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蒸汽水车(1 / 2)
钱府大少冷哼两声,漠然放下窗纱,伸手就想给两个不知好歹的无耻之徒一点颜色看看,可是无论神通法术,还是灵能念力,都受到无形的天地法则制约,有如一道道枷锁,囚禁在体内,一丝一毫都动用不了。
“不,不对!我记得,一条纱巾甩出去,还能顺着心意隔空摄物,收回到手里。当时,我这身体空乏地很,连最起码的源泉都没有,莫非此方天地属于罕见的心意系武道天地?”
钱庆想到这里,迅速收束自己的念头想法,按“心念一直线”之法,屈起右手食指,轻轻一弹。
瞬息间,前方不远处正在“生死搏杀”的两个江湖中人,其中身穿黑色罩袍之人的额角,被这一指之力点到,仿佛中了暗器高手的飞蝗石,眼前顿时一黑,无数金星在眼前狂舞,看什么都是重影叠码,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还没等他双手抱头、缩颈佝身,全力以赴地防备,对面青衫江湖客似乎没有任何察觉,依旧一记势大力沉的“黑虎掏心”,正中空门大开的黑袍客,将他打地身法大失,往后噔噔噔连退三步,撞上酒楼门前栓马石,闷哼一声,才堪堪停住。
钱庆瞧着两只江湖中人的套路被破,知道自己的预想,竟然还一试即成,忍不住心里暗爽,只是估摸着力道、准头,相当于一发戏法“射矢术”的程度,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以内,自己都必须低调点了,忍不住轻轻一叹,升起了再来一次的想法。
闲话不提,狠狠吃了一个大亏的黑袍客,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感觉胸闷气短,喉头一甜,赶紧深吸一口气憋住,才没有当场吐血。
他知道对方没有留手,打地自己内腑小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浑然忘了酒楼老板招募两人的目的,无非是时不时出来假打,藉此吸引过往路人驻足停留,趁机招揽生意买卖。
谁知,对面的青衫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在自己手下吃了亏,哪怕无心之失,也已成了事实,还不以为意地继续抢攻。
就在两人再次交手,拳来脚往时,钱庆促狭心大起,突然间又一次出手,依旧是屈指一弹。
他倒是公平,刚才给了黑袍客一下,教他吃了个暗亏,现如今就给了青衫人鼻子一指头,力道看着很小,却是任何练形师、习武之人难以练到的要害之处。
仅此一下,青衫人的鼻子就像受了重拳似的,瞬息扁塌下去,一股酸麻之气直冲脑门,剜肉割疮的剧痛扩散开去,整张脸针扎似的刺痛,一下子就扭曲了,狰恶地不像人。
按照两人的套路,这时意外突发,理应停下来休兵罢战,可是黑袍客刚才都被打地内伤了,此时急欲找回便宜,哪怕发现对面的青衫人不对劲,拳脚根本没有停下来,劈头盖脸地甩了半套《游身掌》上去,一个劲地往他脸上招呼。
片刻过后,青衫人的脸庞,就像发糕似的,迅速充血膨胀,尤其是眼皮,肿地只剩下一条缝,果真是门缝里看人,谁都不是人。
这会,两人都打出真火来了,下手再也不作保留,要不是碍于朝廷鹰犬,闹不好就会拔刀相向,恨不得杀了对方。
附近酒馆茶楼里的看客,大部分都不懂江湖道里的门道,眼看两人打出血来,兴奋地满脸红晕,都是被这拳拳到肉的功夫刺激到了。
哪怕懂行门清的人,此时看到两个演武的江湖人打着打着,竟然真的捉对厮杀,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场戏,转眼间变成生死搏杀。
唯有此事的幕后黑手暗爽不已,一来看不惯习武之人假打糊弄人,其次也想试试自己的手段。没曾想,还真的被他摸索出一二分心得。
此事,钱庆已心满意足,再没有继续停留下去的想法,右脚跟抬起,轻轻顿足,示意自家车夫赶紧离开。
谁知,这条街道两侧都是店面,原本生意就很好,自从两个江湖中人开打后,行人纷纷闪避,让出大半条街,就堵住了车马往来,随着此战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过来,那就更拥堵了。
行人里,有拖家带口趁热闹,大人让小孩骑膊马的,有兄弟朋友出来逛街,就近上房上树的,甚至有搭人梯人墙的,围出个水泄不通,围出个风雨不透,围出个人山人海。
别说一辆两轮马车,调转折向很不容易,就连块头大点的壮汉,想要转身离开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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