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视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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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慌了:他不会是以为她在骗他吧?可她刚才确实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一丝怀疑。

怎么回事?昨晚那男人明明醒了、还说是丹妮雅指使怎么今早就

她又想到赫尔默那件事,心中一沉:一定是丹妮雅搞的鬼!对,一定是她!

可她再度抬起头时,钟书已消失不见。

病房里,多了道匀挺身影。

黑发蓝眸的少年站在病c前,“你猜得不错,那件事是我帮你解决的。”

丹妮雅的蓝眸望着他,含着一抹赞赏,“谢谢你,诺迪。这次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少年两手撑在病c边,缓缓俯下身盯着她,唇角大大地勾起,“因为、我知道你心里要的是什么。”

丹妮雅也望着他,缓缓勾起邪恶的唇角。突然,她皱眉:“快躲开!”伸手猛然推眼前人一把,诺迪急急躲开,咬着唇,方才还愉悦晴朗的深蓝碧眸、陡然闪过一丝狼狈和恼怨。

房门被推开,屋里已不见了少年踪影。

“亚伦”丹妮雅直起身子,收起一闪而过的慌张,温柔地唤着钟书。

“嗯。”钟书垂着头走入病房。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坐在凳子上蹙眉、一言不发。

“亚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大舒服?”

丹妮雅关怀的声音温婉、动听,因担忧而少掉了一份平日圆润却更是打动人心。

被那充满柔情的声音唤回,钟书抬头望着丹妮雅,柔声道,“没有。你还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毕竟现在最需要照顾的是你。”

她自己身卧病c、却还在为自己担心。想到这里,钟书望着丹妮雅的目光愈发柔和: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嗯。”丹妮雅点头,乖巧地像只白猫,她伸出手--

钟书顿了一下,握在双手中,是安慰病人的常见姿态。

丹妮雅身子往下滑了滑侧躺在病榻上,双手被喜欢的人温柔地握在手中,她连闭着眼唇角都是微笑的。

安然低着头在医院走廊中走着,突然被迎面而来的少年狠狠撞到肩膀。

她正心情不悦,抬头看见是诺迪,顿时愕了一下。

诺迪看见是她,面色又冷酷几分。狠狠瞪她一眼,挟着一身的怒气离开。

安然刚迈开脚步,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气愤的声音--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安然心中一窒,停顿片刻,又朝前走去。

诺迪的话更像是泄愤,可是、他为什么要拿她泄愤?!

安然忍住怨怼,继续往前走,走到病房门口时,脚步不禁停住了--

透过病房的玻璃,她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病c旁,他双手握着丹妮雅的手,静静地望着她。

那守护的姿态,凝望的温柔眼眸、如此地动人、感人。

动人地、她都没勇气去推开那扇门,走进去。

突然间,她明白了诺迪那句话中的含义: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指的就是这个吧。

是啊,男朋友都把心思转移到他人身上去了、她还能好到哪里!

带着受伤的心走下楼梯,她一时间有些茫然无依。

以前心里有什么事都是向钟书或婓纹倾诉,可婓纹刚有喜事,而钟书

她的伤就是由他而起!

“安小姐,又见面了。”低沉醇厚的男声响起。

不用抬头去看,安然也知道是谁:“你是去看丹妮雅的吧?”

那道身影却跟着她,安然忍不住抬头、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额我刚看过她了。”马尔诺只犹豫了一下,立即转为镇定。那含笑的灰蓝色诡瞳,以及脸上诚恳微笑的表情、仿佛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安然刚从丹妮雅门口折回,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但此刻,她也没什么心情和他计较。

安然一直往前走,她心里伤痛,不知该往何处,但也不想再回病房、再去看刚才那一幕!

“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吗?”马尔诺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上前,拦住她:“在那边坐会儿吧。”微笑的眼唇布满魅力。

安然绷唇不语。

“你这么走下去,累的只是自己。”马尔诺语调不急不缓,“休息一会儿,你才更有精力走下去。”见安然有所动摇,他很有风度地偏头,示意旁边的亭子。

两人在亭子前坐下。

安然静默不语。

“不开心?”马尔诺深邃的灰蓝眸仔细打量她,似在探究、又似关心。

见她不语,他不禁有些担忧:“我知道一个地方可以发泄不快。”

“x。去拳击。你要不要去?嗯?”

听到这儿,安然立即摇头。

想想自己刚才的举动,无意义地走来走去,也确实只是寻求发泄而已。只是,对于拳击这种过于激烈的运动,她心底本能地排斥。

“我走了。”安然站起来,“谢谢你陪我。”

马尔诺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底,浮现出深深的忧色

突然,他拿出手机,按下一行字。

“安小姐!”

安然走了几分钟,又被叫住。

抬头看见是马里诺,她双眉不禁挽起困惑:他又追来做什么?

马里诺看出她的疑惑,只是笑笑,洒脱从容地与她并肩而行:“6个酒鬼在大街上跌跌撞撞地走着,来到一家两层的楼房前,连续按门铃。楼上的灯亮后,酒鬼中的一个代表说:“这是约翰史密斯的家吗?”对方承认后他又说:你能下来将你的丈夫挑出来吗,我们好回家?”他说着,还配合着低笑了两声。

安然心情正处于低谷,哪里听进去他讲的笑话。

见她没反应,马里诺无奈地耸耸肩,第一次为自己的缺乏幽默细胞感到惭愧。

其实在很多人看来,他都是个大胆、冷酷、令人生畏的男人,让人敬仰但却又相当无趣。只是,他自己一直没意识到或者说不在意而已。

刚才若不是发短信问手下该如何让心情不好的女人开心,他恐怕连讲笑话的方法都想不出。

“一个男孩给女朋友买了一盒白巧克力,但她女朋友说自己爱吃黑巧克力。你觉得那个男孩会怎么做?”见安然依旧不悦,他瞄了眼短信中手下又搜来的笑话,试着再做一次努力。他真的不希望看见她伤心的样子。

“再给她买一盒黑巧克力。”安然白他一眼,这么简单普通的问题,问了做什么。

马里诺摇摇头,“他递给女孩一副墨镜,说戴着吃。”

“”安然无语了。

她终于停下脚步,看着他:“马里诺先生,你一直说这些做什么?”

她真是有些不懂了,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么多的话、在这个时候、一个劲儿地讲笑话。而以她现在情绪明明什么都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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