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暗流涌动(序幕)(1 / 2)
刺客信条:梦华录(assassin‘screed:prosperity),一个发生在12世纪(北宋)的中国刺客故事。
1.本文为长篇构思,存在因服务剧情而对历史进行的改动,会尽力还原我心中的北宋;
2.本章的主角柳直并非全篇的主角,敬请注意;
3.由于现充,本文更新时间不固定,但如果您有好的想法、建议或讨论剧情,欢迎评论。
——由此登入animus,见证一个世纪的开始、一位刺客的成长,与一个朝代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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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二年(公元1103年),大宋,东京。
正午时分的塔檐之上,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那里,俯瞰着脚下。
他着一身白袍,腰间系着条火红的带子,双臂裹着牛皮护手,缺了根无名指的左手腕间闪烁着银光一点。
塔顶上,几只鸟儿绕着他盘旋飞舞,在阳光下像是发着光的蝴蝶,连带着他的衣服也微微泛着阳光。远远看去,其人耀眼如日,如同塔顶宝珠的一粒反光。
不多时,空中掠过一道黑影,一只黑鹰振翅而来,羽翼投下来了的巨大阴影将那些缠人的鸟儿吓得东躲西藏。
它们在塔檐上扑棱棱飞了几步,再飞起来的时候,刚刚的檐角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那白色的人连同黑鹰一起,消失在了汴京内城。
初春时节,京城内外春气正盛,柳树脱黄见绿,新诞的鸟儿如同柔软的棉絮,宛啭着在屋檐上巷子里随风蹦跶。
时而天上起了一阵飞鸟,又忽地河边传来一阵靠岸的号子,间有卖饼的卖肉的卖糖水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卖力吆喝,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繁忙的汴河托着来往的商船,虹桥码头人头攒动,日夜不歇。
打虹桥两头挑着担子的小贩们百无聊赖,眯着眼蹲在大柳树底下打盹,直到有人来问生意,要么是凑在一起看看哪里出了些甚么热闹,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
这里,便是中原大地最繁荣的城市,东京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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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之下,却涌动着数不尽的暗流。
崇宁二年三月,淮南东路刑狱章縡不满盐钞法,上疏公然弹劾蔡京,历数其罪行,反被陷害丧命。同月,太学生愤而群起,纷纷上书,痛陈蔡京、童贯等人累累罪行,一时间,朝内惶惶。
见奏疏中详实书写百余条龌龊行径,蔡、童等人不禁起疑,必然有人刺探了朝廷底细,借太学生之名浑水摸鱼。虽不知是何人将他们的秘密透露出去,但想弄明白这件事,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简单。
他们当然知道是谁在盯着朝廷。
不出一月,在蔡京的安排下,京中权臣合议,于暗中发起对皇城内外的盘查与清扫。
而在四月初秘密抓捕的六名太学生里,有两名缺少左手无名指,他们从属的刺客组织“中原兄弟会”可谓是让上面如鲠在喉、恨之入骨。蔡京早已派人在汴京摸排多年,只是狡兔三窟,饶是禁卫军的人也很难抓到对面的首领。
十余年来,中原兄弟会的头目从没在禁卫军的视野里露面过,禁卫军统领张邦昌只知现在的首领姓李名祯,却寻不得分毫线索,无计可施。唯独这次,事关乌纱顶戴,加之童、蔡二人鼎力相助,张大人却是铁了心,掘地三尺也非要将李祯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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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二年,四月末。
“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一阵马蹄声自远方提提踏踏而来,一队禁卫军风驰电掣般穿过看热闹的菜贩子,往西策马而去,一个个仰着头,往房顶上叫喊。
马蹄扬起的灰土纷纷扬扬,卖熏肉的连忙拿罩子扣住货摊。
“嗳,这是怎的?”旁边挑着猪头肉的汉子拱拱旁边的羊肉贩,“禁卫军又在拿人?”
“你往前头看。那个穿白衣服的可真是腿脚利索,我晌午宰肉瞧见过他,像是打蔡大人府上出来的,不定偷去什么好东西。”羊肉贩啪的一声把空案板剁立起来,防着那些灰土,“也不知怎的,近日不安生,昨日跌跤那老汉也是叫小贼吓了。城里头要不太平喽。”
“唉!抓了罢!”猪肉贩抓抓头皮,“三天两头禁卫军闯一回,前夜里还往俺家去查人,吓得婆娘不敢吭声。抓了罢!”
两边的贩子点起头来,颇为赞同。
要说起禁卫军,汴梁城谁人不知,早在元符元年新帝登基时起,城里便豢养起一支无孔不入的“禁卫军”。与驻守大内的禁军不同,禁卫军由蔡京手下的张邦昌统领,大到聚众斗殴,小到街坊不和,任何风吹草动里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加上数量众多,禁卫军便牢牢地监控着这座汴京城。
“他们要抓,却不如我们抓。”卖糖水的接茬,“小贼狡猾,又如何躲得过满墙通缉令,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赏钱,数目可真不少。”
旁边的大汉就笑他:“你却也抓一个来!怕不是要把你的腿脚跑瘸。”
“上个月,不是某甲揭纸捉到一个么,”那人哂笑,“听说那小贼落进禁卫军手里,受尽酷刑,眼看着要死了,他便告饶,要说头头在哪。你猜怎么着?头天夜里,他叫自己的人给害死了!”
“啧啧,下手真黑……”
“是啊。哎,却说起贼人来了,做生意、做生意……”
灰尘在议论声里渐渐平息,人们也嘀咕着慢慢散开去了,只余下路尽头还有隐约传来的马蹄声。
禁卫军行马几里,才拐过一个河堤,房顶上那白袍子就凭空消失了。
为首的下马来,后面三个也跟着下马。
“搜!那刺客有乔装打扮的本领,都把眼睛放机灵着点!”
四人分散开,为首的挎着刀往河堤集市去了,这堤上柳树栽得密,人又多,想藏个人不难。
他察言观色,伸手拍肩,把每个畏畏缩缩的行人都瞧了一遍。这里来往的行人大多是来买鱼的,一股子河鱼的腥气在人身上挤来挤去。他走过一摊筐子空了的,打眼一看,这摊主裹着块布在打鼾,眼看着就要歪进筐里了,他便好心过去,伸脚踢了踢摊主。
“莫睡!当心钱财。”
话音未落,这为首的眉头一皱。
这人不对!
他鼻子灵着呢,旁人身上都有浓烈的鱼腥味,唯有这卖鱼的男子身上干干净净。果然,发觉有人起疑,摊主抖身就地一滚,扒开前面的人们就往外跑。禁卫军又怎是吃素的?他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抽刀便照着那人腿上砍了一刀。立时便有一道血迹洒在地上,把旁边的人们吓得纷纷尖叫起来,退让三尺。
“莫跑!”
刺客抖落身上的破布,呲牙咧嘴地拖着伤腿跑上集市口,三两下便窜上了旁边的大柳树。为首的一见,吹个口哨唤来马儿,翻身上马,盯着那负伤还能在柳树顶上健步如飞的白袍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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