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小包子(1 / 2)
生小包子
她的手摸向肚子,感觉到里面小家伙在踢腾,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忍不住痛哭地闭上了双眼。
她的爹爹,竟然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外孙子就这么走了。
苏老爹的后世,自然是无末和木羊给料理的,这其中木羊对无末种种冷脸,说话间动辄冷嘲热讽,无末也没说什么。
旁人颇为看不下去,无末那是望族人新任的族长,是族里最为尊贵的人,木羊这脑子怎么想的,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最先看不过去的竟然是木羊的父亲岩,岩这个人没有费做事的沉稳细心,但他最是迂腐,也最是孝顺父亲了,在他看来父亲的遗命大过天。
父亲说无末是族长,那无末就是岩最敬重的人!
岩看着自己这个不孝子,气得在家里拿了擀面杖追着打——当然这只是街头言谈,不知真假。
族长和苏老爹是同一天下葬在上古山的,下葬得那天还出了点小矛盾。
原来按照望族的风俗,每个去世的人会存放在一个石刻的棺中,棺材上方铺上鱼皮和兽皮做装饰,然后由族人中的壮丁抬着上山埋葬。
苏老爹先下葬,木羊和无末当然必须并列在第一排抬棺木,这没得说。
族长作为更为尊贵的人,是后下葬的,然后木羊就挑理了:“他虽然是族长,可是却并不是爷爷的儿孙辈,哪里有他来抬石棺的道理!”
这话说的,众人都知道他必然是故意的了。
谁不知道无末是阿水的儿子,是老族长的外孙啊。
可是这件事并没有挑明,无末最后也没有叫族长外爷爷,木羊自然拿这个当话柄了。
费听了,冷瞪了自己的侄子一眼:“你可知道,无末是从小由我教养长大的孩子。”
这话分量重得很,费教养长大的孩子,自然可以归结到费的子辈。
木羊却是不信的,当初那个什么阿水姑姑是被逐出望族的,爷爷怎么可能允许让十一叔去教导那个野孩子呢?
这一次,费还没说什么,岩说话了:“木羊,你一定要记住,无末是你爷爷的孙辈,他就是你的哥哥,是你的亲人。”
木羊一甩头:“他是族长,我高攀不起这样的兄弟!”
岩气结,拾起一旁的石块就要去砸向木羊的脑袋。
费拦下,望着木羊道:“木羊,你现在这样做是违背老族长的意思,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回家去吧。”
木羊一听,震惊不小:“十一叔?”
费冷漠地转过脸,不再看木羊。
岩点头:“你十一叔已经说了,你还不回家?”
事情的结局是,木羊没有得到去抬扶自己爷爷——前任老族长石棺的权利。
这在望族村是很严重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会成为族人的笑柄。
在无末和半夏的茅屋中,两个人并没有因为无末得到族长的位置了多么感到幸运。
半夏感受着腹中小娃的胎动,轻轻地道:“爹爹和族长终究是看不到我的娃儿了。”
无末走过去,趴伏在半夏肚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失去了一个亲人,一个他从小远远望着从来不能接近的亲人,也是他从来没承认过的亲人。
无末闭上双眼,贴靠在半夏圆鼓鼓的肚皮上,感受着那里奇妙的胎动,心中却不禁想,当年母亲是以怎么样的心情抚摸着自己在肚子里的胎动呢……
半夏抚摸肚中娃儿的手逐渐伸到了无末身上,她轻柔地抚摸着无末黑色的发丝,犹如无末也是她的孩儿。
无末干脆埋首在她肚子上,轻轻地磨蹭。
半夏看不到,但她知道,她的无末竟然哭了。
她双手搂住他的脑袋,将他抱在怀里。
别哭,无末,你还有我,还有娃儿。
小剧场:
问题:为什么苏老爹第一次没死,第二次死了,难道不能再弄一根牙牙草吗?
上人答:一个人只能被牙牙草救活一次。
族长答:因为没有了执念。
野狼答:一只狼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个河流,一个人不可能两次吃下一根牙牙草。
无末答:因为这次是被气死的,不是病死的。
阎王爷答:天天牙牙草,我这里岂不是没人了?
作者答:剧情需要,留着你没用了,干嘛不死?
无末白天依然上山打猎,只不过如今他是新上任的族长,且又年轻力壮,打猎之时自然以他为统领。
这个倒不是什么难事,本来望族的年轻人中,无末打猎便是最为在行的。
他身材矫健,奔跑起来如豹子一般,迅疾如风,任何族人都难以比拟。
他和野兽搏斗之时,勇猛无匹,浑身充满了力道,让年轻的族人们敬佩不已。
他射箭的时候,箭法奇准,且又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神气嗅觉,这些早已使他成为年轻人佩服的对象。
如今他当了族长,拥有了绝对的权威,自然更是让追随打猎的族人佩服遵从。
一时之间,族人们都以无末为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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