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割到手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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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柠做的量都不多,吃到最后差不多都吃完了,将光盘行动进行到底。

谢执又想打电话叫钟点工了。

阮柠看了眼时间,道:“都已经很晚了,而且外面也挺冷的,就不叫阿姨了吧。”

“不叫阿姨?那谁洗碗?”

阮柠觉得谢执就是被惯的,都快二十岁了,还连碗都不会洗。

“当然是你啊,”阮柠大着胆子道:“我做饭,你洗碗,很公平。”

谢执没动,只道:“我记得当初谁跟我说,我让他住这里,他就帮我打扫卫生和做饭。嗯?是谁说的?”

阮柠一阵心虚:“我不记得了。”

谢执倒也不跟他扯,捏了一把阮柠的脸以后就真的去洗碗了。

阮柠愣在原地,谢执真的进去洗了?

刚才那不会是被谁附身了吧。

他小心的把门推开一条缝:“谢执……”

谢执正在往手上倒洗洁精:“怎么了?”

阮柠:“你真的洗啊?”

谢执开始放碗,笑道:“不然还能有假?”

阮柠日常迷惑,怎么感觉谢执有点儿变了?

其实谢执人不坏,就是有时候太凶了点儿。对,而且平时对自己也挺好的。

阮柠突然觉得,谢执这也没欠他什么,却还是愿意让他住在这里,给他买衣服和买各种东西,教他做作业……

除了爱占他便宜以外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么一想,他觉得谢执真是很好了。但却从来没想过谢执为什么会这样。

谢执为什么进来洗碗。

他第一次做这事儿,就两个碗两双筷子和三个盘子,倒了一大把洗洁精,搞得整个洗碗池里都是泡泡。

他只是很享受这个氛围,阮柠做饭他洗碗,炸一听不就很像老婆做饭老公洗碗么,分工明确,和谐又有爱。

所以在阮柠让他进来洗碗的时候,他没拒绝,直接就答应了。

只是他没洗过,倒了太多洗洁精,拿碗出来的时候手一滑,碗就掉在地上摔碎了。

谢执愣了一下弯下腰去见,然后听见了哒哒的脚步声跑了过来,鬼使神差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拿起了地上的碎瓷片,往自己手上一割——

阮柠开门进来,一眼就瞧见了谢执手上正在冒血的伤口。

谢执那一下不仅割得深,而且割得还蛮长的。

他用了力。

血液一股一股的流出来,很快就滴落,染红了白色的瓷碗。

阮柠看到血就有些急了,赶紧进来,又不敢碰谢执的手,有些手忙脚乱:“这、你……你怎么……”

谢执倒是很淡定的,举着血淋淋的手站起来靠近他:“想说什么,说清楚点。”

阮柠:“你怎么把手割了,还流了这么多血……”

谢执毫不在意:“哦,不小心的。”

他毫不在意,阮柠可不敢,他一向胆子都挺小的。

“我们、家里有没有药箱?”

谢执:“有的。”

阮柠:“那我们快出去,我给你上点儿药,消毒。”

他让谢执在沙发上坐着,从房间里把药箱提了出来。

先用棉花沾了酒精把谢执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渍清理干净,再慢慢的为他处理伤口。

他处理的非常小心,像生怕让谢执痛到了一样,虽然手抖,但还是强撑着。

谢执看阮柠那么着急又专心,心里那点儿阴谋得逞,没来由的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快意舒畅。

早知道该割地更深一点的,谢执想,说不定他就会担心得哭了。

不过还是算了吧,今天看电影刚哭过,哭多了不好。

阮柠给谢执包扎止血,虽然技术不太行,不过还勉强算过得去。

“好了,”阮柠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儿难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谢执:“意外。”

“哪里来的这么多意外,”阮柠有些不开心,早知道就不让谢执去洗碗了:“以后洗碗还是我来吧。”

谢执笑,道:“就流点血怕什么,反正我以前也经常这样的。”

阮柠惊讶:“你以前……”

“对啊,”谢执:“没人管么,年少轻狂,挨得打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流血受伤那都是常有的事,再严重都没见过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阮柠听的有点儿懵了,书里面不是说谢执家庭幸福,又是富二代,说是谢家命根子都不为过,哪儿会没人管啊。

可是谢执说话这神情,这语气,也不像是假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阮柠叹了口气,道:“人都是肉长的,我跟你说,就算只是流了一点点血,我也觉得好疼的,特别疼。”

说完他又问谢执:“你疼吗?”

谢执指尖微麻,看了阮柠一会儿,开口道:“嗯。”

阮柠莫名觉得谢执的情绪有点儿沮丧,也对,洗个碗都能把手给割了,能笨成这个样子确实挺为难他的,不得不说谢执这生活能力真的挺差。

“那我给你吹吹。”说着,阮柠真的对着谢执的伤口,撅起嘴吹了几下。

暖乎乎痒痒的,谢执突然觉得这一下没白挨。

睡觉前他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还吹了会儿牛。

谢执问:“你怎么会做饭的?是来这边学的,还是本来就会?”

阮柠:“我本来就会,我以前是在饭店厨房打下手的,顺便偷学了点。”

“饭店打工?”

阮柠:“嗯,我是个孤儿啊,以前也有一户人家收养我来着,不过后来他们自己又有孩子了,就不要我了。没办法啦,所以就找了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阮柠说自己是个孤儿和被抛弃时,好像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

超乎年龄的豁达。

谢执想,该不会是因为这小孩儿从小比较缺爱,所以对这方面反应才这么迟钝?

他心里听得挺难受的,不由觉得自己以前的某些作为有些混蛋,他把好的那只手放在阮柠头上揉了揉,轻声道:“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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