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初到巴黎（2 / 2）

“我知道，但过程是一模一样的，堆栈顶部的结果小叶已经一一核对过了，没有变化。”

“把它进行完，否则你的工作就没有完成。”

罗志听到这冷冰冰的命令，吃了一惊。爱德华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这样无礼的对一位著名的科学家说话？

何宁有点可怜的翻翻眼睛，但态度很驯服：“明白了，请放心。”他的声音很低，加上有些沙哑，很难听清楚。

“打起精神来，我们明天见。”爱德华又冷冷的撂下一句。

何宁微微躬身，转身走出了房间，对罗志他们连看都没看一眼。罗志有些生气，这是中国国宝级的计算科学家，图灵奖的获得者，爱德华凭什么这么对待他？但他忍住了没出声。

雅克似乎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尴尬，笑容可掬的对五个人说：“非常抱歉，今天这里有点忙。另外的人都不在这里，有些事也不容易解释好。现在是午餐的时间了，请各位赏光到我们的儒勒凡尔纳餐厅一边用餐，一边欣赏巴黎的景观好吗？”

罗志实在猜不出这些人都在打什么主意。他们都是些疯子吗？在现在的情况下，邀请自己几个人去餐厅用餐！那里会有厨师吗？如果有，巴黎的大街小巷上怎么都没个人影？埃菲尔铁塔下参观者的长队呢？他知道儒勒凡尔纳餐厅是巴黎著名的饮食圣地，虽然只是米其林一星餐厅，但因为位于埃菲尔铁塔中，拥有无数的朝圣者。如果是平时来巴黎旅行，想要预定这家餐厅的位置都难上加难。可是现在谁会有心思去一座铁塔上吃饭！窗外的风景就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的死一样的巴黎？想想就让人倒胃口！雅克一直是温文儒雅的样子，看起来也绝不像是疯了，比那个冷血的英国小子可亲多了。怎么连他也好像不正常起来了？

“谢谢，我们不饿。在南京的时候吃过晚饭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一点解释？您承诺过会没有保留的告诉我们的。”罗志面无表情的说。其实他确实有点饿了，在南京他们并没有吃过东西，而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多了。

“没关系，我们去用些点心，我陪你们去。”老人继续笑着说。

罗志突然感觉到老人的眼神中似乎在向他表示着什么，好像对于带他们去铁塔上的餐厅很热衷。他有点明白过来，雅克不想让爱德华在身边。他有些话只想跟自己这些人说。

罗志没动声色，冷冷的说：“我的同伴也不饿，谢谢您。”眼神中也向雅克表示出一点意思。

“可还有孩子呢，不能让孩子错过餐厅中的甜点。”雅克看到了罗志的眼神，继续坚持着。

“那……好吧。冠男，快谢谢爷爷带你去吃甜点。”后一句话罗志说了中文。

余冠男不知道罗志的意思，有点困惑的看着他。罗志俯下身，躲过爱德华的目光，眨着眼看着余冠男。小男孩明白了：“谢谢爷爷！”

雅克笑的更开心了：“他说什么？”

“他说谢谢您带他去吃点心。”罗志用英语说。他俯身拉住余冠男的手：“‘谢谢爷爷’用法语说是‘erci，grand–père’，跟这位爷爷说说看。”

余冠男抬起头，用稚嫩的声音说出了生涩的法语发音，雅克笑得很欢畅：“不客气。走吧，伙计，咱们去比比看，看法国菜和中国菜哪个更棒！”

罗志拉着余冠男的手，向爱德华点了点头。几个人走出了房间。

一到路上，雅克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带着很沉重的忧伤眼神看了罗志一眼。罗志没有回应，他想到了餐厅再说。

埃菲尔铁塔的电力供应正常，门厅里亮着灯，电梯也可以使用。罗志没有感到惊讶，这是意料之中的。一行人上到了餐厅中。儒勒凡尔纳餐厅位于距地面125米高的平台第二层上，餐厅的落地窗外是巴黎市中心优美的景观，尽管没有人，看上去也很壮观。让罗志有点吃惊的是，居然有一位身着厨师服饰的中年人走到他们桌前，问他们要点什么菜。雅克没看菜单，随口点了些东西，中年人转身走进了厨房。

“记住，我们现在要谈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和其他人说。”雅克盯着罗志，急切的说。

“我明白。您要告诉我们什么？”罗志还是没有表情。

“所有这些事的起源，是一个叫做‘瞬身’的实验计划。”老人小声的说道。

五个人全都屏住了呼吸，连余冠男也趴在桌子上，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知道，这些天来所有奇怪的事情，就要揭开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