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烦躁(1 / 2)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继续赶路。</P>
玉漫枫见飞瑜一路上都情绪不高,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P>
“你放心,我既然说了不会嫁给你,我就会自己同我父亲说。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不让着婚事成就可以了。有什么后果,我自己会承担。”</P>
耳朵里灌进玉漫枫那冰冰凉的声音,飞瑜突然就烦躁起来。</P>
这种烦躁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P>
即便是生意上遇到了最难处理的事情,他头疼,发愁,却从来没有烦躁过。</P>
突然就很想问一句,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么?那么不顾一切,就算是会受到家里的惩罚,就算是会宗谱除名,也一定要离开我么?</P>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那么懦弱么?就真的没有一丁点优点么?</P>
就不能给你一丁点可以依靠的感觉么?</P>
那些话郁结在胸口,飞瑜却始终没有问出来。</P>
他有什么资格质问玉漫枫呢。</P>
只是,越发觉得自己失败。</P>
自己不愿意娶,也没有勇气反抗,最终,却要人家姑娘家出面去反抗么?</P>
玉漫枫好歹是没有继承家里事业的责任的,飞瑜不同,他是独子,家里的事业都要他继承。</P>
他要是做错事情,就会被族中的其他人揪住把柄,继承人的位置就危险了。</P>
可是,如果他不要这个位置了呢?</P>
普通的事情,家里那些拥护他的人恐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可以容忍他放手的。</P>
必须是大事,让所有人都对他失望的事情。</P>
说真的,他也受够了这样被人摆布的日子。</P>
就算以后真的继承了家业,也还是要受人摆布。</P>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作什么西荒首富,他也想像他的朋友们那样,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P>
高兴就笑,难过就哭。</P>
以前总把婚事当做是反抗的标志,现在却突然发现,这东西,怎么可能成为标志呢?</P>
如果不能彻底的反抗这,就算是这次的婚事黄了,家里还是会安排下一次婚事啊。</P>
有什么区别呢?</P>
或者,彻底抛开手里的东西吧。</P>
什么都不要了,没有了价值,也就没有人想要摆布自己了吧。</P>
飞瑜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光。</P>
玉漫枫看了飞瑜一眼,见这人始终也没说话,皱了皱眉头,“算了,我就知道和你说这些也是白说。还是抓经时间去找小七他们吧。”</P>
好在,大家都平安,只是,玉漫枫做梦也没想到,救了颜爱歌的,居然会是祭蝶。</P>
颜爱歌自己也没有想到。</P>
而且祭蝶不光是救了小七,还几乎是赔上了自己所有的修为。</P>
玉漫枫回想起这几年的事情。</P>
这几年在学院里,祭蝶上师没少找她麻烦,好像乐此不疲,只要是有机会,就肯定会给玉漫枫小鞋穿。</P>
只是,玉漫枫的性子就是那样,对别人都可以不理睬,或者是直接动手,可是对于师门长辈,还是很尊重的。</P>
即便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也很少说,从不反抗。</P>
现在看来,这个人也不像是那种特别坏的人,那之前的种种,仅仅因为自己是夜白上师的徒弟,就对自己百般刁难,很明显说不过去吧。</P>
夜白上师那里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弟子啊。</P>
为什么偏偏为难自己。</P>
本来以为自己擅闯禁地,再怎么样也是要受到惩罚的。</P>
要是能借此机会被逐出学院,玉漫枫倒是有些高兴。</P>
这样的话,自己的形象就没有那么完美了,说不定飞家会主动退婚的。</P>
可没想到,颜爱歌那个撒谎大王,编了几个谎话,就将玉漫枫摘得干干净净了。</P>
擅闯禁地这么大的事情,最后居然就不了了之了?</P>
玉漫枫本来还想着,要是这次真的被逐出学院了,正好直接退婚,反正已经开始不听话了,那就索性直接做个叛逆的姑娘的了。</P>
可是这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倒是将玉漫枫身体里熊熊燃烧的小火苗,瞬间浇灭了。</P>
得了,还得在这里待着,要想出去,也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P>
玉漫枫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再见到她那群朋友的时候,会是那么狼狈。</P>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连她自己都是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P>
只记得,那天浮屠塔中,紫光冲天而起。</P>
她本来是准备去查看的,可是还没有什么动作,身体就是一阵剧痛。</P>
撕心裂肺,好像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被拆开了。</P>
她当时一个人,其他的同门都去各处修炼了。</P>
想要求救的,但是还没有走出房间,就栽倒了。</P>
意想不到的是,第一个出现的,会是祭蝶。</P>
那天的祭蝶,和之前完全不一样。</P>
冷静,温和。</P>
扶着她躺下,一遍一遍的提醒她,坚持住,忍忍就过了。</P>
玉漫枫当时疼的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祭蝶为什么要这么做。</P>
这个人,不是应该盼着自己死的么?</P>
反正,从进来学院开始,玉漫枫就没有一次感觉到过这个女人对自己有一丁点好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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