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端之日（2 / 2）

话音刚落，旭孟辰一把抓住米勒的胳膊，把他带到了通往地面出口的电梯，守卫电梯的贤者上前阻拦，但是被旭孟辰直接吓退。

“滚开！我要让现实给这个天真并且愚蠢的家伙补上一课！”

说罢，米勒便被旭孟辰塞进了电梯里。

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之中，旭孟辰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箱壁上自己的影子发呆，而米勒倒是在一边滔滔不绝地抱怨。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把我弄到这地下深坑里你们坑爹啊……”

然而，当电梯停下来的那一刻，米勒的头上还是沁出了一层汗水。

随着“叮铃”一声的开门提示音响起，箱门渐渐敞开，一股焦糊味儿第一时间窜了进来。

米勒走出电梯的同时抬眼一望，瞬间就惊得呆在了原地，被米勒卡住的电梯门不断地开合，可米勒就像石化了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电梯是设置在一栋城市中心的高大写字楼内的，然而本应该人来人往的大厅却是有如凶杀现场一般恐怖，四处都是人类的尸体，鲜血喷洒得到处都是，各种设施也被破坏殆尽。

稍时，米勒将目光投向大门，隐隐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上还飘着一缕缕的黑烟。

走出大门，更加惨烈的景象映入眼帘，如同遭到空袭的街道和建筑还在不停地冒着黑烟，有一些甚至还在燃烧，道路上人类的尸体早就被蹂躏得分辨不出人形，昔日熙熙攘攘的城市仅仅在一个月之后就变成了一片焦土。

米勒连连摇头道：“这……这是……恶魔大军不是已经被封闭在云海市了吗？！”

旭孟辰望着远处的残垣断壁冷冷地回道：“米勒，我曾经对天使的看法和你一样，虽然我也曾因为体内的圣灵而吃尽苦头，但我还是接纳了赫尔，并且感谢她为了我做的一切，然而，当我看到这一个月内天使们对人类世界的所作所为之后，我已经开始怀疑当初自己的判断，可能南离梦才是对的。”

当米勒得知这些可怕的“杰作”是出自于天使之手的时候，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立马涌上心头。

“……它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有什么区别？！”

这时，旭孟辰语重心长地道：“米勒，有些话在这里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从我看到天使虐杀人类的那一刻开始，一个恐怖的想法一直缠绕着我，每晚我都会在噩梦中惊醒……如果我们没有所谓的契约关系，赫尔她们是不是也会成为这些天使当中的一份子，而继承了天使圣灵的我们，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成为毁灭人类世界的罪魁祸首。”

尽管米勒还没有从惊诧当中完全恢复过来，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回复了旭孟辰。

“不会的，它们不会成为那样的天使，我们更不会……因为我们彼此都深爱着身为人类所度过的每一天。”

听了米勒的话，旭孟辰露出一丝苦笑。

“到了这个时候，恐怕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能说出这种话来，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毫无顾忌地把这些恐怖的想法告诉你……谢谢你，米勒，如果没有你的这番话，我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赫尔。”

看过这座城市的惨状，米勒又想起了所有电视频道都没有节目的现象，如此便产生了可怕的联想。

“不会现在全世界是这副鸟样儿吧？”

旭孟辰回道：“现在与外界的一切通讯手段都无法正常工作，不过失联这点正说明了世界其它地方也没能幸免，毫无疑问，这已经演变成全人类的灾难了。”

看着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人类尸体，米勒感叹道：“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儿上，是对人类的报复吗？”

旭孟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听一些幸存的人说，这些天使将抓到的人类集中起来，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将俘虏一个一个地虐杀，就像是在故意宣示着它们的强大。”

稍时，滴血十字徽章上的通讯水晶内响起了雷本的声音，让他们立刻回去。

回到地下之后，分部内所有的学生和贤者被召集到一起，挨个儿登记验证身份之后就能登上开往神学院总部亚特兰蒂斯的运输机。

见到这样的场面，所有的学生们都露出了近一个月都未曾展露的笑容，但是唯独米勒是一脸的茫然。

随后，米勒找到了负责协调工作的菲欧娜。

“学姐，为什么不带着这些难民一起撤？我们走了这些无家可归的人要谁来保护？！”

菲欧娜带着严肃的表情回道：“米勒，在拯救这些人和拯救世界的选项面前你选哪一个？”

“当然是两个都选！”

“错！这样选的话你一个人也救不了，包括你自己……你们是神学院培养出来对天使作战的王牌，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但绝不是在这里为了救几百个人而丢了性命，你明白了吗？”

米勒根本无法反驳菲欧娜的观点，就这样失魂落魄，被人推搡着走进了运输机。

在飞机起飞前的那一刻，米勒看到无数的难民留下了绝望的泪水，而米勒自己也能感觉到那颗火热的内心正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