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席书调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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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此人便是贵州提学使席书,提学使是省级的教育行政官,每个省只设一人,正三品;总理全省学务,选用僚佐,旌别属官,主持乡试,管理驻防学务等事宜。即督察全省府、州、县儒学事务;掌管全省学校、士习、文风之政令;掌理岁试、科试,届时巡视各府州,考查诸生的文才、品行、学习勤惰,并对所属教授、学正、教谕、训导等学官进行考核;负责考送贡生,岁贡考准,由学政给予贡单;凡全省重大事宜提督学政均参加会议,与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共同会商。

上次夏高砸龙冈书院被学子和村民打了以后,就写了一封告状信到贵州提学使席书处,说王阳明私开学堂,传授歪门邪说,聚众抗拒官府等等罪状。龙冈书院已经声名远播,席书作为贵州教育和学术界的最高官员,本身就想见见这个王阳明,接到夏高的告状信后,就更有兴趣了,于是自己亲自作为学子的身份来听了王阳明的讲学,是否像夏高说的是歪门邪说;一上午听下来,知道王阳明讲授的都是正宗的传统儒学,而且对王阳明的学问和独特的见解甚是敬佩。相信王阳明不会杀人,见夏高如此咄咄逼人,就出来调解。

“您是?”王阳明惊讶的看着走出来的老头道。因为王阳明讲课从来都是公开放讲的,只要喜欢听的,不管男女老少,都可以进来听,所以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来进来听课,王阳明也从来没去多问,只管自己讲课。

“老朽贵州提学使席书是也。”席书边说边走到王阳明面前道。

“拜见席大人。”王阳明上前作揖道;王阳明对席书也早有耳闻,本来就想去拜见,后来想想自己只是一个发配之人,又只是个驿丞,不入品;此时去拜见有巴结攀附之嫌,于是也就作罢了,没想到今日亲自了来到了自己的书院;据传这个席书学识渊博、为人正直、清廉奉公、敢于上疏谏言。

据说弘治十六年(1503年),云南地区发生严重地震,皇帝孝宗命侍郎樊莹到云南巡视,樊莹上疏奏请罢黜云南地方官300多人。席书不同意这种做法,便上疏说:“灾异是由朝廷引起的,而不是由云南引起的。就像一个人当受了内伤之后,四肢才出现病状。朝廷就像一个人的元气,而云南也就是四肢。怎么能舍弃发病的根源不管而去治疗四肢那表面现象呢?当今,内府供应比往年多了好几倍,朝廷中有数干名只领俸禄不干事的冗官,还有数万名校尉需要供给,供焚香祈祷的寺院不停地修建花费大量人力和物力,宫廷内专督江南织造的内织染局催促频繁加重了百姓的负担,朝廷在赏赐方面的用度超出了应有数目;皇上的亲戚强夺民田,皇上身边的宦官经常被派遣骚扰百姓;大狱中的囚犯在事先拟好的诏词面前不敢争辩,刑官也不敢为其申冤;贤能的大臣没有被起用,言官因为上谏言被罢还没有恢复;选任官吏,提拔官吏的制度已被破坏。出现灾异是上天示警,这一警报偶然出现在云南,却想用罢黜远方官吏的办法来消除,这是什么道理呢?樊莹的职责是巡察,他不能弹劾那些致使国家出现灾异的人和事,却只考察罢免了云南的官吏,这正是舍弃了根本去治疗表面啊。希望皇上能根据臣所指出的弊政,一条一条进行革除。其他应该革除的弊政,应该推行的大政,请皇上命令有关部门呈报上来,再予以兴革。”虽然这些切中时弊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用;但在朝中却是有口皆碑。

“此事定有误会,我看王守仁不像是见财起意的人,不妨大家坐下来好好的理一理。”席书听了王阳明一上午的课后,对王阳明也是大有好感。

“全听席大人的安排。”夏高本来就理亏,只是想无赖栽赃而已,见席书这么说,自己也不敢再硬来;席书不仅官职比自己大,而且在朝中的威望挺高,只能听从席书的。

王阳明拿出了杜闻喜的行李和遗书,并把前几日见杜闻喜的事情一并说了一遍;夏高听了,杜闻喜并没有把五十两银子的事情说出来,心里暗自窃喜。

此时周围的村民也赶了过来,他们看到夏高又带衙役来书院,以为是又来砸书院了,纷纷拿着农具过来准备再打一次夏高和衙役。

见大家并没有打起来,而是在查案,此时,一村民走出来说道:“昨天早上我天没亮就去蜈蚣坡上干活了,见三人来到蜈蚣坡,我以为他们是早上起来锻炼、呼吸新鲜空气的,没想到是跳崖的,跟阳明先生没有关系,我可以作证,谁敢抓先生,我跟他拼了。”村民们本来对王阳明就特别感激,也深知王阳明的为人,见有人冤枉王阳明,纷纷出来作证,情绪也特别激动。

“乡亲们不要激动,现今看来杜闻喜确实是跳崖自尽的,没人会抓王守仁。”席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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