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修公路藏尸 李顷平反昭雪(2 / 2)

加入书签

李顷离开三儿家后便往村东头去寻找那寡妇的家。还好村东并未有多少人家,李顷挨家挨户的寻找也用不了多久。就在一间蛛网密布的农户中,李顷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片,而照片上的女子让李顷好生眼熟,再三观看下,李顷发现那女子竟是陈员外身边的妖艳女子。李顷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时至第二日两个约莫五十岁的老汉,其中一个由儿子陪同,他们一行三人到了陈员外的公司,而那两个老汉正是昨日工人中那个被衙役指派的。到了公司,陈员外立马陪笑而且让下人好生伺候,并说道“三位且在这里歇息,马上我便亲自去陪三位到钱庄取钱。”三人也便应了,在那喝着下人们端上来的茶水,三人也感叹从未喝过如此清气的好茶。不过多时,那员外也没食言果然安排一辆蒸汽汽车示意三人上车。李顷见没地方塞下自己,便上了车顶,上车之后三人便昏昏睡去,李顷知道,这肯定实在茶中下了药,但是正如吴秋所说,这种事,他也只能看着。就这样那车载着陈员外于几人穿过市区,可是在钱庄的位置并没有停下而是径直出了城市来到一个偏僻的垃圾回收站。然后车门被打开,那里早已站满了十几个地痞流氓,他们将三人拖下车,用冷水浇在头上,不多时三人醒了过来。三人爬起来看看周围“员外,不是说到钱庄取钱,这是何处啊?”那陈员外笑道“钱?什么钱?我有说过要取钱吗?”那些流氓皆拿着棍棒笑着看着三人。那年轻人说道“我爹跟乡亲们修水坝的工钱,您说过今天给的。”员外又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员外我有欠你们工钱吗?是不是早就给你们工钱了?”那年轻人又朝四周看了看“没……没有!”那陈员外立马面目狰狞“给我打!”说着那些个流氓一拥而上,将三人团团围住乱棍敲打,只是纵使三人怎么嘶嚎也无济于事,那年轻人还能多抗几下,可是那两个老头可经不住这番折腾。李顷看不下去,随即念动法决“黑云律动,瞬息雷动——震!”只听天边响起一道惊雷,众人听到声响抬头但见一片晴朗,其中一个流氓跑到那员外耳边说道“这晴空霹雳,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就此停手吧。”那陈员外也看了看天左右徘徊随即朝三人吼道“员外我今天心情好,留你们一条狗命,说,员外我欠不欠你们钱!”那老人颤抖着跪俯“不欠了,不欠了,我们不要那工钱了,我们不要那工钱了。”随后众人上车离去,就留下了三人抱头痛哭。那年轻人擦了擦眼泪“我现在就去告官。”其父摆摆手“又没出的人命,告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官官相护,就算出了人命,官衙也未必管我们这平头百姓,回去吧,回去吧。”

李顷现在已经比之前冷静了许多,即使现在已掌握许多杀死阳间之人的术法但也忍住没有使用,随后他想着既然死人能让官衙重视,不如就去寻找杜老汉的尸体,李顷再次传送至路边,想着既然杜老汉的冤魂一直游荡于此,其尸体存在于此的几率还是很大的,随后李顷闭上双眼念起法决“清心明神,目透千里——泽!”随后用手指划过眼睛,此时李顷两眼冒着金光能看透被事物遮挡之物,李顷左右环顾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最后低头,就在杜老汉站的位置前方地下发现了一具尸体。李顷随即消去法术长舒了一口气“还算顺利,可是要怎么把尸体挖出来呢……”随即李顷幻出那《乾坤法决》翻阅,翻了半天也就觉得那地动之术最为合适,但是当看到下面解释说,地动之术将毁坏大片土地,也便放弃,思来想去也不知该用什么,最后李顷便想着那雷动术是否可行,也便左右传送数十里发现没有人时开始了雷动之术随着“黑云律动,瞬息雷动——震!”的法决念出尸体上方的路面便被炸出一个浅坑,李顷高兴过往,便在尸体周围连炸了数次,终于那杜老汉尸体的一条腿显露在外面。而此时,一名开卡车的司机从路上经过,但见前方深坑立刻刹车停下,那司机下车查看,见有一人腿即便用飞讯神机告官。很快衙役赶到现场,再经过几个时辰的挖掘后杜老汉的尸体终于被挖了出来,随即衙役通知附近百姓让来辨认。当正在吃饭的三儿听到后,脑袋似乎被电到一般,碗筷从手中滑落随后立马起身前往了现场,此时路边已经围满了村民,三儿挤过人群,看那尸身穿的衣服,立刻嚎啕大哭起来,此时,那杜老汉的亡魂也有了反应“三儿,三儿,是三儿吗?”李顷见杜老汉的邪阴之气有所消散便上前指着三儿的方向说道“老人家,三儿就在那。”然后那杜老汉连忙上前,只是三儿伏尸而哭,那衙役连忙拉起。杜老汉喊道“三儿,爹在这。”李顷在旁边说道“老人家,你儿子看不到你的,你已经死了。”那杜老汉也急了“那,那三儿怎么才能看到。”李顷摇摇头“说吧,老人家,你是怎么死的。”那杜老汉看着儿子半晌才说“那陈员外欠了大家工钱,老朽便去讨要,哪知道糟了一顿毒打,再醒来时便在这路上,回到家中我儿我孙都看不见我,同乡的百姓都说老朽是流氓,孙子在私塾也被说成是流氓的孙子,其他孩子也都欺负我家孙子,老朽想上前护住,却怎么也护不住,随后老朽气愤不过就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了。”李顷说道“看来你就是被陈员外打死的,看你怨气未消,暂且再此看着吧。”

说话间三儿的情绪稳定下来,那衙役问“死者可与你有关?”三儿道“此是家父,未曾想死于此地。”那衙役又问“那可知其何时死去。”三儿回道“半月前,家父前往陈员外那讨要工钱,就再也没回来,家父的死,跟陈员外脱不了关系。”随后跪伏“请大人为小人做主,彻查陈员外。”那衙役立马将其扶起,“若老人的死与那陈员外有关,自然是一查到底,还请节哀。”随后三儿又道“陈员外编造谎言说家父讨要了工钱便与同村的寡妇私奔,还请大人还家父一个清白。”衙役道“知道了,随后老人的尸体将会带回检查,有了消息,便会第一时间通知。”随后衙役将杜老汉的尸体装上车就离去了。那杜老汉看着自己的尸身问及李顷“老朽死了多时了吗?”李顷说道“老人家,你还真是迟钝。”杜老汉又道“那么您就是接老朽去地府的人?”李顷点点头,杜老汉又道“可不可以等几日再接老朽。”李顷说道“老人家,就算您不说,也会让您多留几日的,只有你的心愿了却才能才能前往地府。”杜老汉说道“老朽没什么心愿,只求儿孙享福。”李顷道“那么,老人家,这几日就陪一陪家人吧。”

官衙内,县衙正与师爷商议“此番命案师爷何故要拦在身上,何不交予执法司,我们自己去查,惹得一身骚。”旁边的师爷说道“这个案子如此明朗,何故要拱手让与他人,现在物证有了,只要找到人证,这案子就算结了,到时候那陈员外的家产可不就……”县衙又道“话是如此,这人证可不是说有就有的。”师爷道“就算没有人证,那也能剐层油水,何乐而不为呢。”县衙点点头“那么,此案就全听师爷的。”

此时,陈员外这边也听到了杜老汉尸体被挖出来的消息,此时他寝食难安,任凭寡妇百般娇媚他也无心享受。是夜,陈员外左右难以入睡无奈只得服下安眠药,此时李顷出现在眼前,看着熟睡的陈员外随即使出入梦之术“虚无飘渺,镜花水月;假亦为真,真亦为假——坎”随后李顷在陈员外的梦中化成杜老汉的形象拿着一根木棍追逐,口中大喊“还我命来!”陈员外吓的从梦中惊醒,同时扰醒了身边的寡妇。那寡妇道“做的何梦,怎么如此惊恐。”陈员外缓了缓“没事没事。”那寡妇又道“平日里总是痴迷妾身的身子,怎得今日毫无兴致,一整日的坐立不安,是不是被你家夫人发现了我俩之事?”陈员外道“哪有的事,只是最近杂事繁多,一时处理不来,心生杂念而已。”寡妇回道“那就好,那我且睡下了。”随后关了灯,陈员外此时躺下睁大双眼却不敢再睡。

第二日,杜老汉尸体被挖出的消息十里八乡也都知道了,也都明白这杜老汉的死跟那陈员外脱不了干系,村民也不再说杜老汉与那寡妇私奔的事,见了三儿也不多嘴,甚至不好意思的有意躲开。前几日被打的三人也听说了消息,于是三人便拖着伤痛的身体去县衙告官。那县衙也算做些事情,随即升堂“堂下何人?”那年轻人道“草民皆是清平村的村民。”那县衙又道“状告何人?”年轻人道“草民告那陈员外。”那师爷立马两眼放光抢问道“哦?陈员外?不知三位可知这陈员外犯了何罪?”那年轻人又答“回大人,草民父亲随那陈员外修筑堤坝,待修完之后不结工钱,还叫人打了我们,要不是天空炸雷,他们才停手,我等皆被打死。”那师爷立马伏在陈员外耳边道“那路面经检测也为天雷所制。”那官衙也道“没想到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师爷道“此乃天意啊,看来这上天也看不下去想要那陈员外死啊,我们可不能违背天意。”官衙点点头道“三位可到后堂歇息,本官自然要为三位做主。”三人伏拜于地“谢大人,谢青天大老爷。”那官衙虚荣心立刻上来,“传令下去,将陈员外捉拿归案”。

这陈员外一夜未睡,心中感到恐慌,随即叫来之前的纹身青年,陈员外面前摆放着数条金条“二虎,让阿力去县衙自首,就说那杜老汉是他杀的,这些金条都送于他,我会利用关系保他周全。”那青年踌躇片刻拿起金条立即坚定回答“是,小人这就去办。”这时陈员外终于放下来心来,点起了一根烟。那二虎离开房间竟直接去了陈员外的住处,此刻那寡妇正在梳妆打扮,见二虎来了也不诧异“这大白天的过来也不怕被发现。”随后二人抱在一起。二虎道“阿红,赶紧收拾东西,我们离开此地。”阿红道“怎得如此慌张?”二虎道“陈员外杀人的事情败露,用几根金条想让我替他顶罪,这杀人偿命,我这番要是进去了,恐怕连个完尸都没有,所幸不如逃走,这几根金条足够我们下半辈子逍遥快活。”那阿红听了连忙穿衣收拾“我说他昨天魂不守舍,竟做过杀人的勾当,若我当初知道他杀过人,就算再富贵我也不敢与他勾结。”随后二人收拾完备便离去了。

陈员外正在办公室哼着小曲抽着烟,此时衙役破门而入,“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大罪。”那衙役道“有什么话到县衙说去。”随后便捆绑起来押到了县衙。县衙早已端坐,衙役将陈松押到堂下,县衙惊木一拍“犯人陈松,你可知罪?”陈员外倒也冷静“小人不知所犯何罪,忘大人明示。”随即县衙让人将三人带上,那陈松看了看三人,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县衙又问“你可认识三人?”陈员外道“认得认得,前几日小人与三人有些瓜葛,小人愿意认罪,给予三人补偿。”官衙一拍惊木“大胆,避重就轻,我且问你半月前杜老汉的死可与你有关?”陈松早就料到会这么问便答道“杜老汉的死与小人确实脱不了干系,小人愿意认罪。”官衙笑道“好,既然已认罪那就画押押入死牢,秋后问斩!”陈员外立马叫喊到“小人没有杀人,小人犯的是知情不报之罪啊。”官衙道“既已认罪,还敢狡辩。”陈员外立马喊道“那杜老汉是我手下阿力所杀,只是杀人会影响名声,我便包庇了他的罪行,小人实在没有杀人啊。”那官衙一时不知怎么去问便看向师爷,那师爷也明白意思,便道“既然不是员外所杀,那么还请员外说说这杜老汉是怎么被那阿力杀的。”陈松眼珠转动道“那日,杜老汉得了工钱便向阿力炫耀,阿力本身视财如命气不过就与他扭打在一起,那知失手将其打死。”师爷道“好一个炫耀,传阿力上堂。”不多时衙役押了阿力上来,那阿力见陈员外跪在堂前略显疑惑。随即师爷问道“阿力,你可认罪?”那阿力看了看陈员外,陈员外轻轻点了点头,那阿力便道“小人认罪。”那师爷又问“所犯何罪,从实招来。”阿力又看看陈员外,陈员外还是点了点头“小人所犯偷窃之罪,小人前几日偷了钱庄的一些银两。”官衙一拍惊木把阿力吓了一跳“大胆,我问你,杜老汉是不是你所杀。”阿力一听杀人浑身吓得颤抖连忙跪拜“小人没有杀人,小人没有杀人啊,我就一无业游民,陈员外有时需要打手我便跟了去,只打过一两个人可从未杀人啊。”那陈员外气的站起来一脚将阿力踹倒“都说你是贪财之人,为了钱连命都可以不要,老子白给你这么多金条!”那阿力吓得看着陈员外根本说不出话。随后衙役将陈员外制服,师爷又问“阿力,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阿力道“前些日子听说却一个老汉被陈员外失手打死,可是我并没有参与,那几日我因偷盗被关在了县衙,前几日才放出,官老爷你是知道的。”师爷又问陈员外“犯人陈松,还有什么要说的?”陈松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我认罪。”

随后陈员外公路埋尸的事被报社大肆报道,由此杜老汉也得到了清白,只是乡亲们的工钱却无处讨要,寡妇阿红的下落也无人得知。李顷找到杜老汉后问“老人家,你还有什么愿望。”此时三儿已将杜老汉的尸骨下葬,家庭也重回正轨,村民也不再对其说三道四,三儿的儿子在私塾接过同学的棒棒糖一起开心的上学去了,杜老汉看到这些“再也没什么愿望了,送我去吧。”随后,李顷手上幻化出一张符纸。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