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作吾论道,阑珊处天明寻光(1 / 2)
嬴天明道“云兄自出生起便在咸阳,未踏出京城半步,是也不是?”
云作吾点头。
嬴天明又道“云兄可知咸阳繁华之外,大秦是何面目?”
云作吾细想见诸媒体的图片,道:“我见诸报端,倒是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
嬴天明摇头:“靠近咸阳的乡村确是如此惬意,然而云兄可知靠近边境,穷来群山一带与不周山群山一带?嬴某曾行万里路,欲踏访山村,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云作吾问:“可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嬴天明身体微向前倾:“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云天明道:“这不太可能吧,我记得两百年前陛下似乎便消灭贫困了。”
嬴天明身体向后仰,靠倒在椅背上,他拿出一些照片,“留影技术在四百年前已经成熟,照片真假不难分辨,云兄若不信,在下斗胆请云兄一观。”
云作吾和嬴晚柠一起观看这些照片,却只看饿殍遍野,活着的人目光呆滞,仿佛行尸走肉。
云作吾失色,嬴晚柠表情入如常,嬴天明也似乎并未观察嬴晚柠,单单观察着云作吾的反应,见云作吾表情变化,便又开口:“云兄可知这是为何?”
云作吾抬头看向嬴天明。
嬴天明道:“嬴某当时同云兄一般不解,于是嬴某便私自调查一番,然最后结果竟是:这些农民,一年被征收的税竟然高达百分之八十,而且竟还未被设置最低收成!”
“而云兄知道,我大秦律法一直只收农民收入的百分之十,且年收成在二十石以上才会征收,毕竟国库主要收入早就是资本流入外国所带来的盈利,国库现在不怎么需要本国百姓的税收,单单是薅高收入阶层的羊毛。”
“然而这些农民却被收了百分之八十,这其中作祟的便是这些地方的地方官员,边境有王统领,中央有陛下统领,然而在中央与边境之间,作为陛下眼睛和喉舌的那些官员,现在竟没几个清官!”
“且不论大秦给官员的俸禄和社会待遇绝对是足够的,便是此官爱财,小贪小惠,只要他们不鱼肉百姓拥有能力,谁又会去在意呢?然而现在,幼无粮,民无房,这些人却在分赃!”
“以云兄之慧,怕是早已猜到,他们既然敢这么做,那必然是中央有人为他们接应,共同蒙蔽圣听,欺瞒陛下,陛下纵通天之能,但尚只有一人,补天阁纵全是经天纬地之才,然整理天下事,亦不会注意。”
“所以中央早有一批蛀虫,卖官鬻爵,鱼肉百姓,靠此发财。”
“不瞒云兄,我等皇族,这个时代的目标便是平天下,攘外必先安内,因此这个问题亟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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