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新君继位(1 / 2)
满室静寂,众人的耳朵听着皇上的动静,眼神却是隐隐落在祝长望身上。早听闻祝大公子大才,真正见识到了才知道有多大才。
若如此做,皇上被救出京,京城落入何太尉之手这事也显得不那么难看了,待扳回局面后再春秋笔法一番,此事即可大书特书,且有东西可书,保住的不止是皇上的脸面,还有整个皇室的尊严。
“好,好,好,就按长望说的做。”皇帝连着三个好表露出他的千般满意,坐下稳了稳心神,看着下首一众臣子道:“希望诸位都能和长望一样,有什么于大局有利的皆可明言,不必心怀顾忌,朕虽远称不上明君,却也自认听得进去谏言。”
众人自然只能应喏。
皇帝喝了口茶,兴奋褪去一些后想起一事来,他看向秋离:“京城可还有你的人留下?”
“有。”
“京城的情况仍在你掌控当中?”
秋离摇头:“知晓京城的大致动向,掌控不了,投向何庆博的武林中人每日巡视,排防极严,我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暴露。”
皇帝有些失望,若是京城的局势仍在掌控当中他会更安心。
“只要我们不处于绝对劣势,在京城未必就做不了什么。”秋离看向未来大舅子:“程老将军应会相助。”
“对,程昱!”皇帝立刻想起来离京时得了他相助,他也将视线转向祝长望:“他可有和你做什么交易,或者说承诺了你什么?”
“是臣承诺了他。”祝长望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臣之前答应他,只要关键时刻他愿意出手相助,他之所求臣定会全力助他达成。”
“你知他所求为何?”按过朝恩送来的信打开,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静候天明。
“固守边疆的将领常年和家人分离两地,一年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儿女基本不在跟前长大,他们心里必然有愧,可在其位谋其事,既是他们应尽之责就也没什么可说的。”
一众武将垂下视线,这说的是老将军,但又何尝不是他们。
祝长望继续道:“能让老将军动弹不得的除了家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事,何庆博行事太过小道下作,老将军如何能忍,前后种种也让老将军疑了他突然病重是不是有内情,心里有惑,有气,有恨,要说动他合作也就不难了。”
皇帝耳朵听着他这番分析,眼睛却一直落在力透纸背的那四个字上,静候天明,他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静候天明,现在又还有多少人在等。
大皖的颓势从皇祖父那一代就显现了,父皇想止住,未能如愿,他想止住,差点落个身死皇城的结局,现在也只能避在这边陲之地,心里并非不怄,并非不恨,只是被牵制这许多年,他已经能忍受了。
“只要我们不处于绝对劣势,老将军就会在京城接应我们。”皇帝抬起头来:“是如此吗?”
祝长望拱手:“若无意外,应是如此。”
皇帝点点头,慢慢将信按折印重新折好,朝恩伸手去接,皇帝却将之收进了自己的袖袋里。
朝恩悄悄掀眉看了皇上一眼,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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