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旧梦-第六章 南汉皇子初相逢,刘福为子入棋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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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禄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本就血气方刚,一听这分明话中有话,更有侮辱他和他殿下的意思,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喝到:“你这野小子说谁呢,皮痒痒是吧。”

一旁的板凳也感到不快,只是习武多年,凭气息就已经感觉到那男子武功不凡,怕刘禄吃亏,正欲上前拉那刘福,却被赵载洵轻轻拦下,他心中何等聪明,只是故意叫这小子吃点苦头,而后自己上去也好化干戈为玉帛,转过头小声对着一旁的刘福说道:“看到对面的花楼里吗,就是那里,日后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好。”

那苗族女孩笑着对刘禄说:“你怎么这么傻呀,寿哥哥说的就是你呗”

听罢,刘福抬手便要扇那个女孩,只是忽然间感觉抬起的手动探不得,下一秒一阵痛觉便汇聚到他胳膊上,疼痛难忍。那男子握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轻轻汇聚真气于掌心,简单一掌便将刘福振飞回赵载洵等人脚下。刘福见在三皇子殿下面前一时失了面子,虽然一边喊着疼又一边仍要冲上去,却被赵载洵拦了下来。

赵载洵缓缓走向前去,打量着那男子的衣着,恭敬行礼,随后举起酒杯致歉。那男子看这一身白袍长衫的公子文质彬彬,一时也不好坏了礼数,只是举杯回应,两人无言。

一旁的苗族女子见状说:“你们两怎么都不说话,不打不相识,只是公子你的仆人实在太野蛮了。寿哥哥打了他算是扯平了,按江湖人的规矩一起喝一杯就是,你说是吧寿哥哥?”

赵载洵听这话也全不顾一个皇子的尊严厚着脸皮坐了下来,回头示意众人不用跟上来。“确实是我家仆人不好,冲撞了二位,这是我见他孝顺,平时里不忍心责怪他,抱歉了。见这位公子的装束似乎是南朝之人。”赵载洵歉意的说道。

苗族少女惊讶的眨着眼睛:“寿哥哥确是南,”话还没说完被一旁的男子打断:“笨蛋,你穿着一身苗族装扮,人家一看就知道从南边来的了。”

赵载洵笑着说:“非也,非也,刚刚公子动手的时候我看到公子腰间挂着的白虎玄玉,这种材质的玉本是南汉独有,而其雕工精致,用料讲究,白虎活龙活现,如真的虎虎生风,英气逼人一般。怕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想来公子必也是个爱玉之人”苗族女子笑嘻嘻的说:“确实爱玉不假。爱玉也爱玉”那男子见赵载洵也是爱玉之人,又听得女孩烂漫的话语,全没了戒备,爽朗的笑道:“不假,不假,公子好眼力,在下朱寿,这位是我未婚妻独孤玉,我们来自南汉,乾元节将至,特来为中原皇帝贺礼的。至于身份嘛,如果日后有缘,再详谈不迟。”

赵载洵心中有了底细也不在深问,三人饮酒乐甚,临别前将腰间玉佩递给朱寿道:“我敢打赌日后我们还会相遇的。君子如玉,玉就仿佛主人一样,我把他寄存在你这里,他日若见还我不妨,若是不见也不枉你我二人今日奇缘。”

这世人皆知南汉皇室,暴虐无道,穷奢极欲,朱寿虽然不是这样的人,却也正因此有机会观玉无数,却也惊于这玉的通透澄澈,又奇怪这玉却未做什么雕饰,只中间的纹路似将其分作太极阴阳两边一般,见这般暴遣天物心中不免惋惜,恭敬的将玉收下。

回府后,赵载洵一个人默默坐在屋内,一旁的板凳在旁边替殿下不平道:“主子,你何必去给那野小子低三下四的道歉,失了皇家的脸面,大不了我替你教训他们便是。只是刘禄有时太过霸道了。”赵载洵望着书桌前写到一半论语,随口说道:“你这个大夫给刘福看看伤,说是我找的,看好在府里就是别的不用去管他。至于那男子嘛可不是什么野小子,而是南汉皇帝的二皇子朱寿。南汉皇帝当年本是前朝重臣,徽宋失国之时格局南方作乱,二叔怀王当年和刘傲将军奉太祖爷之命平定江南后,便打算挥师南征,可谁曾想偏偏那厮生得两个天生神力的儿子,那大皇子武力超群,万夫不挡,年纪轻轻一招万象五雷锤直接将刘将军之子活活震死于马下,刘将军为救其子也身受重伤。而他手下的将士俗称狼军,无论军民杀抢不误,凡是有不听号令的全都被扔入油锅,美其名曰火炼忠魂,两军于珠江争持不下,后来皇爷爷病重,怀王和刘将军只能班师回朝,怀王又因悲痛过度死于途中,南征之事便一直搁置下来,才有了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板凳听的入神,仿佛声临其境,不禁打了个寒颤,赵载洵却波澜不惊的说:“只可惜纵然这些年来叫你花众金筹集,霜雪阁的书籍谍报终究有限”而赵载洵这段话本该还有下半句,只是在他心中默默想着那个地方,内务司天机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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