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除疫瘴以身试药 寻症结追根溯源3(2 / 2)
男人叹气,刚要摇头,身后欢声雷动,传来一片沸腾的欢呼声,围在番红那侧的村名们一个个回嗔作喜,眉飞色舞,有人不断扬声喊道:“醒了!活过来了,番红她爹,番红她好了!”
岭头村民们被疫症压抑的沉闷阴郁了太久,一见将死之人疫毒真的得解,大喜过望,有人笑,有人哭,有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有人狂喜致癫、手舞足蹈。
番红的父亲先是毛发皆立,茫然呆滞,而后嚎啕大哭,掩面而泣,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匍匐在揽月面前。只听那膝盖砸向校场砖石的脆响声,揽月便觉得自己的膝盖有钻心酸痛。
这还没算完,男人以额叩拜揽月致谢又致歉,泣不成声道:“姑娘,是我负恩昧良,狼心狗肺,差点儿错失了姑娘性命!”
岭头村民们莫不举手相庆,或相拥或欢呼,俨如节日般喜庆,恨不得敲锣打鼓、担酒牵羊。
嵇含愣在那里,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下的心情,这一悲一喜之间的转换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从不曾发生过一样。自己的情绪就一直在悲伤、忧愁、恐惧、揪心、意外、感动、雀跃中来回转换,迅速地好似缺乏过程。
嵇含以往位居皇宫,只知或怒或喜,大臣们讨好、美女们献媚之时,随他心意了便喜,否则便怒,若不是嵇含游历世间这一遭,还不知道原来世间百态、万事百变、滋味千般、心绪万缕,是相互交织而就的,复杂而多变。
既有捉摸不透地恐惧在,又有奇妙未知的希望在,黑暗与光芒并存,深深吸引着嵇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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