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之四 夜吟应觉月光寒（1 / 2）

 薛涛纳闷地看着老叟：“娘舅？您？”

老叟说道：“其实，我，我即姑娘之娘舅也，她以前称我‘老伯’是约定的托词也。小红即哑女。”

“老伯，高姐姐是哪儿人啊？”

老叟喘着粗气坐下来，又呜呜咽咽抹了几把眼泪自言自语道：“人已即亡，还有何惧？”。然后抬起头朝着琦玉、薛涛二位道：

“老叟，老叟我就不瞒二位了。高洪其实姓殷，为殷遥之女，名殷洁，字高洪也。我儿，我儿，呜呜，呜呜，命苦矣！命苦矣！呜呜，她生下来母亲即亡，且其父殷遥耿直奇绝，家道贫苦。十岁时，殷遥又早亡，最后只落得孤苦伶仃，流落本家族人辗转糊口。终一日，因虐待不受赌气出走红楼。我牵念于殷遥及我胞妹只留有这一丝血脉，恐有不测，就抛了家务跟在其左右。一直到了婚嫁之年，终因出身红楼，屡婚不就。后来，就结识了节度使大人，两人忘年之恋，相互体恤，其感情倒也甚笃。可是，可是，唉！罢了……”

老人说到此处，不再叙说。薛涛、琦玉早已被这殷高洪的多舛命运悲伤的流泪满面。

抽泣了一片刻功夫，琦玉还是问了：“既然，感情如此深厚，为何还？……这节度使张大人看似面容和善，怎地就这般狠毒对自己爱的女人狠心相逼？真乃蛇蝎了般！”

谁知老叟抬起头来摇着：“我看，也未必是他，或者未必是其本意。这几年，他屡屡微服跑来这里，总是抱着愧疚之情，对洪儿也是嘘寒问暖关心倍至，两人在一起着实的是难分难离。我观此人心地善仁，比如对哑女也如对自己的孩儿一般地关心……”

“哑女？小红？”薛涛和琦玉同时惊异，“这哑女和其也有关联？”

“这小红本是他儿媳的侍女，后来意外被其儿子欺侮怀了身孕。这，这节度使府侯门似海，节度使夫人和其儿媳竟都心毒冷酷，就以土法让她坠胎，这小红就自此哑了。这夫人还屡屡驱赶高洪和大人远离。大人无奈，就捐资助修了这道观，将其两人藏到了这里相互照应着至此也……”

琦玉和薛涛听到这里，自是感觉关键的人物都浮出了水面，可是还是不明白，这节度使夫人既然已容高洪在这道观里生活至此了，为何张延赏即已离开cd到往京师了，何必还要下此毒手呢？她也应知，若独自下此绝计，张延赏知晓了定也不会饶她啊？

可，不是她，又是谁呢？难不成就是张延赏自己？这样深的感情，不可能啊？

姐妹二人又陷入了迷茫之中。于是，就和老叟翻看高洪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