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话 风和日丽（2 / 2）

“这怎么能怪我呢！还不是因为你……”

“出去了也不消停！”地中海吼道。

兰霜不说话了，但不代表安分下来了。兰霜随手从裙兜掏出半包辣条，抽出一根，塞进嘴里。“你要么？”

这次王羽铭没有拒绝，“谢了。”

王羽铭接过一根，想也没想也塞进嘴里，差点被辣的吐出来。但又害怕地中海的脾气，不敢发出太多声音。吞不是，吐不是，只得一口气咽下去。觉胃里有团火在烧。

兰霜被王羽铭逗乐了，用课表捂脸偷笑起来。

“好吃吗？”

“唔，啊，嗯，挺提神的。”

午饭由学校餐厅统一提供，这对自己生活的王羽铭来说是个好事。

林澄一边走一边笑，甚至笑得肚子疼，不时让王羽铭扶一把。

“你笑个啥，有这么好笑吗？”

“呵呵哈哈哈，咳咳咳，噗哈哈，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啊哈哈哈……”

“你这四眼！”

到了，王羽铭在买饭前做的时间最长的事情，不是排队，而是纠结买什么。排骨太贵，菠菜太素碜……

“营养套餐a”，林澄没有似乎犹豫，在点餐机上点下餐。

“我去，你可真有钱，买这么贵的饭菜！”

“贵吗？还好吧，一份套餐18元还不如合作社员工餐贵呢。”

王羽铭不能理解。但他这次没有继续纠结，也点了一份“营养套餐a”。

“嗯，真不错，第一次吃这样好的校园餐呢！以前我可没这么大方。”

林澄啃完一根排骨，推了推眼镜，“王先生，你家人一个月赚多少钱？”

“啊？哦，我想想，你别告诉别人哈。我爸妈都是八千五左右。”

“做什么工作的？”

“好像是一个什么公司的研究员，具体他们也不告诉我。”

“研究员？在椿云就是科研工人了，初级科工的工资都一万起步！”

“啊？你说什么？这么离谱？”

“像我家，我老爸是中级科工，工资一万五，老妈是初级技工，工资八千。大白姐是高级技工，工资一万三。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工人的工资制度是公开的。”

王羽铭沉默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椿云和外地不一样。在外地，“工人”二字是低下身份的象征，很少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工人，虽然大部分人不是农人就是工人。王羽铭的家庭条件算不错了，相比一个月工资三千元的劳工。王羽铭家如此“好”的待遇，在椿云连初级技工都比不上？

王羽铭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想毕合作社主任一定很有钱吧。”

“这得看情况。一般而言，在科研型的社里，社主任工资只能排中上。普通劳动型社里，可能是最高的。”

“合作社的老大，还得接受工资？不能随便花钱？”

“比如我家所在的江行社，主任工资大概一个月一万三。什么？老大？椿云联防委员会才是所有合作社的老大！社里赚的每一分钱都得上交。哦，你是外地来的，不理解很正常。慢慢跟你说啊……”

王羽铭不打算继续说什么了，夹起一块红烧肉，和着一股不知名的辛酸滋味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