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龙砚（1 / 2）

 晚上，山里的月亮照进了院子里。一个人影印在地面上。

为什么是我呢？云坤想着。

“怎么还没睡？”如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但令如意惊讶的是，云坤没再做出什么搞笑的动作，他很严肃地说道：“如意，你说如果一个人不想被看重，只想平平静静地过一生，这样的人是颓废吗？”

如意没说话，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平静的生活，也是她想要的。

云坤看了一眼如意，又接着看向月亮，说道：“没什么，赶紧睡觉吧。”

“其实，平平静静的生活也很好，就像我和父亲生活时一样，虽然平凡，但也平稳，可是……”如意说着握紧了手。

“可是，未来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云坤打断了如意，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是他不愿意让她说，就像他在路上做过的一样，他想让她笑一下。

“谢谢。”如意说道。她知道，世界上不只有傻人，还有装傻的人。这样的人眼前就有一位。

青云站在门后，静静说道：“可是啊，该承担的责任不可推脱。”

一夜无话。

晨曦刚刚划破黑幕，村子里面很安静，不安静的只有村子后的土坡。

“所有人都要观礼吗？”人群里，如意问青云。

“所有人。因为……”，青云顿了顿接着说道，“一场仪式的举行就是一次追悼的开始。”

人群前，身着黑袍的云族长捋着他的胡子说道：“咳，安静一下。”

刚刚还在纷纷议论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经过村里长老们的商议，下一任族长由云岫担任。云岫，来！”云族长说着冲人群里的一个少年招手。

少年跑出人群，但是，他并没有跑到云族长身边，而是冲向了田里。

云族长摇了摇头，走向云坤。他拍了拍云坤的肩膀，问道：“知道你父亲要让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吗？”

“知道。父亲说：获得先祖的认可。”云坤认真地答道。

“哈，这小子，也对。”云族长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却也不置可否。

“看到那个水潭了吗？”云族长指着身后石潭说道。

云坤点头。

一个方形的石台，一道水流自后方的石壁上流出，落入石台上的凹陷处，汇聚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那就是云冥潭，也叫龙砚。”，云族长说着走向了龙砚，“云玺告诉你该做什么吧？？”

“请族长告知！”云坤拱手，低头，眼睛不由自主地干涩。

“你要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你的身躯――磨砚！”

说完，云族长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暗红的鲜血从云族长的手腕处流入龙砚。

血液一点一点地染红潭水，云族长的容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下去。

云坤跳进了龙砚里面，看着云族长苍白老迈的脸，轻声唤道：“祖父。”

云族长笑着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云坤的脸，可是他的身躯却发出了青金色的光，变得逐渐迷离。

就在他的手要摸到云坤的刹那，云族长化作了青金色的光点，融入到潭水之中。

潭水，或者说是――血墨！在龙砚里发出了耀眼的青光。

云坤在龙砚中动了起来，他以一种奇异的步法在龙砚里搅动。

龙砚里的血色越来越淡。直到潭水恢复原本的清澈，云坤这才停下脚步。

砚，磨好了！

石壁上的水流飘向了空中，在空中汇聚成了一颗威严的青金龙头。

龙头猛地睁开眼睛，天空暗了下来，一股沉重的威压降临，那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昂――”青龙苏醒！