在这时,一直表现得已经被打得昏昏沉沉的钟克然睁开了眼睛,其实他一直都在演戏,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是韩楚的对手。

钟克然恨得咬牙切齿,他不会再让韩楚嚣张,被打的愤怒加上之前的怨恨,他今天都要一起讨回来!

他从怀中掏出了匕首,锋利的刀刃迸射着寒光。

“韩楚!”

钟克然大喊一声,刀尖已经对准了韩楚的心脏,刺了过去。

“不要……”

冷寒大叫着,婆娑的泪眼瞬间睁大了,她看见了钟克然手中的刀。

她知道钟克然恨韩楚,恨那个让他怀孕的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向韩楚跑了过去。

她真后悔告诉了钟克然孩子的父亲是韩楚,那天为了保全自己,她是不得已才那样做的,如果今天韩楚倒在了钟克然的刀下,算不算是她害的?

韩楚听到喊声回过了头,就在钟克然的刀离韩楚的心脏不到一米的时候,冷寒加快了脚步,冲到了韩楚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他。

钟克然带着加速度的刀已经来不及收回了,只听到冷寒一声闷哼,随后人倒了下去。

韩楚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冷寒已经在他的身前倒下了。

钟克然完全没有想到,冷寒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韩楚,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染满了冷寒鲜血的双手,他不住地摇着头,口中喃喃自语: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钟克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转过了身,疯了一般跳窗而逃。

韩楚的眼睛被冷寒的鲜血染红了,大脑翁地一声炸开了,泪水不知不觉地涌了上来,在眼圈里打着转。

他跪了下来,抱起了冷寒,看着鲜血从刀口处汩汩地流淌出来,终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

“来人,来人……”

医院--

韩楚坐在椅子里,白色的衬衫已经被冷寒的鲜血染红了,他用拳头不停地捶着头,深深地懊悔和自责,为什么他要离开?为什么不带走冷寒?为什么钟克然刺中的人不是他?

都是他的错!

可是一个疑问却一直在脑海里徘徊,为什么钟克然要袭击他?就算他怀疑冷寒与他有染,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作。

他放过了钟克然,难道他不应该赶快逃跑吗?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冲上来想至他于死地,除非他恨他入骨!

他因为什么恨他?到底原由何在,韩楚百思不得其解。

钟伟业一直扼腕叹息着,他想不到钟克然会这么疯狂,居然到了持刀伤人的地步,看来他对钟家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程度,钟家以后必须加强戒备了。

钟浩然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他冲到了韩楚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将韩楚提了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伤的是冷寒而不是你?明知道钟克然对钟家充满了仇恨,你还对他放任自流,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钟浩然用力地摇晃着韩楚,

“这么晚你去冷寒的房间干什么?意图不轨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大酒店不住偏偏要来钟家?到底钟家有什么东西吸引你?你把冷寒还给我!”

钟浩然激动地挥出了拳头,韩楚的嘴角马上裂开了,渗出了鲜血。

“韩楚,如果冷寒有事,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陪葬,让你陪葬!”

韩楚颓然地跌坐在椅子里,手中还握着那条珍珠项链,那颗唯一的珍珠在链子下面有规律地摇摆着。

他也在不停地问着自己,为什么受伤的是冷寒而不是他?

他没有对钟克然放任自流,只是他太愤怒、太嫉妒,冷寒激怒了他,让他打算扔下她离开。

他没有想到,钟克然的昏迷样子只是装出来的,他太狡猾了,看样子,他不应该因为某个人的情感而心存恻隐之心,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将台灯砸下去?

“肖何,全力追查钟克然的下落,不要通知警察,我要亲手解决他!”

韩楚的眼睛迸射着寒光,比那把匕首还要凶残,他不能让冷寒就这样白白的流血。

“楚哥,那明天晚上的机票……”

“废话,当然取消!”

肖何答应着,随即跑出了医院。

韩楚回想着冷寒躺在他怀里的样子,她没有说一句话,表情安详宁静,就那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才知道,那把刀刺进了冷寒的身体,就像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他疼得透不过气了。

她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帮他挡住匕首?他领教了她的善良,但不是要她用这种方式表达!

曾经的所作所为,现在显得那么卑鄙可耻,所有的误解都被冷寒的血液冲走了,混乱的心也找到了方向、找到了出口。

可是,如果要解决他内心的矛盾,非要付出血的代价,那他宁愿自己还像以前一样误解她,宁愿心还像以前一样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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