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 白 4(1 / 2)
发现云栖久这个乖乖女可能会抽烟的小秘密,已经够让人意外了。
看到她跳起劲爆性感的JAZZ,这就更让人意外了。
她眼神犀利勾人,动作干净利落,充满爆发力,跟平时那种温温吞吞、手足无措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忽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而已。
她有一个藏得很深的、很酷的灵魂。
是我当初看走眼,竟以为她是掀不起波澜的死水。
察觉到自己对她的那点心思后,我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我是一个会严格划分界限的人,陌生人是陌生人,朋友是朋友。
我没把云栖久当陌生人,也不是朋友,要说把她当成女朋友,那就越界了。
所以,我们的关系是暧昧模糊的。
我把她当成了一个于我而言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用一个男人看一个女人的眼神看她。
任由躁动的欲望藏在虚伪的皮囊之下,不可遏制,遇风则燃。
—
我知道她跟她家里有矛盾。
否则,国庆假期那么长,她怎么不回家?
那晚,她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
尽管她小心翼翼地隐藏,但我还是瞬间就听出了她话里的哽咽。
她说,她想来见我。
甜软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像在撒娇。
我不知该说是心动,还是心疼。
“那就来见我。”我如是道。
她想见我,那就来吧。
我会等她的。
为了哄她开心,我去买了她喜欢吃的牛奶糖。
再回来,远远的,就看到她跟牧天拉扯不清。
或许,我就不该让她在这时候还我衬衫,甚至不该让她过来。
毕竟某种程度上,我跟牧天算是情敌关系。
早知道我就不喝酒了。
那样还能直接开车去找她,载她出去兜风散心。
成群结队不方便搞对象,单独相处才有机会增进感情。
牧天“抢”了我的衬衫,以为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我看到云栖久在极力解释。
奈何他们哄闹成一团,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鼎沸的人声和躁动的音乐声里。
我又从她身上看出了那种卑怯无力的感觉。
和我的主动远离人群不同,她是被动的,处在边缘地带,不被人群接纳,与这个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
我有点生气。
气她不争气,没能守住东西,让到了别人手里。
也气牧天这个傻逼没有眼力劲,只顾着自嗨,看不出她的为难……也对,他原本就没多喜欢她,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至于其他人,都是来凑热闹的。
就连她的小姐妹,也不懂她。
牧天的生日宴进行到一半,我发现她走出了包厢。
我跟着出去。
在走廊尽头,看到她靠在窗边,手机贴着耳朵,在跟人打电话。
风从窗外灌进来,吹拂她的长发和裙摆。
她身形瘦削,孑然而立。
说话声伴随着哽咽声外溢,很难叫人不心疼。
一瞬间,我发热发胀的头脑冷静下来。
隔着一段距离,我静默地蛰伏于暗处,伺机而动。
她有点激动,说话音量在不知不觉间拔高。
短短几分钟里,我听到了一些我本不该听到的东西。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烦闷地点了根烟。
灰白色的烟雾缱绻缥缈,晚风一吹,四下弥散,怎么也捉不住。
但我想捉住她。
我看着她抽抽搭搭地哭着,挂断了电话,一向挺直的脊背蜷曲,歪倒在一侧。
月色幽亮,洒了一地。
她终于发现了我。
而我在思考,该怎么安慰她。
给她糖时,她告诉我,这是我第二次给她糖了。
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她没有回答我。
顾虑到她心情不好,我便没追问。
她今晚喝了酒。
弥散在空气里的体香,混杂着淡淡的酒气。
平时我就觉得她可爱得不行,喝醉后,她逗起来更加好玩。
我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精麻痹大脑神经,那些努力克制隐忍的邪恶念头,从不慎打开的潘多拉魔盒里,争先恐后地飞出来。
我趁虚而入,骗了她一个拥抱。
温香软玉在怀,说不清是难耐的欲望占了上风,还是内心的充盈占了上风。
我只想抱紧她,舍不得松手。
温存片刻,我不合时宜地想起我爸跟我吹嘘玩女人的快乐。
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酒后乱性。
我敢说,只要我想,就云栖久这种不设防的状态,我立马就能带她走。
最后,冷静占了上风。
我决定送她回学校。
我们坐在车后座上,狭小的空间,咫尺的距离,她身上的甜香愈加清晰。
我闭上眼睛,不敢看她,也不敢跟她说话。
她仿佛没有察觉到危险,拿一双水洗似的明眸,巴巴地望着我。
弄得我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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