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寒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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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冒着寒气的语气,目光凝住她,专注而固执。

走也走不掉,安然抬头看着他,水眸忍不住晃动,“解释?”她有千言万语的解释、无数个问题要他去解释。

“没什么解释。”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不知怎的,恨意带着沁骨的冰冷又一股脑上涌,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新婚过后,你不是该回家了吗?钟书少爷、范思哲未来继承人。你那伟大的父亲不急着让你回去继承父业吗?”

他盯着她,唇色蓦地一白,“你知道我身份了?”

她冷冷一笑,自嘲着,这么久不肯告诉她真实身份,是怕她知道了缠着他?!

钟书脸色一沉,她这么说,是在转移话题吗?

把他抛给丹妮雅、以他已婚的名义压他。

“为什么?我要你给出一个解释。”他坚持不懈,“你变心了?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那个男人?安然一阵迷惑,恍然想到段逸凡,恰好拿他当挡箭牌,她扯笑道,“对。”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她笑睨他,心底尽是恨意,“上次我不都已经告诉过你了?”

钟书的手、渐渐松开……

安然咬住唇,抽回手就往前走。

钟书盯着她,沉冷的眸光、骤然眸子一眯,一道莫测光芒闪过。

……

第二天,安然刚走出别墅,抬头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

和昨天的一模一样。

她连门都没开,转身返回屋内。

“安然”身后有人在唤她,她权当没听到。

反正她院子里还有些菜,冰箱里还有些储备。她不是非出门不可。

第三天、第四天,她每天开打开,都会发现那辆车停在门口。

而他,就靠在车前。

“安然,你打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用了。”安然捂着耳朵,走向别墅,“你留着对你妻子说吧。”

第五天、第六天……

第七天了,安然摘着院子里为数不多的菜,开始担忧。

不远处,隔着镂空铁门,钟书放下烟,低沉动人如天籁的声音响起,“再这么下去,你就没什么可吃的了”

安然故作平静道,“没关系,这菜还够我吃很久。”

钟书蹲在门前,瞧着院子里的菜,迷人的眸微微眯起,眸角闪出若有所思。

第八天,安然蹲在庭院,一手抓着把菜叶,望着园里仅剩的寥寥几片绿叶,终于,脸上现出明显的愁绪。

屋里储存的粮食已经吃光了,仅靠这些菜,根本填不饱肚子。实际上她已经饿了两天了。可这附近的东西贵的要死,她实在是没钱。

钟书清冷的眸淡淡瞥一她,摁灭手中的烟。从那怔忪神色中已猜出一切。这样弹尽粮绝的状况,她还能撑多久?

“你是不是缺钱了?我可以给你一些。”

安然朝那天籁的主人望去,瞧见他俊雅的脸上透着真诚,那温和的神情里,似乎还带着几分清澈。

她摇摇头,撕破迷惑人心的假象,她已经受过他表面太多欺骗,不会将错误进行下去。

清冷深邃的眸扫她一眼,片刻,钟书半垂下睫,转身离去。

安然悄然望去,他上车的背影似乎有些寥落,可她心中更多的是盼他早些离去。

车终于如愿远去。

而当他离开后,她缓缓起身望着那车消失的方向,脸上浮上一层惆怅,莫名的失落混合着释然、展露无遗。从起身到来到门前扶住铁门的动作,完全未经过大脑思索。

就在她要转身离开时,眼角蓦然瞥到地下有东西。拿起一看,是钱。

黯淡的眸光一闪,立即沉凝下来。

不行,我不能要他的钱。握着钞票的手松了下。可是……,算了,拿它充话费保持和外界联系吧。又渐渐收紧。

不得已,安然还是打电话向段逸凡求助。

“吁”走在回去的路上,安然握着手中的钱,吁出口气。明知向段逸凡提出要换个地方住的要求有些过分,对方还是答应了她,托人在某个地方等她上门拿钱。

他肯供给她食宿已算对她够好了,她都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只是,为避开那个人唯有如此。

……

新房子在偏僻人少的小区顶层,环境优雅而安静。

安然感激着段逸凡的用心,这样平凡的地方,钟书是很难找到她的。

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过段逸凡了,昨天上午向他求助时也只是电话联系。

安然隐约觉得那和她利用他拒绝钟书、还有那个吻有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多想。

清晨她下了楼去买东西,刚下去便又瞧见那辆汽车。

漆黑的豪华汽车,气派十足,优雅绝顶。

倚在车前的男人,更是极致的优雅尊贵。

这样的豪车,这样亮眼的男人,在这平常的小区,要不引起轰动都难。

他面前围了一群女人,无论是年轻时髦的少女还是四五十的妇人,驻足望着他、投以爱慕目光,他一出现几乎把所有年龄段的女人通杀了。

那些向他望去的眼神,他却浑然不在意。在她出来那刻,直起靠在车前的挺拔身子,清冷优雅的眸,已经锁定她。

“你终于下来了。”低沉带着清澈的动人的嗓音一出,所有爱慕的视线化为刀子,齐齐扎向声音主人主动搭理者。

“你又来做什么?”

瞬间被万千目光针对的安然怒。

“来找你。”又是一句让周围女人吐血的话,嫉妒目光几乎把安然淹没。

“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知道。”

钟书漆黑的眸光闪了下,迅速恢复平静,如一潭粼粼黑水,“但、我要重新追回你。”

他看着她,微抬起头,“没人说过,有爱人的女人就不能有人追。”

安然目光一瞠,看着他气质优雅的脸上现出的痞气神色,那神情好像他刚才说的那无耻的话很正常、很合法,他继续看着她,目光澈然如水,“法律上没有这种规定。”

安然吐血,法律上是没有这种规定,但照他这种逻辑,小三还都该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了?!

更令人不解的是,那群女人望着他的目光,好像都是一副很崇拜的样子、难道刚才他说的那话还很对了?!

那种逻辑究竟有什么好赞美的?!

“对不起,我不接受你的追求。”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变色,有指责安然不识抬举的,也有偷偷开心的。只有钟书一人脸上还保持着雷打不动的镇定,仿佛对她这回答早有预料,“那是我追求方法不对,我可以换个方法继续追求。”

安然简直对他无语了,重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还是

那样的优雅,西装革履,尊贵面容上透出坚持、不,在她眼里完全是固执的神色。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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