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赠创宗宝法(1 / 2)
阿伦因为穆云子之死,经过两天的沉寂和无所事事,恨意达到了峰值,正愁没有宣泄之处。定山宗本也是决定过些日子连同大极宗向陆元宗进发,但是宋仁礼带着弟子不请自来,给了阿伦一个报仇的机会。
若来的是定山宗其他人,可能阿伦还不至于如此暴躁,但来的是陆元宗嫡系,是袭击定山宗的罪魁祸首的直系传人,那阿伦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了!
先前不断攻击宋仁礼,阿伦也主要是希望使宋仁礼腾不出手来攻击凌川等人,现而今有苏禾在侧,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战斗。
宋仁礼此前也顾忌着自己的亲信,放不开手脚。如今同行好友弟子都被诛杀,他内心的杀意也被激发出来。
两人均使剑,两剑相缠相格,火花四溅。二人都运起周身之气,不断挥洒着剑芒,你来我往,山间风雪转向,百尺之内树木摧枯拉朽。
两人缠斗数十回合,胜负未分,定山宗的长老和弟子越聚越多。将对战当做一场戏看。这让宋仁礼很是愤怒,反倒激起了他更浓的战意。他知道,今日要么被俘,要么死,别无他选,因此已经毫无顾忌。
他猛然在阿伦和自己之间划出狠厉一剑,将距离拉开喝道:“定山宗!想要以多欺少吗?哼哼,堂堂名门正派,却是这样的宵小之辈。”
在场的弟子和长老愤愤然,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却被端云子一口喝住。
“住手,各位长老,约束好门下弟子。此人是陆元宗二代嫡系,由阿伦师侄处理最合适不过。陆元宗夜袭我宗,杀我无辜弟子,既然现在又找上门来,我们也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在场的长老和弟子都连连点头,表示认同。但这并没有使得他们的愤恨减少一分。
在场的人,或死掉了同伴,或死了爱人,或自身带着伤,或终身不能释怀。
他们身上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气,无数人的杀气汇聚成一道看不见的厚壁,让宋仁礼先前的心悸又加深了许多。
宋仁礼突然发现,自己错误得有些离谱。定山宗众人完全没有让他活着离开的意思。那样的同仇敌忾,绝不是可以妥协的模样,因此父亲和伯父落入定山宗,那必死无疑。
他脑中突然闪过了宗门会议里众长老的对话和表情,有其是负责调查的三长老,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分明在隐瞒着什么。他想起父亲和伯父出发前语重心长说过的一些话,在话中他们隐隐透露出此行凶险,嘱咐他要提防宗门长老等。他还想起魑离离开时那若有若无的嘲笑等。
此时,所有事件都被串联了起来。宋仁礼豁然开朗,这当中一定有阴谋,他对父亲和伯父的担忧更甚,在头脑中。
也恰在此时,一股不被众人所察的红光钻入宋仁礼脑海。他仿佛看到了他的父亲和伯父被离元子击杀最终灰飞烟灭的场面,那场面似虚还真,他甚至看到了他们临死前的细微表情,让整个幻境显得更加真实。宋仁礼的拳头不由得握得老紧。只不过画面突然便终止了。等宋仁礼回过神来,看向辽远的天空,他有种感觉,他与父辈已经天人两隔。
他狠狠俯瞰定山宗众人,想看看是谁制造了这一场幻境。但每个人都神色如常,在他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着他,而且一个个眼神坚定,充满了深深的恨意。
要是在平时,即使是千夫所指,宋仁礼也不带回避一下的,但现在的他,还没有从那片虚幻的悲伤中出来,竟然不自觉地避开了众人的注视。
定山宗的袭击他没有亲自参与,但也有参与谋划。这些人的恨并没有错误。只不过他想着,定山宗死去的人,被这么多人铭记和在乎,甚至不惜己身想向自己和陆元宗复仇,而自己今日也是必死之局,宗门或许不会有任何一人为自己落泪,哀伤。
一股悲凉自心底而生,宋仁礼感觉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孤零零。
他想起陆元宗众长老,心中一股恨意油然而生。所有人同行夜袭定山宗,他们却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却让父亲和大伯永远的留下了。他曾用过传讯符等能用的所有方式向他的父亲和伯父进行联系,但最终都石沉大海。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父亲与大伯已经死了。
既然陆元宗已经没有宋氏,那还要陆元宗做什么。思虑片刻,他作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向着定山宗众人喝道:“定山宗的!听好了!看好了!前夜我宗确实袭击了贵宗。我宗有创宗宝法,我今演示给尔等。你们要找陆元宗报仇,用此宝法,可诛杀六大长老!”
在场人大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人群中一阵骚动,左右之间开始窃窃私语。
“什么,陆元宗创宗宝法,那可是陆元宗的命根子啊!这人是不是疯了?”
“这还用问,他在使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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