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火小明讲述的故事10(1 / 2)
说是快走,但实际上我们三个走得并不快。日头快要正午的时候,我们才到达大路尽头,北面山坳里有一个住着农户的小村庄。
我们刚进村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太安静了,一点声响都没有,连狗叫都没有,而且放眼望去,也无一户人家房顶上有炊烟,时下正是做饭的辰光,怎么会没有人家开火呢?
烦人犹疑地停在村口磨盘处,四下张望了一会儿,靠近阿土仔身边问他:“这个村子里没有人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儿疹得慌,照说迪拜哥哥他们应该就是到这个村子来的,只不过走的是另一个方向的路,难道他们还没到村子?”
阿土仔没什么表情,想了想,然后走去最近一间院子的门前探头看了看,转脸对我说:“这里象是没人,你能感知到有木族人的气息吗?”
我摇头,一进村口我就发现了,这里全无丝毫木族人的灵气,这地方怎么了?其实几年前,我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虽然这里也不算人多,但是各家各户过得热热闹闹,鸡鸭猫狗四下飞跳,而且因为和大路相通,还有外面的人开车来这里的农家小院度假,和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完全不同。
村子并不大,我们几个分头四下里走了一圈儿,确认没有一个人在村里。家禽家畜倒都在,却关得严严实实的,连看家狗都戴了嘴套拴在屋里,难怪听不到一点叫声。还有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是烦人发现的,她说每家每户的院门上都长了一株小小的火绒草。
她还真是对这种小草敏感得很。
我把这些火绒草全拨了下来,火绒草是火族人的零食,如果想用火绒草来传递信息,那通常就是要传给火族人,会是这里的那个木族美妇女出了什么事吗?但我用灵力探查,仍无法感知到什么信息... ...
,正在想是不是象烦人一样把这些火绒草吃掉的时候,突然头顶上响起一个声音,呜哩呜噜含糊不清。
我抬头一看,原来我刚巧停在一棵大树底下,有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正拼命从厚密的树叶中钻出来,看起来是个人。
烦人和阿土仔离我不远,听见声音也跑了过来,烦人一见那张脸就失声道:“迪拜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被绑在树上了吗?你别急你别急,我来救你!”她说着就往树上爬,树上那个人已挣扎着露出上半身来,身上乱七八糟的捆绳松了大半,但嘴里显然是塞了什么东西,还是呜噜呜噜的。
我和老大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时往后退了几步。烦人一脚蹬在树杈上,回身看见我们的动作,惊诧地问:“你们怎么不帮我救人啊?俩大男人……呃不对,你俩不算男人……咳,算了……”她把话咽了回去,扭回身继续爬树。
我对老大说:“你觉不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
老大说:“不熟悉,我只听说过,没见过。”
我说:“你听说过,那证明不是我自己瞎猜,这里的人真的在弄那个仪式啊……没有仆族人护持,弄那个仪式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怎么这么胆大?”
老大说:“出人命也是自愿,这里的人会为了救仆族人不惜牺牲性命,倒也难得,千百年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了。”
我说:“他们插了火绒草,看来是想借火族人的灵气,无论哪个火族人来吃掉这些火绒草,都能带给他们些许助力,算他们撞大运撞对了,来的居然是我。”我背转身子,拿出吐焰盒,对准我手里那捧火绒草,轻念真言,只见蓬的亮光一闪,那捧火绒草化作轻灰立刻散入空中,无影无踪。
老大帮我遮住火光,那边还有两个人类在呢,最好不要让他们看见我们在... ...
干什么。
烦人没有注意我们,她已经钻到树叶里面去了,絮絮簌簌一阵乱抖,紧接着“喀喇喀嚓”几声乱响,就见两个人裹着乱蓬蓬一堆树叶“哐”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我和老大不约而同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烦人摔在另外那个人身上,很快就爬了起来,一抬头看见越退越远的我们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跺着脚说:“你们俩太不仗义了……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躲那么远?你们……你们也太不象是来帮我们的了。”
切,我们本来就不是来帮你们的,我们仆族人,护佑的是这世界上的资源,虽然资源为你们人类所用,仆族人可并不为你们所用。
地上那个人都没力气呜噜了,摔得七荤八素,烦人见我们没有搭手的意思,自己蹲下去扶那个人,一边安慰说:“迪拜哥哥对不起啊,我没力气,摔到你了,你等下,我看看你嘴怎么了……天呐你嘴里塞这么多树叶,谁这么坏啊?”
她用力把那人嘴里的树叶往外掏,哇噢,真是好大一坨,他不知道咽下去多少才能呜噜出来这几声。
那个人的嘴一被掏空就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老大脸色一变,我也立刻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他的嘴,暗暗送了点灵力平息他剧烈的喘息。烦人吓了一跳,大声叫:“你干……”
老大迅速跟了过来,顺手就捂了过去,烦人的声音被他捂断在嘴里,老大说:“你别叫,这里的人应该都在不远的地方办正事,最忌声响,你说说话也就罢了,不能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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