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微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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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澈微恼的眸,与纯净中闪着微笑的眸对视几秒,最终--

钟书低下头,败下阵来。

修长的指插入发内,他咬着牙,俊颜上既苦恼又抓狂神情被臂弯掩住。面对这女人,他真的感到、深深地头疼了……

事情是在拖延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结束的。

安然一面怨怒地想着亚历山大面对自己时不公的样子,一面逼他儿子唱着世上只有爸爸坏,心底、很有种解气的感觉。连带这次被赫尔默恐吓的气,也消了不少。

可怜钟书在逼迫和撒娇诱哄双重手段下、一句两停地拖了一个多小时才唱了没几遍。

最终,事情是在他的起身罢工下结束。

也无怪乎钟书甩袖而起。

是个人,这么“世上、”--嗯?

“只有、”--快点、接下去啊

“哎,爸爸坏”地被迫唱着,最终都会受不了甚至被逼发狂的吧!

不过,安然已经知足了。好歹让他唱了5遍,也不错了

这么想着,安然看着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的男人,觉得有必要夸他一下、以对他那颗饱受摧残的心有所安慰--

葱白小手勾住修长骨感的指,晃了晃

“不错啊你刚才唱的我很开心,就别生气了”

立在床边,脸成冰雕的钟书略睨了眸,清澈邃冷的眸光淡淡望着一脸讨好的女子,优雅的唇角,隐隐翘起……

其实,他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刚才确实被她逼地有点无奈。

不过,都这份儿上了,面对她他却如何也发作不出来,心底又好气又好笑的,拿她没办法。

现在,再经她这么柔声一劝,心里、哪还有什么怒意可言!

门外,有护士的对话隐隐传来--

钟书眸光一震,放在身侧的两手突然攥紧!

还勾着他手的安然吓了一跳,顾不得被抓痛后又被松开的手指,愣愣看着他。

钟书松开她的手,迈出两步,回头触到安然惊惶的小脸,见他要走,她慌着站起身--

“你真生气了?”

“别生气、别走啊,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见她站在那里、那副慌张无措的样子,钟书唇角,禁不住勾起,走到床边,将她滑落的被子拉至肩头,拍下她的肩,柔声笑道,“我有事,去去就回来。”

可他现在心里确实有事,笑意实在未传达眼底。

安然望着那张近乎阴冷的脸,几乎垮了脸。

房门被合上。

钟书走后,对着一室冷清的空气,安然抓着被子跌坐在床上,几乎要哭出来……

就这么……走了?拍拍她肩膀,作为最后的告别仪式,就扔下她了?

她是要多贱呐,才会用这种招数折腾他。这下,人被折腾走了吧……

可是、她怎么会想到、他的心理会有这么脆弱?!

平日里总是一副云淡风轻、尊贵沉静的不能行的样子,怎么会apap……??……这么易碎!

!!!

……

钟书跟着两个护士来到另一间病房,“请问一下,你们刚才说有人醒了、是不是这个病房里的人?”

一护士愣了下,点点头,“是啊是啊。”

钟书立即道,“我认识这个病房里的人,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他?”

两位小护士见他俊雅绝伦,本就温柔的声音,不自觉放地更柔了。

“既然先生和病人认识,进去一下没什么问题。”

“不过大夫一会儿就来了,他叮嘱过不要让病人受到太大的惊扰。”

听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叮嘱--

钟书深邃的眸光一沉,“放心。”得到许可后,提唇微微一笑,在对方开门后便迅速跟了进去。

他今晚之所以推掉公司聚餐执意要来医院的原因,就有得知赫尔默今天可能会醒的消息。

“哎,真好。今天是最后一天,医生说、今天要还醒不来,多半就成植物人了。还好醒了。”

“先生,去看看你朋友吧。小心点别碰着他了。”

钟书低下头,看着遍身缠满绷带的赫尔默,“我来问你一件事,你这么对安然,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听得那谈话内容,看着那俊帅男人面无表情、一脸冷漠地俯视着床上之人的架势--

两个小护士都不禁心头微震、紧张起来。

虽然他语气平淡、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波澜,但、那股冷漠、以及说出的话,都透出一股淡淡的、却慑人的冷意……

这难道不是探病,而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赫尔默还戴着氧气瓶,有些激动地唔唔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小护士们更紧张了、甚至上前劝告--

“先生,有什么事等等再说、病人好了再说……”

“不好,大夫过来了--”

护士小声的惊呼。

穿着白大褂的女大夫走入病房,一眼就看到床上目露惊恐慌张的病人,视线又转到钟书身上,冷声道,“先生,请先出去!”

钟书毫无所动,目光依旧盯着赫尔默,压迫的眸,如淬寒冰,“你只管点头或摇头。”

冰刃般的眼神似乎能划开皮肤,挑破所有的谎言和血管,直达心底。赫尔默看着他冷锐的眸,惊恐着,缓缓地、缓缓地……

“先生!请出去!”端着盘中剪刀和纱布的医生,陡然厉喝一句。

钟书看着赫尔默缓慢而艰难地做完整个类似摆头的动作……这才直起身,魅惑的眼尖微略眯起,璀璨的眸内流露出些许满意之色,聚拢于周身的阴冷之气散去,整个人的气息又平和许多……

“对不起,打扰了。”

走到医生身边,他真诚而愉悦地说着,迈着长腿优雅地跨出病房。

女医生摇摇头,放下盘子,冷声对病房之内的人道,“以后谁也不许让他进来。”

说完,她弯腰,为马里诺检查情况。

以她直觉,这男子虽不是恶人,但以病情为主,是她的职责。

她决不允许有任何因干扰病人情绪而影响整体病情好转的人出现。

完成当晚计划,钟书迈步返回安然病房。

想起临走时她焦急的样子,他微微一笑地摇摇头,唇角笑容即刻敛去:赫尔默的事还没弄清,不知丹妮雅还会对安然做什么。

打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正后悔自责的安然抬起头,看见门口那道修拔身影,立即安静下来。

看着他走到病床边,坐下,依旧是冷清清一言不发的样子,紧抿的薄唇冰漠,勾勒的侧影轮廓沉默如雕。

“对不起。”

她忍不住道,他这么个样子,还是在生自己的气吧。

陷入对她遇害背后情况思索中的钟书回过头,冷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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